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重炮营,超过一千二百多人的庞大队伍,将村子周围挤得满满的。
再往东走就是交火对峙的最前沿了,昨夜听完重炮营汇报的赵寿山决定干脆到前沿观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能再兴师动众,只调动了十几名警卫和联络军官。
零星的开火声,不时在远处响起,山村里的官兵都早已习以为常。
但是久经沙场的赵寿山觉得今天很不对劲,前沿的交火都非常短暂,而不是往常的较长时间,明显不符合关东军的嚣张气焰,彷佛受到克制似的。
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云层低垂黯淡无光的天空,赵寿山自言自语,“看来今天中午之前就要下雨了,不是飞机出动的好天气。”
“长官,可以出发了吗?”参谋军官检查完毕,跑过来请示。
那种不可言喻的危机感依然存在,赵寿山冷静地分析了片刻,“不去了,下车回指挥部,好看的小说:。用我们的名义,立即发报给南部军团,问一下战区有无异状。”
参谋军官不明所以,但是依然回答,“是,长官。”
还没等南部军团发来回电,三棵榆树指挥部的作战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走进指挥部的赵寿山,刚好看到重炮营的值班参谋接起电话。“重炮营吗,我们看到一架日本人的运输机坠毁在了你们北方的山谷里。”急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了出来,是前方的防守阵地观察哨。
值班参谋莫名其妙,“日本人的运输机?”
“哦,不,不是一架,应该是两架,另外一架也着火了,再往下掉。”话筒对面突然一阵惊呼。
“两架?你们防空炮打下来的吗?”值班参谋大惊,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
话筒里面嘈杂不断,似乎前哨也在争论,很快有个声音切了进来,“不是我们打的,好像,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相撞了?”明显是猜测和不确定的话语。
“什么?”即使在旁听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着火的那架运输机有伞兵在往下跳,见鬼了,很多运输机
”还没说完,电话突然中断了。
值班参谋喂喂喂了一阵,再也无法联络上对方。
北方?那就是绕过主要的前沿阵地了。尤其伞兵的字眼,让赵寿山栗然一惊,马上直接下令,“打电话给新宾堡的步兵师总部,报告情况。”
“长官,打不通,好像所有电话线都断了。”值班参谋额头满是汗水。
完全不对劲,赵寿山当机立断,扫开一张桌子,“摊上军用地图。”
地图才摊在桌上,赵寿山就吓住了,从北方山谷南下往西,就是步兵师的后勤补给分发基地东昌台,往东就是最强的火力支援重炮营所在三棵榆树。
日本伞兵部队突袭肯定只是前奏,通化日军绝对要大举出动反扑才是关键。
第一时间转过这个念头后,赵寿山马上命令,“现在由我接管三棵榆树的所有防务。驻守山村的步兵连,立即占领我们身后的北山,纵深尽可能拉长一些。旅部直属连,抢占东南山头,构筑阵地死守。跟我来的步兵连,抢占西南山头,护卫整个重炮营侧翼。各连死守不退,必要时刻,直接呼叫重炮营火力支援,但是必须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
“听明白没有?!”赵寿山大声说道。
“听明白了,长官。”三个连长都已经赶到指挥部,顿时立正回应。
日本伞兵的作战效率比预想中的要慢上许多。
半个小时后,匆匆忙忙完成集结的日本伞兵,才出现在三棵榆树后山的前沿,结果被早就有所准备的北方军步兵连痛打一通。
突袭不成的日军伞兵,晕头晕脑的狼狈退入稍远的山林中。
看着自己手下缺乏重武器,而且已经不足三百人的伞兵队伍,指挥官有些傻眼了,不是说对方只有一个步兵连防守吗,怎么光是后山的防守力量就多过突袭部队。
在这段时间里,赵寿山不仅将重炮营中的警卫力量重新编为一个步兵连,再次投入后山防御阵地,而且将重炮营的工兵辎重兵等混编成第五个步兵连,总算是填补了空虚的三棵榆树内围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