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么一站彻底的将自己亮在了众人眼前,萧玉楼看着那白袍少年分毫不曾听到自己的话,转头看去见万俟宸仍然一脸漠色的看着那白袍少年的背影,似乎真的希望他走上那露台喂食灵凤一般!
“灵凤有诈!莫去!”
萧玉楼闭了闭眸子,清亮的声音带上了两分沙哑,一眼落定四座皆惊,最大惊失色的自然是伊水,这本是他要献给皇帝皇后之灵物,又怎会有诈!
伊水勃然做怒,募得转身看向萧玉楼!
“威武侯——”
便是在此刻,万俟宸才语声森然的落下三字,那谁人说话也听不见的白袍少年在即将走上露台之时停住了脚步,而萧玉楼一直紧缩着的墨瞳也在此刻微微一松。
伊水眸带厉然的看着萧玉楼,既有疑惑又有怒意,萧玉楼以一己之力成为他们的副使,无外乎是她保证助他们此行能大功告成与曦朝结好,然而事情发展至今,此人的目的与身份早已让他无法信任她,而在此时,她又说这灵凤有诈!岂不是要陷他陷东周国与大逆之地?!
“副使怎可妄言,此灵凤乃是我东周国之圣物,何为有诈?!”
伊水一眼倒叫万俟宸笑了笑,然则那笑意未达眼底,直叫底下诸人看的心中一寒,万俟宸修长的身子微微前倾,看着伊水语气略带意外,“你们二人说辞不一,倒叫朕不知道该信谁之言,若是这灵凤真的有诈——”
“绝不会!”
伊水肯定的极快,碧眸之内涤荡出星星点点的光耀,见他还要再说,万俟宸却是挥手止了他的话,万俟宸冷笑一声,复又靠在了椅臂之上,棱角陡峭的侧脸隐在阴影之中,唯有那一双眸子幽寒,“都尉不信,可是朕见你这副使言之凿凿,倒也不像假的,都尉可知在你身后的副使身份为何?”
伊水愣住,心中所料似乎要成为现实,他面色灰白,看着万俟宸凌厉的眸色不知作何言语,万俟宸抬手,手指轻叩椅臂,“曦朝统一中原之时曾征战西凉之国,时西凉国内皇帝年幼,其长公主当政,这位长公主名叫萧玉楼,曾经因为有意加害皇后被朕砍掉了一只手,虽然西凉乃是朕亲征所得,可朕还是加封西凉小皇帝为威武侯,唔,便是你所见之人!”
伊水额头之上开始冒出冷汗来,他如何也未曾料到竟然这般就牵扯到了别国内政之中,更是差点做了别人的侩子手,他骤然跪地,语声沉稳且冷肃,“皇上明鉴,伊水初来贵地,绝不知晓——”
万俟宸再度挥手打断了伊水之言,他再不看僵立在原地的萧玉楼一眼,只是漠然道,“朕并未说你等与我朝大逆勾结有意犯上作乱。。”
伊水抬头,眼底有两分疑惑。
万俟宸却仍是看向了露台之上,“都尉乃是东周国贵使,朕深知诸位诚心,然则贵使初来我朝,不免被人混淆视听,贵使所献之灵物朕收下,至于其他的……都是归国使团内部之事,朕不会干预。”
微微一顿,他复又看向那白袍少年,“来人,请威武侯下去休息。”
几个内侍上前,那白袍少年便跟着几人离开,从头至尾未曾看萧玉楼一眼,萧玉楼浑身上下僵冷不已,眼看着萧玉衡木噔噔的跟在曦朝宫人身后就要消失在场外,她整个人募得发起抖来,萧玉衡分明被她好生安置,分明被她好生看顾,那是萧氏一族唯一的男子,是西凉的皇帝,他正是最好的年纪,将来还有那样多的可能,可是今时今日,他如何被那人囚禁与这宫中,他听不见她说话,他看不见她在此,怎可,怎可叫他就这般走入那万千宫阙之中再不得见?他们给他吃了什么,他们要如何加害于他!
思及此,萧玉楼踏上身前桌案就朝着萧玉衡的方向扑了过去!
“阿衡,好看的小说:!阿衡快逃!”
厉喝之声骤然响起,周遭的东周使者见此面色大变,三三两两的便要上前去将其制止,然而此刻的萧玉楼好似疯魔了一般,无惧无畏的连藏在腰间的短刀都抽了出来,那些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竟然一时之间难以阻挡其势,眼看着萧玉楼便从一众东周使者之间冲了出来,帝台之上的万俟宸正手执一只银盏浅酌杯中酒液,底下的暴乱分毫未曾入得了他的眼!
萧玉楼脚步极快手执短刀的冲出东周使者席座,眸光直直的看着萧玉衡的背影,似乎是想将他的神智唤回,然而那频率相同的步伐分毫没有因为她的呼声而乱,萧玉楼红了眼,好似萧玉衡即将踏入的不是重重宫阁而是那烈火雄雄的地狱一般,周遭禁卫见她身上竟然藏着利器,且行为无状,虽则不是向着帝台却仍是与宫规宫制不合。
不由得便上前将其团团围住,然而萧玉楼的眸光却只是钉在萧玉衡的背脊之上,她手中短刀纷飞,以极快的招式向着禁军刺去,近身的几人未曾想到她如此胆大妄为,连退几步手中长枪挑起齐齐向着她拦了过来!
一众禁军并无杀意,萧玉楼可以躲,哪怕她停下脚步也大可不必受伤,然而此刻的她魔怔了一般眼底只有那越来越远的身影,那泛着寒光的利刃自她眼前闪过,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