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孕?”万俟宸冷笑一声,他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开口的声音沉暗又凉薄,“那昨晚上呢,昨晚上你那般紧的缠着我,我们做了那么多次,每一次我都留在你的身子里,你预备怎么办呢?”
夏侯云曦算来算去也是初经人事,除开最热切缠绵的时候或有几句露骨的情话之外她哪里受得了他如此青天白日的用这样的话来质问她,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面色绯红,呼吸变得急促,一双眸子里隐隐要升腾起怒火,深吸一口气,她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绕过他往外走。
“去哪里?”
万俟宸回身拉住她,夏侯云曦僵直着背脊站在那里,四周静悄悄的,装点简单却又奢华矜贵的房间里面全是他的味道,此刻,连她身上都满是他留下的印记。
她语声平缓,“晚上要去见西凉公主,为了让我有心情不影响楚国和西凉的结盟,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
这语气算是威胁?
万俟宸的手收紧,夏侯云曦眸光看向门口,高声一喝,“绿桑!”
话音一落一直守在殿门口的路桑就低着头进了门,恭敬有礼的对着她曲膝,“主子有何吩咐?”
夏侯云曦看着绿桑,万俟宸看着夏侯云曦,终于皱了皱眉头放开了她,夏侯云曦提起裙角走到门口,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花厅,万俟宸在原地站了片刻,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眸光亦是深深的一暗。
夏侯云曦如何也没有想到万俟婓会让她跟着万俟宸一起去作陪,从换衣服的时候她就在想,她以什么身份出现?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想来想去无果,再想到那人的话,她所幸选了件平淡无奇的衣裳什么都不去打算了。
夏侯云曦十分自觉地将万俟宸的寝殿当做了自己的闺房,今日一早便有几十套宫裙送过来,她即便选的是最为平常的衣裳也自是独一无二的奢华之物,便如此刻,一身逶迤拖地月白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的夏侯云曦一出现万俟宸的眸光便是大亮,森森幽幽的光好似能吃了她一般,夏侯云曦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挑眉相询,那模样不是一个情深义重的妻子即将与夫君出门,倒像是一个合谋做生意的商人在疑问同伴对即将赶赴的这一场商事谈判作何打算?
万俟宸心中堵着一件事,却也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他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她要挣扎他也不放,“安心,不管父皇那里与你如何说,你都要信我,嗯?”
夏侯云曦转过头去自顾自不理睬他,万俟宸看了看她群衫之内的抹胸和那精巧锁骨之下的大片雪白眉心一皱,看了看外面落下来的暮色转而叫绿桑,“去给你主子拿一件披肩过来,夜里凉。”
看和绿桑利落的转身而去,夏侯云曦顿觉气馁。
结果绿桑手中的披肩,万俟宸亲自给她围上,指腹无意识的在她锁骨之下的酥软上擦过,夏侯云曦倒抽一口冷气,其他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抬头,拍掉他作乱的手,夏侯云曦当先向着殿门口走去,万俟宸眉头一挑跟上,转眼看了慕言一眼,后者会意的对他点点头。
万俟宸赶上去拉住夏侯云曦的手,直接扶着她上了他的太子车辇,二人同坐一辇,车内宽敞矜贵,兰草熏过的流苏带着淡淡的兰香,风一吹便能将兰香浸染在这轿辇周身,夏侯云曦深吸一口气,十分喜欢这个味道。
车轮滚滚而动,她的手被他紧紧攥着,上了车也不放开,夏侯云曦板着脸不去看他,自顾自的去把玩那垂下来的流苏,万俟宸见她抬起另一只手去拂那流苏,还偏过头去轻嗅,不由得就凑了上去,“闻我就好了,我的味道更好。”
夏侯云曦面色一红,眸光微眯的看着凑过来的人,万俟宸嘴上说着好听的话,看到她冷冰冰的样子眸子里还是漆黑的深沉,他攥紧了她的手上下打量夏侯云曦,眸光带着鹰隼一般的犀利,夏侯云曦被他看得心里发颤,某一刻那不祥的预感尤其强烈,她身形一动,刚想后退一分便被他整个压在了身上。
宽大的坐榻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万俟宸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不管不顾上下其手的摸索起来,夏侯云曦大惊,眸光之中利光一闪,“万俟宸,你敢!”
万俟宸瞥她一眼,冷笑一声,哗啦一声便解开了她衣裙的带子,宫裙散开,内里的中衣抹胸都露了出来,他的眸光一深,宽厚的大手开始到处游曳,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他手心的温度灼人,直惹得夏侯云曦咬紧了下唇震颤连连,他却又不继续深入,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只是上上下下的摸她,夏侯云曦被他作弄的浑身酥软,又不敢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此刻见他这般模样忽然醒悟过来。
“找什么?!”
万俟宸压着她,被她撩人的样子撩拨的眼底星火一蹿一蹿的,直看得夏侯云曦心惊,听她怒气哼哼的问,他眸光微眯的凑近她,“你藏得麝香呢——”
夏侯云曦愣住,继而,不知该是笑还是怒的眸子里顿时变得五颜六色起来,她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眸光打量着在她身上压着的男人,看了久了竟然让万俟宸有一种自己这行为实在太幼稚的感觉,他眯着眸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