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永远不必自己使一份力不必提起一份心,听他如此说她笑着埋头进他怀中来,“你到时候一定嫌他吵得很,凶他一句他便乖乖听话了。”
万俟宸睨她一眼,“这可是你说的,我若是凶了他你莫心疼!”
夏侯云曦仰头,眼巴巴的瞅着他,“我才不心疼,但看你舍不舍得!”
万俟宸见她这幅好似吃定他舍不得的表情就想揉捏她,奈何她现在可经不住他撩拨,每每他的火刚起来她就已经软成一滩水了,好似忍了这么久克制了这么久的人是她一般,他觉得有些好笑,却心动,想着她生完了孩儿是不是也如此的不经事儿。
“你看我舍不舍得!”
万俟宸将她放到床上去,复又落下层层床帏,这才掀起那绣着龙纹的锦被躺进去,夏侯云曦软身靠在他胸口,小手又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襟口作弄,万俟宸抓住她的小手警告似地放在唇边咬一口,夏侯云曦“哎呀”轻呼一声,唇角高扬的粘着他不放,“你凶起来的样子实在可怕,将来的孩儿你可万万不能摆出那样的脸子来,若是个公主便要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以后自己选一门婚嫁,若是个皇子,投胎在你我之下自然要比旁人辛苦些,你就要更耐心的教他,不叫他犯错不叫他吃亏,不必如你这般立下万世之功,只求将来稳稳的把江山交给他,而他能继续你的意愿将养百姓巩固江山做个明君仁君,然后让他选个喜欢的皇后,可别要别的妃子,如你我这般,就算这未央宫再大殿阁再多,也只得有两个人——”
夏侯云曦笑嘻嘻的说着,万俟宸却越听越是眉心紧蹙,连搂在她腰间的手都紧了两分,听到说道最后他却有两分动情,僵垂的唇角扯出两分笑意来,“听这话,你倒是想在旁边看热闹,若是个公主,娇生惯养的只怕没你的眼光,她的夫婿自要你在旁相看,若是个皇子,我可想着男子汉要多多历练,若是做的让我不满意,只怕没你想的那般好耐心,其他书友正在看:!”
夏侯云曦听着他这话笑颜愈发灿烂,是啊,瞧她眼光多好,这般想着不由双手伸进他袍子里去将他紧紧搂住,一边笑意浓浓含糊不清滴道,“我才不信,你舍不得叫我做什么,就舍不得叫孩子们做什么。”
万俟宸低头,只见她整张脸都迈进了他怀里,那灼烫的呼吸洒在他胸口,软软的双臂更是将他缠的紧了,可是如此亲密他心中竟没有分毫的火燃起来,默了一默,他抬手拂她的额发,“怎地孩子还没生,你倒变成了个孩儿——”
这一夜夏侯云曦果然睡得极好,只是整夜辗转反侧的却是换了个人,万俟宸半眯着漆黑的眸子垂眸看着怀中安静的睡颜,月落星稀,就那么的看了一夜。
夏侯云曦醒来的时候只消看外头的光线便知是自己睡过往日起床的时辰,等醒了醒神才掀帘准备喊灵儿进来,可就在她抬手掀帘的那一瞬另一只大手却是先她一步的将那床帏掀了起来,光线猛的落进来,她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夏侯云曦睁大了眸子看着墨发落肩身着常服的万俟宸,有两分意外又有两分惊喜,好些天没在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他了!
“怎地不上朝?”
万俟宸面色如常,只是眼下有一层青影,他俯身吻了吻她,“这两日无甚大事,且叫中书门下自己闹腾去,有靖王和东海王我也无需担心,今日我就偷一回懒罢。”
夏侯云曦见他那眼窝有些青自然是求之不得,国事是永远做不完的,他的身子却是有底线,歇一歇自然好,她由他服侍着起了身,两人用过早膳之后十五便在外头候着了,夏侯云曦眸色有两分紧的朝外瞅了瞅,十五进的内殿看到万俟宸再次亦是觉得有两分意外,万俟宸看他那眸色不由得一笑,“倒是我失职未曾好好陪你,十五看见我倒觉得奇怪。”
因是十五是自己人万俟宸说话便没个遮拦,夏侯云曦微红了脸嗔他一眼,转而叫十五给她问脉,恰在此时钟能在内殿门口晃了一晃,内里几人都看见了,万俟宸便看了她一眼道,“我出去看看。”
夏侯云曦颔首,万俟宸便起身往出走,没几步身影便消失在了重重幕帘之后,夏侯云曦微松一口气,半眯着眸子看着十五,“如何?”
十五问脉完毕,却不急着答话,只是又有些不确定的问她,“娘娘可想好了?”
夏侯云曦收回手,垂眸整理衣袖,“这话我昨日已经答过。”
万俟宸并没进来的那么快,十五深吸一口气,沉思一番试图和夏侯云曦再说说,“再等二十日也无妨,娘娘何必——”
夏侯云曦立时摇头,“十日,至多十日,待那东周宫宴完毕之后便找机会寻个日子吧,此外,明日一早我要那解药——”
夏侯云曦的目光坚定明亮,坦荡荡的迫人,十五静静的站在一边,心中万般情绪纠缠,良久才低低叹了口气收拾药箱往外走,夏侯云曦见他那妥协似地的模样唇角微勾,可那笑意到底是沁不到眼底去,待十五的背影完全消失,待内室只余下她一人,那黑白分明的眼底便生生的多出两分痛意来。
十五握紧了药箱把手,眸光深晦似海,往外走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