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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宸拉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按,夏侯云曦羞得背对过他去气呼呼的,万俟宸见她这副模样看的心中发痒,忍不住的低头在她后颈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夏侯云曦倒抽一口冷气,他吸了又吸的不放过她。
“快……快到了……”
夏侯云曦身上软软的,万俟宸怎么亲都亲不够,叹息一声才放开了去,夏侯云曦直起了身子,面上带着几分绯红,正待转身,脖颈之上忽然贴上一抹凉意,胸口一沉,她低下头去便看到一块绿幽幽的玉坠子正悬在她心口上。
“这是——”
极东碧海千尺之下的寒玉正散发着盈盈凉意,那种凉并不刺骨,只是清清透透的沁润着你,通体碧绿的玉质之中仿佛有五彩斑斓的流华闪过,一点一滴好似能将人蛊惑着陷进去,一只身形倒转翩然跃起成半圆的凤凰镂空浮雕在月形的底玉之上,头颈修长,长翅翩然,尾羽曼妙,活灵活现的让人只看一眼便为之赞叹。
万俟宸替她将凤佩上以千年雪蚕丝织成的链子理好,偏头从她肩膀上看下去,莹润的月形凤佩与她今日的衣裳及其相称,他揽住她,淡淡道出一个字,“玉。”
夏侯云曦嘴角微抽,她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玉?
“喜欢吗?”
夏侯云曦是不常戴首饰的人,可是此刻看到这块玉佩,她微微眯起了眸子,眼底闪过一阵阵的亮光,点了点头,她转过头来看他,“这玉很贵重吗?”
万俟宸揽住她轻笑,“不,一点儿都不贵重。”
事实证明万俟宸显然没有说真话,当万俟殊和万俟玉将眸光齐齐落在她胸口的玉坠子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万俟宸骗她了,万俟宸面色不动的揽着她进殿,察觉到她的眸光嘴角便噙上淡淡的笑意。
万俟殊身边站着一个女子,精致的鹅蛋脸,眉形如弯月,一双杏眼带着几分笑意,一身湖水蓝的曳地宫装长裙,整个人的气质温柔大方至极,看到夏侯云曦二人进来了朝着二人微微一福,“太子,公主。”
万俟宸侧身一避,“大嫂不必多礼。”
林槿微微一笑,旁里的万俟殊将她拉进了怀里,二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含着丝丝脉脉的情意,直看得夏侯云曦淡笑不语,几人坐定,万俟玉的眸光还落在夏侯云曦身上挂着的玉上,眼底却是闪过意思松快来。
夏侯云曦微微沉吟一瞬,也知道昨天晚上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没多时,万俟婓来了,说是家宴还当真是家宴,万俟殊带着林槿向着万俟婓如寻常人家那般敬茶,看着那二人璧人一般的模样,万俟宸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抓住了夏侯云曦的手。
夏侯云曦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便是一酸,也反握了回去,待万俟殊二人落座,万俟婓的眸光便向着夏侯云曦看了过来,不出意外的扫了她胸前的玉石一眼,眼底便多了两分兴味,“听说,昨天晚上云曦还未参加完喜宴就走了?”
万俟玉和万俟殊的面色俱是微微一变,连靖王妃都有几分担心的看了过来,夏侯云曦微微一笑,“回皇上,是云曦失礼了,云曦遇上了一位如兄长一般的故人,这才有几分着急了些。”
“哦,兄长,说说你这位兄长——”
万俟宸握着夏侯云曦的手微微一紧,正待说话夏侯云曦却捏捏他,转而自己回到道,“他是珞珈山玉麒麟,这两年来受了伤便一直隐而未出。”
万俟婓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个话题便被揭了开去,今日的行宴时间尚早,此刻的天色还没有黑透,万俟玉正深情激昂的说着什么,门外的侍卫忽然传来一声奏报。
“西凉公主到。”
万俟婓挑了挑眉头,万俟宸和夏侯云曦对视一眼,二人眼底皆有几分意外之色,说话间萧玉楼已经进得门来,看到殿阁之中众人行宴状况朗声一笑,“皇上原谅,玉楼来的好似不巧。”
万俟婓挥挥手,“公主不必客气,你我同盟自是一家,楚王宫与西凉王宫都是一样的,如若不弃,还请公主入席。”
说话间便有下人重新摆上了一张桌案,萧玉楼满面笑意的施施然落座,顺着万俟婓的话接下去道,“皇上待玉楼真是极好,玉楼正觉得楚地风土人情极佳,若是皇上准许,玉楼打算留在长安一段时日。”
说话间萧玉楼便瞟了夏侯云曦一眼,夏侯云曦心中一紧几乎已经猜到了她是为了什么而来,万俟宸的面上并没有几分好颜色,只听得萧玉楼又笑开来,“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莫不是好事将近,本宫以为出了昨晚上那样的事,太子殿下只怕会改变主意。”
这话太过**,夏侯云曦勾着唇角彻底的冷下了眸子,万俟宸在旁里手持酒盏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周遭几人都看向他,他却是转过头来看着夏侯云曦十分无奈,“你不过是见了个多年不见的兄长,怎么公主殿下误会你移情别恋了不成?”
夏侯云曦被他的眸光包裹,眼底的温暖渐渐回炉,闻言亦是低低一笑,万俟宸见她笑开复又看向了对面的萧玉楼,“公主殿下既然要留在长安,我们自是欢迎至极,若是有什么需要还请公主不要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