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踩下刹车。金副市长惊愕地转过头。见车后座的情况。肥胖的脸扭曲到一起。“臭小子。敢和老子玩阴的。”
阿旺掏出手枪。转过头顶上肖泽凯的额头。黑洞洞的枪口冰冷异常。“别动。”
肖泽凯冷冷地睨视着前方的两个人。指尖的刀片稍稍一动。阿黄立刻龇牙咧嘴地叫了起來。“哎哟妈呀。金哥。疼啊。”
金副市长勃然大怒。一张脸气得像猪肝那样红。“你这个蠢货。给我闭嘴。要不是你那么不小心。怎么会让别人有机可趁。”肿胀的双眼牢牢地盯住肖泽凯。“小子。你想怎么样。”
肖泽凯瞟了眼阿旺。口气冷静。“姓金的。你让他下车。我有事情要问你。只要你给我想要的答案。我保证不伤你半分。还会和你们一起去码头仓库。”
“我凭什么相信你。”
肖泽凯动了动唇。“信不信是你的事。不过。他的命在我的手里。”手里的刀片又往阿黄的脖子里深入半分。对方再一次嚎叫起來。“金哥。救命。”
金副市长和阿旺四目对视。阿旺把手枪收回。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开着冷气的车内。气温很低。肖泽凯死死钳住阿黄。眼睛一眨不眨。
金副市长眼皮动了动。声音诡异。“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
肖泽凯幽幽直视着金副市长。清润的音质冰冷绵长。“四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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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洛开着车。疾驰在通往码头仓库的路上。
夜幕降临。夏日的晚风吹散了白天的热意。给人一丝舒爽的感觉。却丝毫沒有吹散严洛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就在刚才。胖子打來电话说已经找到了严钧宇。可是。却沒有看到肖泽凯。
得知儿子获救的消息。严洛沉甸甸的心稍微轻松了一分。只是。想到肖泽凯被金副市长劫持到码头仓库。苍茫的眼底雾霭深深。
眼前。一幕幕往事渐渐浮现。
想到那个温润沉静的人细心照顾着自己和严钧宇的情景。围着蓝围裙拿着铲子把煎蛋送入自己嘴里时眉眼含笑。在遇到危机时愿意和自己一起面对的神情。还有展开身体和自己交缠时羞红着脸的禁欲模样。严洛的心头狠狠地抽痛起來。
不管那个姓金的要自己怎么样。只希望他不要伤害肖泽凯。只要自己的肖泽凯平安无事。自己可以做任何事。
放在方向盘旁的手机响了起來。严洛按下接听键。“说。”
“洛哥。码头仓库那边有人埋伏。你要小心。”
严洛眼底拂过一抹杀意。“我明白了。”
严洛挂了电话。加快车速。朝目的地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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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那件事情你参与了。那么。主谋是谁。是你。还是龙帮。”
金副市长直直地看着肖泽凯暗沉如墨的脸庞。眯起了眼睛。“我已经说得够多了。该轮到我问你了。从你的身手來看。并不是一个男幼师那么简单。而且。你又如此关心四年前的那件事。你到底是谁。”
肖泽凯浓密的眉毛拧起。漆黑深邃的眸瞳暗流涌动。“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可以保你不死。”
金副市长挑起眉峰。冷笑起來。“保我不死。你以为我会被抓。会被判死刑。得了吧。警察想抓我可沒那么容易。”
说话间。黑洞洞的枪口。已然死死地抵住肖泽凯被打的半边脸颊。不断在那处用枪口磨蹭着。“想知道真相可以。但我恐怕你只能到地底下去知道真相了。”
面对金副市长突如其來的举动。肖泽凯反倒显得异常冷静。他狠沉眉心。握住刀片的手指继续加重力道。“杀了我。对你沒有任何好处。而且。我相信。你会死得很难看。”
金副市长握住枪的手下意识地抖了抖。“放屁。杀了你又怎么样。大不了來个鱼死网破。老子杀了你再去杀了严洛。”
肖泽凯淡薄的唇线扬起一抹凌冽的弧度。声音冰冷刺骨。“那你就试试看。”
此时。金副市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來。他眼珠转了转。一手抵住肖泽凯的脸颊。另一手掏出手机。“喂。”
“……”
金副市长听完电话里的汇报。脸色突变。“什么。妈的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所有人都去码头仓库集中。我马上就到。”
狠狠摔下电话。他把头伸出车场窗外。“阿旺。回來。”
“怎么。是不是严洛的人已经到了。”
金副市长冲着肖泽凯咬牙切齿道。“臭小子。暂且先绕你一命。等到了那边再找你算账。”
阿旺回到车里。坐到了肖泽凯的右边。用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松手。”
肖泽凯垂下眼眸。松开手臂把阿黄扔到了车后座上。后者立马把绳子给肖泽凯绑上。
经过了前两次的教训。阿黄算是学乖了。他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