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你对西凉的仇恨来权衡了。”
微微沉吟一瞬,夏侯云曦唇角的笑意变得有几分荒凉,夏侯非白的眸色却是郑重的,“你有自己的执念,自然会对桓筝此举不理解,你对他的信任和感情更不能允许他站到你的对立面上,所以你不甘心你觉得愤怒,我这样说并非要你支持桓筝的做法,只是你要自己想清楚,你毕竟和他分开两年,你自己的一切都变了,你不能要求他还是如往常一般,他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你只有西夏,云曦,你失去过太多,当再次失而复得之时才会抓的如此之紧,桓筝大可以为了你和萧玉楼决裂,可是那样,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他那样的重诺之人大抵会为了此事挂碍一生,重逢不易,你并不想看到那样的他对不对?”
夏侯云曦敛下眸子,良久才抬起头来,“先生,是我太自私了对不对?”
夏侯非白笑,“自私?不,你离那两个字还差了太远。”
夏侯云曦眼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夏侯非白看着他眸光郑重,“云曦,我说了这样多,你可会怪桓筝?”
“怪他?”夏侯云曦终于笑开,“不,不会,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任他背离相弃,任他倒戈相对,我也不怪,永远不怪。”
夏侯非白的眸光清透,松了一口气一般的,继而是让夏侯云曦意外的一叹,“云曦,你这样的女子自是爱憎分明至极,如此,我才确定,你对他,大抵是真的没有爱的。”
夜色渐深,长安城不夜,玉照殿之中更是一片霓虹灯火,一片旖旎仙乐之中,姬无垠一身深紫色金纹做饰的袍子揽着一位纤腰曼妙的女子笑颜如花让满殿的灯火都黯然失色,“真是不枉本太子留这一遭,楚地音律之绝真是让在下拜服啊。”
姬无垠一双桃花眼扫向主位上坐着的人,大手在怀中女子的腰间不停地动作着,女子面带绯红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声若银铃一般的娇声浅笑,殿中乐曲乃是姬无垠钦点,乃是楚地有名的‘艳乐’,是楚国各地青楼楚馆之中最不可少的曲子,而今却被他带进了皇家宴厅之内,再加上那衣着裸露的曼妙少女,整个玉照殿几十年来终于有了几分与这奢华相称的靡靡之味。
洛然一身大红袍子,一脸的邪魅笑意,明灿灿的灯火落在他眼里,称的他面上更是肆无忌惮的狂狷兴味,他的眸光扫过身旁坐着的清秀少女,而后满眸郁闷的看向了坐在自己上手位一脸静然无波的洛萧,最终,将眸光落在了主位之上。
萧玉楼坐在姬无垠的下手位,对于场中的情形司空见惯一般的没有任何表情,自始至终兴致极好的捧着酒盏抿着杯中酒液,时不时的会向身后的随从问一句什么。
万俟宸一身撩黑长袍,面色隐在身后璀璨的宫灯之中看不清情绪,修长挺拔的身形靠在巨大的座椅上,手中的白玉盏之中酒液烈香,眸光随意的扫过场中的舞女侍从,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与这满室的靡靡之音十分的格格不入。
姬无垠好似看不出主位上人的异常,忽然举起白玉酒盏向着主位上的万俟宸示意,“太子殿下款待,在下敬太子——”
姬无垠本是皇帝,可在这群年轻人之中还是以在下自称,实在是一副坦然无害的模样,话音落下主位上的人并不回应,冷冰冰的样子若是换了别人定然要尴尬,可是姬无垠却不,他轻笑一声,将怀中妖媚女子的酒盏斟满,而后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那女子笑着看了一眼主位上的万俟宸,袅袅娜娜的起身向着主位而去。
这些人都是姬无垠这些日子在楚国各地搜罗到的人间绝色,用大量的金钱解决了众人的籍贯问题,自此,这些女子便成了云宋公子无垠的新宠,抑或是,最新的权色礼物,身量纤细的女子举着一杯酒脚步绵软的向着主位而去,慕言看着走上来的人眉心微蹙,可是看到光影之下并没有什么表情的万俟宸,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原地。
女子扭着纤腰一步步的走上主位,仰着脖子跪倒在万俟宸的腿边,她笑颜得当的双手举起自己的酒杯,里面的酒液在她细白的削葱指之间泛着盈盈薄光,底下姬无垠笑呵呵的往后一靠,笑着开口,“太子殿下,就让阿蓝待我敬你——”
姬无垠的话语落定,女子的手高高的抬了一点,薄薄的衣衫勾勒出曼妙的身段,此刻手一抬,胸前的雪白沟壑越发的明显诱人,万俟宸后仰的身子往前一倾,那隐在灯光之后的面容便露了出来,沉暗的锋芒袭人,跪在他面前的女子被那锋芒逼得眸光一缩,继而却定下神来轻声笑了起来,“请太子殿下赏脸——”
软软的声音带着恭敬和讨好,万俟宸眯着眸子看她,“你,叫什么?”
女子面上羞红更甚,低下头去只露出修长又白皙的脖颈,“阿蓝,小女子名叫阿蓝。”
万俟宸的眸子便微微的眯了起来,那酒盏之上沾着女子朱红的唇脂,十分暧昧的印子在那白玉盏上刺目惊心,万俟宸看了看那酒盏,堪堪接在手中,姬无垠以为他要喝下,他却是一转手,放在了眼前的桌案上!
“啧啧!”虽然没有喝下去,姬无垠还是在下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