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夏侯云曦面色绯红的靠在他肩窝里,胸口仍是上下起伏不定,额头汗意淋漓,整个人却是脱力了一般的软成一汪春水,良久,他低低的擦着她的耳珠喘道,“朕能抵得住魅药蚀骨,却抵不住皇后软香摄魂,皇后怎地的还不知这个道理?”
御辇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夏侯云曦又羞又恼,面上却又满是**之后的妩媚,她只撇嘴闭着眸子不去应他,他忽的起身从冕服之下抽出了她的手来,抄起辇中不知作何用的织锦将她打理干净,复又朝外看一眼,忽然抱起她往御辇之下走去!
夏侯云曦根本不敢睁眼,如此白日宣淫,若是被御史台知道他竟然在她怀孕之时可她在御辇上行那样的事,她和他这开国帝后可又有一桩事要流传千古了,心中腹诽着,直到感觉到有阴影罩着自己了她才偷偷睁眼,越过他的肩膀看出去,却见那些随行而来的宫侍全都立了很远,她这才松一口气。。
万俟宸感觉到她长长叹了口气,语声不由得带了两分笑意,“皇后适才那般热情大胆的勾引朕,朕以为皇后不怕!”
夏侯云曦在他腰眼一处轻轻一掐,万俟宸的面色登时更暗一分,“此处外殿有臣工等着朕,皇后莫不是想让外臣也知道朕与皇后白日里也鸾凤和鸣如胶似漆?”
夏侯云曦闻言大大的睁开了眸子,撩眼一瞪,“皇上若是不怕,那臣妾也不怕,好看的小说:!”
万俟宸的唇角便勾了起来,脚下方向一转,直往角殿而去,又低低的道,“好,既然如此,朕自会寻个好地方继续疼爱皇后,可还记得苏逻——”
万俟宸的声音极低极低,暗哑的魅惑带着一点儿颤巍巍的尾音滑过夏侯云曦的心头,夏侯云曦只觉得小腹之上泛起一阵空风,茫茫无措的让她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反应过来便止不住的推他,“不去不去,皇上既有要事便去吧,臣妾今日还未午睡,还未喝药,这会儿还觉得肚子饿,只怕孩儿都饿了,皇上——”
见她眉头微蹙眉眼含情的着急起来,万俟宸捏了她一把,“钟能已经备好了水,洗完了自然让你睡觉用膳。”
夏侯云曦这还是第一次来太极殿,这大殿以庄肃华丽为主,自是少了几分椒房殿的情趣与雅致,她又红了脸,万俟宸并不在这里住,最多偶尔小憩一下而已,平日里断然不会准备热水,可这会子,显然钟能已经明白他们刚才做了什么……
夏侯云曦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烧化了。
冕服脏了,凤裙也脏了,夏侯云曦面色通红的看着一众宫侍去收拾他们的衣裳,这边厢只埋在万俟宸怀中使足了劲儿瞪他,万俟宸唇角噙着丝笑将她带到后殿寝室安置在榻,另一边十五已经在外候着了。
诊完了脉夏侯云曦果然无恙,待十五退出去之后她才轻声一叹蹙眉想今日之事,荷花香乃是凝香来了之后才用,一旦这香出问题,第一个问罪的便是她,椒房殿之内虽然近侍之外的人不得随意进内殿,可是香烛之物旁人想要沾染也不难,今日她出宫去众所周知,半路上凝香回来之时刚好撞上,香是她所制,寝殿之内也是由她闯,无论今日能不能成事都只和她一人有关,夏侯云曦想到了和凝香同样待选椒房殿掌宫的那另外九个宫女,若是不错,动手脚的人一定在其中了。
她现在怀有身孕,无人侍寝之下必然要为他安排人,可她现在在这方面丝毫打算都没有,她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外面的人只怕都瞅着这个机会了,倘若今日凝香之事成了,那其他人便知她的态度,而今日之事若是不成,这个刚刚胜任掌仪的得宠宫女做出这等背主媚上之事自然要受到惩戒,那么其他人自是有机会了,夏侯云曦的唇线紧抿,面色愈发变冷,凝香是聪明人,绝不会将自己置入如此两难之地。
万俟宸着了墨袍抬手放在她眉间轻揉,一边揽她入怀手箍在了她腰间,“是否觉得失望?这宫里看着光鲜,可没有哪一处是干净的,今日里底下人耍的这些手段不过尔尔,将来,或许还有更甚的,你无惧千军万马,却不一定能经得住这些阴诡之事,蓝儿,这宫里谁站起来谁倒下并不一定代表着谁胜谁败,地位越高越不可以高枕无忧,你高居后位,将来要经受定然不止于此,我给你的,唯有这帝王之家,可让你觉得心冷了?”
她只着了中衣,身上盖着明锦如意缎的薄毯,上身倚在他怀里,耳侧便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窗外是日头当空,明光正好,偶有鸟雀之声啾鸣,映着他如斯低沉耳语,偏生有让夏侯云曦置身于寻常百姓家的温情闲适。
微微一顿,他的话意未完,“我知这路不易,你大抵不会喜欢,可是蓝儿,为我,你也得心狠无惧,我自有心时时护你,可我仍是怕有始料未及之变伤你,这是你我二人的宫,越是如此,风霜刀剑都只会向着我们来,我不准你退。”
先是温馨脉脉,此刻却又隐现铮铮之意,他说完,情绪低迷,眉间惫懒,担忧的眸光却落在她乌压压的头顶,少时博览群书,自知许多英雄美人的风月情事,那些冲冠一怒为红颜者,那些倾其所有横臂拥爱俾倪世人者,他此前从未艳羡,却也只是彼时未曾遇见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