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自然也不会回避他,当即将一张椅子拉到他身后让他坐下,只让灵儿去大帐门口守着,又细细的和肖扬说了起来,“这条水渠事关昂州城一整个城的安危,自然不是那么好接近的,斥候军来报,有一千梁军将整个露在外面的水渠道都严加看守了住,所以我们很难靠近,能不能找到机会从此处进城,只看你们的造化了,以探查军情为主,若是不容易废了水源,做些虚招迷惑他们也可。”
肖扬仔细的看着地图,待将整个路线记在心里了才点了点头。
夏侯云曦颔首,“城中虚实不知,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我们要驻守至少五天,那紫车散的分量上要加大,你们从后方入城,这么绕来绕去最少要一天,只怕路上也不太平,你们晚上就走,在明天天黑之前赶回来。”
肖扬无声的点头,古铜色的面容之上满是能让人信服的坚定。
夏侯云曦颇为感叹,“我信你,所以天黑之前你若是还没有回来我也不会派人去接应你,肖扬——”
沉稳的话语里带着深深的叮嘱,喊了他的名字却又觉得好像不用多交代,肖扬应一声“好”,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相互信任的人之间通常都不用说太多的话,夏侯云曦看着肖扬的背影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忧,这边厢肖扬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姬无垠,姬无垠手上拿着一团被树叶包着的东西,宝贝一般的捧在手中,看到肖扬急急出帐的样子“咦”一声,“他这是要去哪里?”
夏侯云曦正想说什么,旁里的桓筝却是轻轻一嗅,转头向姬无垠的方向,“好香的叫花鸡!”
姬无垠顿时眉头一皱的郁闷起来,看了看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树叶,又看了看桓筝眼上覆着的带子,轻声的埋怨,“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瞎,我还想让你们猜一猜呢,你怎么就知道了!”
“瞎”这个字经常在姬无垠口中冒出来,好比现在,夏侯云曦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可是桓筝却被那话语之中的随意自然以及那一点点亲近惹笑,丝毫不在意的淡淡道,“这叫花鸡的香味浓郁,我不想知道都难。”
这么说姬无垠又开心起来,“说起来真是巧,这林子里竟然有山鸡,反正在这里驻守下来了,那伙头军烧的饭菜可真难吃,我索性去打猎了,快来尝尝。”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树叶子,微微一敞开便有浓郁的香味冒了出来,夏侯云曦啧啧一声,“这是你烧的?”
“那是!快尝尝!”
夏侯云曦也不客气,真就尝了一口,姬无垠笑嘻嘻的看着她,连声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可比得上你在宫里吃的?”
夏侯云曦意外,“这荒郊野外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香料,可是味道不错,你有这样的身份,是怎么会烧这叫花鸡呢?”
夏侯云曦低喃着让灵儿去筷子和刀来,姬无垠眼底薄光一闪,越发笑着给他们分起鸡来,桓筝坐在一边,面上的笑意有一丝凝滞。
泼墨一般的夜色将墨麟军大营笼罩了住,守卫森严的军帐之间忽有黑影闪过,巡逻的士兵揉了揉眼睛,风平浪静并无异样之处,不由得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太过多疑了些。
与此同时,深夜之中的居庸关正是一派平静,夏侯非白一身青衫站在三尺石墙楼头,幽深的眸子之中映着天上的点点星光,慕枫站在他身后,也是看着天上的星星蹙眉,先生自从到了居庸关之后每天都会观星,难道近来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不成。
正这般想着,夏侯非白已经转过了身来,直向着为他准备的书房而去,书房的桌案上放着纸笔,夏侯非白倾身将信笺铺开,及其利落的在其上写下两行字。
“送给殿下。”
慕枫并不知道写了什么,拿着信笺转身出了门,夏侯非白轻声一叹,眼底颇有几分怜惜,正兀自神伤之时,一身侍童打扮的苏璃走了进来,夏侯非白看着她分明很困了还要打起精神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送你回东齐你不去,现在可后悔了?”
苏璃这些日子一直做了个小侍童跟在夏侯非白的身边,夏侯非白觉得军中十分幸苦,她又是个小姑娘,想着将她送回去偏生苏璃不愿意。
苏璃一愣,摇头,“阿璃要和先生在一起,阿璃还要见到姐姐呢。”
此话一出夏侯非白眼底的眸色便是一沉,轻轻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无奈的拉着她的手往二人的住所而去,“她啊……还有些日子才能见到呢。”
天色渐明,昂州城城门豁然大开,一队队的银甲骑兵从城内轰然而出,山摇地动的马蹄声传来,所有的墨麟军都严阵以待,那厚重的银甲在白昼之下生出刺目的光,站在矮丘之上看下去,好似一片银色的洪流一般涌了过来。
看着这阵势夏侯云曦面色冷凝,幸而她也有部署,只见墨色的墨麟军士兵以半月形大阵迎战,黑色和银色极快的交锋,黑色避开了银色的正面锋芒,墨麟军分别从两侧使出铁钩长戟对骑兵团施行夹击,然而银甲骑兵到底速度极快,在进行了第一轮的攻击之后距离银甲骑兵最近的墨麟军就有些吃不住,在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