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怎地用了这样久,母后留下来的人现在尚可能用,后宫诸事有钟啸在旁帮衬你也不必心烦,诸事有我便是了。”
夏侯云曦借着万俟宸的手上了榻,此时已经微现暑意,屋子里却不能放冰,连带着万俟宸都要跟着受热,夏侯云曦让灵儿上茶,一边轻声道,“你若是要我在这里乖乖的躺四个月那定然是不能的,你自去忙你的前朝,后宫有我呢。”
万俟宸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边倚过来给她打扇一边道,“不管是前朝还是内宫都急不得,你且安心养胎,再没有比你们重要的了。”
夏侯云曦如何不明白这个理儿,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分寸的,却是知道不应下他不会安心,所幸便也点了头,万俟宸这才缓了口气,这方又来好好的打量她今日里的妆容,她果然着了大红色上身,那滟泽张扬的颜色落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突兀,反倒将她眉宇之间的凌烈英气淡去了不少,三分妩媚七分贵,真真的变了个人一般。。
夏侯云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着墨瞳一问,“今日里何以这样早就回来了?外面的诸事可都定了?”
万俟宸知她心思,却是转手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可动了?”
夏侯云曦听他如此一言立时便想起了昨晚上那旖旎之时的一动,登时面颊上就染上了轻微的红,看他倾身趴在自己身前想去听一听的样子,一时之间连声音都软了下来,“就是昨晚上那一下。”
万俟宸立时皱了眉,竟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腹呢喃,“该动的时候却不动!”
夏侯云曦闻言面色更红了,生怕他再落下手去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儿,“不许浑说,或许孩子这会儿什么都能听得到……”
万俟宸挑了挑眉,“若是听得到我便要好好训他,做什么如此折腾母后?”
夏侯云曦心中微热,他这阵子见她极少,在长乐宫之时早出晚归已是见不到,更别说她搬去东海王府了,他每每从宫中出来到王府,第二日一早再进宫,连番着来不知道少睡了多少时辰,夏侯云曦劝了许多次他才稍减了时间,这么一来二去的他们能真正说得上话的时候就更少,可是她的一言一行只怕他都知道的清楚,纵然她从来未曾在他面前说什么,纵然昨天晚上她装的很好,其他书友正在看:。
夏侯云曦已经连续大半个月吃不下东西了,那些汤汤水水倒是能喝,可是一喝便不能再吃,吃了便要吐,这一次连那神奇肉干也没了法子,早前从大梁带回来的都吃完了,去要了方子现做的又不是那个味道,一来二去便是止不住她的坏毛病了。
“他哪里知道这个?”
夏侯云曦轻声咕哝,引得万俟宸“啧啧”一声,“两番言语前后不一,你到是会为他开脱,我可不会轻饶了他。”
这边厢灵儿上了茶,夏侯云曦已经笑起来,“如何不轻饶,要打还是要罚?”
万俟宸睨了她一眼,“既要打也要罚,打自是打他,至于罚……也只有让她母后受着了!”
夏侯云曦大眼一瞪,这边厢万俟宸已经皱起了眉头,“得想个法子才是,总不能一直这样靠补药,是药三分毒,我怕你熬不住。”
夏侯云曦自觉没有什么不妥,可是一想到孩子她也不敢大意,只可惜现如今实在是没有法子可寻,万俟宸见她也拢了眉心不由得触手放在了她的眉间,“放心,有我呢。”
眼见得午时已过夏侯云曦却还没有午睡,万俟宸便要看她睡着了之后才往外走,等夏侯云曦不敢违令,自是上床歇着,等醒来的时候他还未回来,她自是习以为常,叫了灵儿前来服侍鼻端却萦绕着一股子香,她轻轻一嗅,“这是什么香?”
灵儿唇角微勾,“是新来的凝香跟钟啸总管说了之后点的,是荷花香呢。”
灵儿虽然一直保有十二岁姑娘的心志,可是正因为这份少时的单纯和简单,她在某些方面有超乎寻常的发挥,比如记忆力。
夏侯云曦自怀有身孕以来屋子里便不让点香了,一般的香都含有麝香,其他的味道她又不喜欢,现如今这屋子里到处都有淡淡的药味,她虽然不那么反感,可任是谁都不会那么喜欢被药味整日萦绕的,现如今这荷花香一来,淡淡的却不袭人,只是驱散了那药味正个屋子都清新起来,夏侯云曦由着灵儿为她更衣,这边厢挑了挑眉头,据她所知今日里钟啸又选了三人回来,这么一来她就有十个宫女备选,却不知道这凝香又是哪一个?
见到凝香的时候夏侯云曦眉心微蹙,显然她不是昨晚上那七个之中的哪一个,虽然她的长相还算清秀,身形虽然也算得上修长纤细,可是因为太过纤细的缘故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是那么协调的单薄瘦弱,连带着信任感都低了两分。
“从哪里学来的制香法子?”
夏侯云曦笑意浅淡的问,底下跪着的人低着头,背脊却是挺直着的,闻言又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奴婢在家中学过。”
“家中还有什么人?”
说到此凝香并未立即回答,虽然停顿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夏侯云曦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她抬了抬眉头,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