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你当时真的在场?”初八一听,立刻惊愕出声,因为她很清楚地说出了十三师弟的名字,最后他偏头问初七:“师兄,你当真也拿着我的性命……”
初七的脸色黑了黑,他暴躁地说:“她说谎,我怎么可能会利用你呢!”
“可是十三,你不也是……”
“你们不一样,十三可以利用,但我绝对不会利用你!”
初八咬着唇,退到一边,冷漠地看着初七:“师兄,我看错你了!我一早就觉得你在利用我,只是不敢确定,昨晚我们丢下十三后,他现在都没回来,生死不明!”
原本人们都在关注他和云蚀天之间,焦点又集中在昨晚他们师兄弟之间发生的事情。
“初八,你听我说,她这是在挑拨离间!”初七急得跺脚。
这个时候,如果初八不站在他这边,他就完了。
“师兄,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了,我要去见师父!”
“初八,你别冲动,我们好好谈,不要受她的挑拨,”初七慌忙上前拉着初八的衣袖:“你找师父做什么?”
“昨晚丢下了十三,我要找师父认错。”初八忿忿地甩开了他的手,急冲冲地往前走。
走了几步,有人伸手拉着初八的衣袖,他定睛一看,瞧见了对方是十三。
“十三,是你!”见到十三,初八惊喜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十三低着头,半天都没吭声。
“怎么了十三?”初八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昨晚师兄丢下你是我不对,我郑重向你道歉!走,我们去找师父!”
十三缓缓抬头,眸光有些呆滞,最后他点点头,跟着初八一起,穿过了人群。
见初八和十三一前一后地走了,初七知道自己没办法挽回这两个师兄弟对他的信任了。
他捏着拳头恨恨地瞪着云蚀天:“你给我等着!”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云蚀天隔空扇了初七几耳光,每一个耳光都打得非常响亮,先是嘴巴后是脸,甩得他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被拖进地狱了。
打得身心愉悦之后,云蚀天摸了摸手心,很不屑地转身,留下肿得跟猪头似的初七在那发毒誓:我会报仇的,我一定会报仇的!-
初七狼狈地败走后,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去了,原本还想看看墨夜的八卦,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只看见一个白痴是怎么出丑,怎么被自己的师弟抛弃的,真无聊。
人群全部散尽后,墨夜又开口道:“看来你昨晚是真的抓雷龙了。”
听出了墨夜话中的深意,云蚀天有些不开心了:“难道师父对我昨晚的话有疑虑?”
“没有,只是更加确定了而已。”墨夜笑了笑,随后又说:“爱徒倒是很在意为师的名誉。”
“……”
“难道你生气,不是因为初七最后带有辱骂性的话吗?”
云蚀天反问:“难道徒弟在意师父的名誉有什么不对吗?”
“不,只是觉得……”墨夜瞅着云蚀天的脸,朝着她抛了一个特别风/骚的媚眼:“有点意外罢了,看来为师在你心里,地位越来越深呐——”
“……”
云蚀天偏过头,脸色难看极了。
“师父,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也很深!”牧河一听,立刻表心意,还顺便表决心:“三弟不让我说话,否则那白痴在侮辱师父的时候,我早就一拳将他打飞了!”
“……”墨夜嘴巴抽了抽,扭过头,继续喝茶。
一直打酱油的云飞捣鼓着牧河的后背:“三师弟和师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他所谓的‘心里地位’可不是你嘴巴上的心里地位,以后没事别乱插嘴。”
“微妙?哪里微妙了?”牧河的双眼变成了八卦眼。
云飞丢给了牧河一个难题:“自己去体会!”
这头脑简单的家伙,怎么就看不出,墨夜和云蚀天之间,明着是师徒,但是有着微妙的感情在发展,要是任由这种微妙蔓延,他们不会都会成为断袖吧?
片刻,云飞摇摇头,将这个不好的预测给踢了出去。
但是他不知道,多年后的某一天,整个锋芒大陆,都在盛传着,百年天才墨夜是个断袖,且深爱着自己的徒弟,陷入了有违师德又不伦的漩涡中,被好事的人当作笑料和谈资来讨论。一时间,昔日的百年天才成为最敢爱最无视世俗人的眼光且最猖狂的死断袖!-
在鸣室阁广场折腾了一整天的云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靠,不借用修为的力量去做打扫和搬石头的事情,身体居然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般,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
所以,躺在床上的时候,不到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蚀天感觉到外面有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飞掠的声音,一个影子从她的门前飞速地一晃而过,很快地那影子又停留在她的门前,一动不动,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