更新时间:2012-10-15
秦叶不出声,其他人也静了下来,会议室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一场战,几乎把红河给打残了,无数的年青的生命,为了城内的百姓的安宁,默默地献出他们的生命。
秦叶走回了大灯灯光照耀下的旧桌子前,摆在他面前的那份战后统计,在灯光之下显得特别的刺眼,上面一个个阵亡人员的名单,在白色的纸质间,是如此的触目心惊心,秦叶拿起战报,眼前的一个个名字,有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密密麻麻,就象一张张人脸,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人员补充的事,我来想办法;这些为红河牺牲的人,我们不能亏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走得不安心。他们的亲人,以最高贡献度待遇对待,人死为大,一切都特事特办,另外,我打算在城外建一座英雄纪念碑和一个烈士陵园,把他们的名字和事迹都记录下来,记住这场保卫战。”秦叶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高大的身躯此刻显得异常的疲惫,那永远都象一字的肩膀此刻亦是微微下塌。
所有人对秦叶的提议都没有异议,这些人都是他们的朋友、亲人、兄弟、伙伴。如今为了大多数人能活下来,他们却先走了……
秦叶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目前赶着要处理的事情,都各自回了家,这几天大家为了抗击丧尸的进攻,都累得不成人形,如果再不回去睡觉恐怕过几天阵亡的名单上还得多几个人。
阳光刚刚跃上东山的山顶,红河基地内外都变得人来人往起来,只不过大多数人脸色都黯然神伤,一半的红河人在这场战斗中丧生,几乎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个或多个因此离开的亲人这让红河人如何还能笑得出。
昨天为了欢迎萧家的人摆设的那些充满喜气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街道上一群群人正忙着布置,街道的两对面的路灯上,全是黑色的长幅,整个红河基地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当中。
萧洛莉一早起来还想去街道上看看那些好久没有见到过的汽球,可没等她出门,只是站在阳台上向外张望,就发现全城所有别在楼房建筑边缘的那些好看的彩条和五颜六色的汽球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黑色厚重的长幅,如同举城带孝一般。
“哼,这红河基地的人最是小气,那么好看的东西,怎么才挂了一天就会都收起来了,难道不能多挂几天吗?”萧洛莉不满地说道,恰好被她妈妈听到了。
“莉莉,这些话,你可不能到外面去说,要不然,被全城的人把你打死了,我也不会帮你收尸的。”周雅看着自己的女儿,瞪着眼睛说道。
“妈,我知道了,对了,妈,为什么不能到外面去说?”萧洛莉不满地看了她妈妈一眼,好奇的问道。
“我今天去外面转了一下,听外面的人说,昨天的战斗,全城有一半的人都死在丧尸手下,现在他们正忙着为死者开追悼会呢。如果你刚刚的话在外面讲,估计你不被唾沫淹死,也会被打死。”周雅昨天看了红河电视台播放的新闻记录片,那悲壮感人的画面至今还时时在她的脑海里重现,所以听到女儿这么说,少不得要喝斥她几句。
“哦……”萧洛莉吐了吐小舌头,现地不敢乱讲了,昨天她被周雅赶到房间里睡觉去了,可是在虚掩的门缝里,她也是流着眼泪看完了记录片,她现在还记得节目最后那个漂亮的姐姐满面泪痕地站在摄像机前,哽咽的说的话:今天是我们红河基地最悲伤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有太多的亲人离我们而去了,让我们记住他们的笑容吧,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他们走得安心……
萧洛莉再也不敢乱说什么了,她偷偷地溜出门外,可是不到半个小时她又溜了回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周雅以为她在外面受到欺负了,赶紧推开门一看,才发现不妮子正爬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只笔,正在画着什么。
周雅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偏着头想看清楚女儿到底在搞什么明堂,萧洛莉从小对绘画很有天分,在丧尸没有爆发之前,她的铅笔画还在京城里开过画展,被当时的书画协会的会长称其为最有天分的小画家。
在萧洛莉的床上,放了好些纸,这些都是她平时用来绘画用的专用纸,上面都画满了她的作品,周雅随便捡起了一张,立刻被上面所绘的震憾了。
这是一个老妇人的素描画,单薄的身体,在风中孤零零的前进着,胸前抱着一个灵牌,灵牌上用黑色的布缠绕着,灵牌上有一张照片,看样子非常的年青,萧洛莉的素描,把老女人脸上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刻画得如同真人再现一般,了无生气的目光,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满是皱纹的脸,一直滑到下巴,在下巴处凝结成一滴晶莹的泪珠,被风吹乱的白色头发显得特别的悲凉。
整副画把一个丧子之痛的母亲那生不如死的表情丝毫不差地记录了下来,让周雅一看就觉得一股巨大的悲伤从心里升起。眼睛忍不住的想往下掉泪。她轻轻拍了拍萧洛莉的身体,才发现小丫头早已经满脸泪痕,哭倒在她自己的作品之上,床上的每一张白纸都记录着一个丧失亲人最悲痛的时刻,铺满床的白纸上,全是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