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让日本人太顺当了,即使北方军还没有做好反攻准备。退到铜佛寺的黄炜,没有回到空降旅总部,马上就接到另外一个任务,就地抽调少数人员组成特遣队,返回辽南协助当地武装反抗日本关东军的占领。
当黄炜将自己在辽南的经历上报之后,马上就受到了情报署的高度重视,能够联络和争取一支确实在抗战的武装确实不容易。
熟人好办事,王河山的那个残存步兵排直接就被黄炜抽中了。王河山也不含糊,回去到排里一说,转头高速黄炜,全体参加一个不落下。
力气最大的大个子很无奈,索米冲锋枪被黄炜拿走了,却也没有换上威力更大的勃朗宁轻机枪,而是只别了一支鲁格P08手枪。他的背上是一部异常沉重的无线电台,虽然有些零件已经叫其他人背了,但是主体部分也重的可以,实在没有力量携带更多弹药了。
既然奉令南下支援,就要带上结实的通讯设备,否则根本无法联系北方军的支持。只是回去的路程,不可能顺顺利利地坐火车,只能是靠两条腿绕山路往南了。南下的十九人,每一个人的身上是轻松的,都是满满的弹药补给,谁也不知道下一回的补给是什么时候到来。
黄炜他们出发的时候,还看到了另外一支小分队在北上。山地营的长官告诉黄炜,不仅有南下支援锦州,北上支哈尔滨的,海拉尔还有一支部队东进支援齐齐哈尔。黄炜亦是营级指挥官,有权限知道这种机密情报。
背着沉重的背囊,拎着索米冲锋枪的王河山,边走边抹去额头的汗水:“教官,北满的东北军余部能挡住关东军的进攻吗?”
黄炜的体力没有王河山好,喘气明显粗了很多:“整个北满不过三万多人,齐齐哈尔与哈尔滨两地大概各占一半左右。把我们赶出吉林的日本第二师团就两万五千多人,如果集中起来,任何一个方向都不是关东军的对手。”
王河山哼哼了几声:“要不是姚南、吉林都有大批投敌的伪军,分别牵制住了齐齐哈尔与哈尔滨两地,日军第二师团即使得到了驻朝日军的支援,恐怕也不敢集中兵力专注进攻吧。”
黄炜闷头闷脑说了一句:“中国自古汉奸特多。”
忽然爆了一句粗口,王河山另外加了一句:“现在不是汉奸,却比汉奸更可恶的是严禁抵抗的东北军高层。”
“谁说东北军高层没有汉奸的?张雨亭身边的老人张景惠就公开投敌了,搞了一个东省特区治安维持会,招兵买马建立伪警察部队。据说现在控制热河的汤玉鳞,也和张景惠眉来眼去,就差没有直接宣布投敌了。”黄炜歇了一口气,才说道。
“为什么中国想当秦桧的人这么多呀?”还是一名小排长的少尉王河山没有权限看到这些机密情报,顿时目瞪口呆。
“还不是可以不停地翻案罢了。就像现在有人拼命说是秦桧避免了南宋早亡,投敌可以说成曲线救国,勾结可以说成忧国忧民。中国的文人最喜欢搞戏说了,七戏说八唱曲的,遗臭万年就是忍辱负重了。”自己是半个文人的黄炜,一句就道出了中国分分合合两千年的内幕,既然可以指鹿为马,又何必一定格物致知呢。
王河山哦了一声,不吭声了。
还没有到辽南,每天准时接收总部电报的黄炜下分队,就接收到了令人吃惊的消息,齐齐哈尔失守了,北满的东北军余部已被歼灭大半,有建制的只剩下哈尔滨的一部分了。
更大的刺激消息还在后头,在张学良的授意下,猬集在锦州的东北军不思防御罢了,居然还抛出了所谓的锦州中立案,希望日军停止向锦州进攻,锦州也绝不向占据东三省的关东军发起挑衅行为。
实在是太荒唐了,收报员翻译密文后,以为自己记错电文了,擅自向铜佛寺发电要求重新发送一遍刚才的电文。
再后来,收报员用难以置信地表情将电报译稿递给黄炜,结果让黄炜和凑上来看电文的王河山直接就傻眼了。
老家都被鬼子烧了,居然还客气地请鬼子不要生气,这究竟是玩得哪出折子戏呀?难道是抽大烟将脑子抽坏了?
黄炜小分队跑到盘山附近的时候,缩在锦州的东北军再一次作出了惊人举动。
在盟友南京政府的强烈反对下,锦州中立案半途夭折。但是实有不甘的张学良,居然致电驻守锦州的东北军第二军司令部:“当最近日本进攻锦州之时,我军驻关外部队理应防范,但若现政府方针未定时,自然不用锦州部队进行防守,因而撤至关内”。
锦州东北军接到电报后,丝毫不顾南京政府的连番电报,继续执行不抵抗政策,连夜部署从锦州撤往关内。
日本人为了击溃东北军主力,不仅将刚攻克齐齐哈尔的精锐第二师团用铁路紧急调往锦州前线,同时从朝鲜调来的第二十师团主动开始进攻。结果两个师团的庞大力量,一圈都打在棉花糖上了,东北军不战而撤,关东军兵不血刃占领了锦州。
锦州东北军自己是跑得精光,却彻底打消了东三省其余还在抵抗的东北军官兵士气。齐齐哈尔失守后,北撤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