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再说,往她手腕之上一捏便将她的手提溜了开,另一只手将她衣襟一掀,本以为要看到什么触目惊心之处,谁知竟是——
夏侯云曦面色红的要滴出血来,咬着唇眼中又是羞又是恼,胸口上下起伏更是让那景象惊心动魄,却见万俟宸眯着眸子抬手触上来,指尖沾着那白色液体轻轻一捻,湿滑一片瞬间叫他眼中冒火,口中哑声念着,“衣裳都湿了,你怎地也不说,可是疼的很?”
夏侯云曦转过头去,没好气的一叱,“不疼!”
“倒是不怕治你欺君!”万俟宸喉头一滚,声音愈压愈低,“还担心你身子未好,现在却只怕是涨的,可惜晔儿已然睡了,不如……”
洛青衣和苏璃住在长乐宫西殿,在宫中住了五日方才出得宫去,出宫之时夏侯非白已经回了王府,苏璃略有几分意外,前几日夏侯非白日日往宫中去,后来干脆歇在了宫里,阖府上下谁都或多或少见过他几面,偏生她有意无意的未曾见过他一次,这会子他终于回来,她想去瞧瞧他却又不知为何有些不敢。
自从那一晚上做了个那样的梦之后她愈发有些不敢见夏侯非白了,那梦境太过真实,叫她心中惴惴不安,好似她亵渎了他一样似地,他是那般神仙一般的人物,是无所不能的九重阁阁主,是权势滔天的东海王,她不过一个小丫头,他教她护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她竟然对他生了那样的心思,唔,想想就觉得罪恶!
夏侯非白虽然回了王府,却也依旧是早出晚归,苏璃便是真能鼓起勇气见他也没得多少机会,此时已经是七月下旬,暑意散了两分却依旧是热的紧,苏璃心中心中被这暑意撩拨到底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去见他,在她心中,无论如何他还是她敬重的先生。
王府之内特意为她请来了写文作画的夫子,她用了三日之间画了幅步步生莲图,想在万俟晔的满月宴上当做礼物送出去,既然是要做礼物的就要重视,既然要重视去找他相看便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苏璃如此做想便十分理直气壮,特意等在他的书房之外。
夏侯非白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眼见得时间不早他便未曾往书房之处去,反倒是直接回了他的寝院,一路上走一边听管家回报今日府中之事,听说这两日苏璃十分专心在院子里学画他心中稍安,却又觉得有些诡异的失落,这失落在何处他说不上来,既然说不上来便被他抛之脑后。
这管家向来知道夏侯非白对待苏璃的态度有两分奇怪,见此也见怪不怪的未曾言语,待夏侯非白着他退下他才往外面走,王府夜中要宵禁,管家按照以往的习惯在府中转了一圈,走到书房之外的时候却见苏璃手中捧着一幅画站在那里。
管家眉头一动便知道苏璃要做什么,“县主等在此处可是要等王爷?王爷已经回来了,未曾往书房来,现在已经回了主院了,县主若是要见王爷便往主院去吧,好看的小说:。”
苏璃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面上亦有松动退却之色,闻言却又有些犹豫,看了看怀中的画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往主院去,管家看着苏璃的身影消失,心中忽而生出两分不安来。
夏侯非白回了主院先去了厢房的小书房,本想随意看点书册却发现拿了本书怎样都看不进去,所幸有些心绪不稳的扔了书册,耳边蓦地想起万俟宸半阴不阳的话来,他站起身来往窗边默了一默,忽的转身开门将主院门口的候命侍卫叫了进来,眉头略紧,“去看看县主此时在做什么?”
那侍卫微愣,抬头对上他冷冷的眸子登时应声急去,看着那侍卫的背影消失,夏侯非白心中却又有两分后悔,后悔却也是来不及了,他院子里下人极少,那侍卫一去整个院子瞬时寂静无比,他又站了一站,所幸进内室宽衣。
夏侯非白神思略有不属,抬手一边解身上衣袍一边想苏璃这阵子的反常,越想心中越是烦躁,手下解衣裳的手便越是慢,身后忽的有脚步声响起,夏侯非白只当做是那侍卫进了外间,所幸语声一扬,“进来说话——”
内室与外间有一扇大屏风隔着,往日便是有侍卫有话说也是进了内室站在那大屏风之后,夏侯非白手中仍是不停,身后脚步声停下,却久久没有人声,他略有不解,眉头一簇便要转头——
苏璃抱着那卷轴一路上眉心都是深锁,心中在描画稍后见到夏侯非白之时的场面,甚至已经算好了夏侯非白的表情和动作,他定然会对她温透却又恰到好处的笑,而后问她在宫里住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太子好不好,云曦姐姐好不好,还会问这几日学了些什么,再说几句有的没得然后便会说时辰已晚你该早些去歇着!
苏璃在心中将这些问题一一想好了答案,然后又想好了自己对这副画的说辞,一路走过去到了主院门口的时候却是不见一人,然而院中却又有昏黄灯火亮着,苏璃微微迟疑了一瞬,再看了看手中画卷,终是迈步朝院子里走去。
这院子她来的极少,更是未曾去到房中,这是他的休息的地方,他从不在这里召她来,院子花木扶疏绿茵葱茏,一进来便是清新草木香味叫她心神一震,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就好像他待人一般,如清风拂面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