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15
张家大厅里,张继强听了早跑回来报告的下人讲述的经过,早已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般,怎么也坐不到凳子上,双手虚抱在胸前,不停地在大厅里打着转转,听到张家大门外隐隐传来的人群声,张继强明白,这次张家的声誉,算是彻底地完了。
一声人翻马乱的声音从大门向大厅传了过来,张继强急忙停止了在大厅里的走动,跑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手里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装作正在饮茶的姿态来。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跑到大厅里,嘴里不停地叫喊着。
“掌嘴……”张继强脸上一沉,不怒而威地说道。
“啊?……”下人一听立刻苦起一张脸,抬起双手不停在啪啪地掌起嘴来,他知道自己犯了张继强的忌了,要还想在张家、在基地里生存下去,就只能把脸装兜里。
看着萧家的人把睡着静闲的门板抬进大厅的时候,张继强不耐烦地对着正抽手光的下人一摆手,下人如临大赦地赶紧退了出去,走出大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吐出嘴里被自己抽掉的牙齿,对着大厅狠狠吐了口唾沫,转身离开。
一个龙牙战士对着张继强敬了一个礼,把手中紧握着的一张纸递给张继强,大声说道:“报告张军长,这是我们秦教官吩咐我,让我转交给张军长的,请张军长过目。”
张继强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最后还是接过了士兵手中的纸,一看上面的数目,连张继强脸上都开始抽抽了。
这他摸怎么回事,静闲是去教训人还是去搞拆迁?你搞拆迁就搞拆迁,怎么搞出个强拆,还被主人家抓到,打得个半死,扭送回来要求赔偿的。
第一次要求赔偿的数目倒还比较合理,要求的也不多,算算自己儿子和他几个师兄弟打烂的也差不多,可这次静闲老道又被人家抬了回来,看着要求赔偿上面标写的五万斤大米,张继强毛了,张嘴就喝道:“乱弹琴,为什么这次要求这么多,静闲仙长只有一个人,难道他比一个加强连火力还猛吗?”
“我们秦教官说了,他可没时间陪你们张家玩耍,这次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就要翻番了。”龙牙战士一点不怕张继强,两个虽同是军人,可现官不如现管,你张军长再大,手也伸不到龙牙部队里去。
张继强可算是明白秦叶的意思了,敢情把张家当粮食仓库还是怎么的,还有下次,这次都让他束手无策了,张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一下子要他们拿出五万斤粮食出来,还真筹措不出来。
“可不可以请你们秦教官少要一点,我们张家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出来。”张继强一脸为难地看着龙牙战士,打算讨价还价了。
“秦教官说了,没得谈,既然张家没有,那我们就把人抬回来,一天打一次,直到你们来抬人,不过抬回去以后可就不是这个数了。”龙牙战士的话让张继强差点肺都气炸了。
这抬都抬来了,还这么抬回来,这不仅仅是打张家人的脸了,张继强一下子头嗡地一声,晕了,两头为难了。
这可是自己儿子的师傅啊,要是见死不救,不单自己的儿子这关他过不了,那以后还怎么仰占人家渤海派呢。你张家还把不把渤海派放在眼里?哦,你儿子在其中,你就照给,我渤海派的人在里面,你就耍赖不给?
张继强脸色不断在白紫之间变换着,最后只得咬牙切齿大叫一声:“行,我给……”
看着压着大车小车的龙牙战士趾高气昂地离开张家,张继强心里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回了大厅,大厅里立刻响起了一阵阵瓷器破碎和木头断裂的声音,所有的下人见到大厅的门就远远的躲开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这头发怒的老虎。
张家客房的床铺前,静空看着静闲那几乎辩认不出来的脸,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说他高兴吧,他心里还真有点窃喜,因为静闲平时占着门下弟子众多,权势之广,从来不把他这个渤海派中的修炼天才放在眼里,平时去找静闲的徒弟要占修炼的药材,他总要推三阻四,百般刁难,如今看到静闲杀羽而归,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静空心里可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只是在窃喜之余,静空也感到心里有些气愤,必竟静闲出门在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渤海派,打了静闲的脸,也就是等于打了渤海派所有人的脸。
静空一脸怒气地在房间里打转,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秦叶:“哪来的野小子,竟敢打伤我静闲师兄,瞧这脸打得,都快成猪头了,这野小子还真是下手没个轻重,师兄,你放心,小弟我这就去给你找回场子来。”
静闲虽然全身是伤,可是脑子还没有被秦叶打坏,这静空在派里,素来和他不和,虽然在派里,静闲势大,可以在一些小事上刁难静空,虽然没多大的冲突,但他还是知道静空这人心高气傲,以静空的脾气,只会怀恨在心,巴不得看见自己出丑,怎么可能为了他受伤而去找秦叶算账。
看着静空做出一付要出门找秦叶算账的样子,静闲抬起了满是青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