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林静静地听着苏浩哲的话,从药箱里拿出药水,自嘲地回答道,“我的生活一向如此,沒有节操,私生活关系混乱,每天和不同的对象上床,这些你不都知道么,”
苏浩哲蹙紧眉头,看着甄林拿过冰袋塞走到自己面前,无奈地摇摇,“但是,你和那个时候却不一样,我认识的甄林,不是你现在这样,现在的你,让人看了痛心,”
甄林颤了颤睫毛,稳住气息,把苏浩哲的袖管撩得很高,看着对方肘关节处的红肿时,一丝难以觉察的疼惜悄然划过,
他拿起冰袋,覆上了那块红肿,言辞阴冷,“像我这种滥交的人不需要你的同情,苏浩哲,你还是去痛惜你的洛哥吧,”
苏浩哲不悦地抽动眉峰,“不要老是扯上洛哥,我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为什么要和那种男人勾搭上,要不是我,你很有可能就…”
甄林不耐烦地打断了苏浩哲的话,“大不了就被他们上,最多就当被几只疯狗咬了一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顿了顿,苍白的面颊露出几分讥笑,“再说,我又不是沒被人上过,用得着你这么紧张么,自己按着,我去洗澡了,”
凝视着甄林削瘦的身影走入浴室,苏浩哲目光繁复如逝,
他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会这么冲,三年多來,自己从沒有看到过他这样喜怒无常,那个眉眼含笑,一脸轻佻,永远只是游戏人生的男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浴室里传來“哗哗”水声,苏浩哲按着冰袋,一动不动地坐着,
静静地扫视着房内的一切,看着那满地都是易拉罐,还有到处乱扔的衣服,乱糟糟的堆在一起,苏浩哲眉头紧锁,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了,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弥散在房间内,淡雅好闻,
“你怎么还坐在那里,”
苏浩哲抬头,精瘦的人穿着浴袍走向自己,白色的浴袍微微敞开,露出胸前的一小片肌肤,泛着沐浴后的微红,很是漂亮,
“你洗完了,”
“恩,”甄林淡淡应了一声,细长的桃花眼朦胧着,他拿过冰袋,打开药水,倒了一点涂抹在拉伤的部位,慢慢朝旁边延展开來,
苏浩哲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对方,视线渐渐停留在对方敞开的前胸,光滑的肌肤随着对方手臂的抖动微微颤动,胸前隐约可见的淡色乳珠看得他眼底一暗,
“好了,”甄林松开手,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暂时帮你做了下处理,”
苏浩哲凝凝神,“谢谢你,”
甄林起身把药水放回药箱,声音低幽,“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这个人情我算是还了,很晚了,你回去吧,”
“恩,”苏浩哲放下袖管,动了动手肘,感觉比之前舒服多了,“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甄林垂下睫毛,一声不吭,看着苏浩哲走向大门,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明天再去医院看看,”
苏浩哲脚步停下,平视着房门,淡然点头,“好,”
大门打开,随后关上,甄林站在客厅里,看着苏浩哲坐过的椅子,精致好看的脸庞满是忧伤,
说好的不再理他,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只要看到他,自己就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
甄林,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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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
“肖老师,你看,这个是天天做的,好不好看,”严钧宇举着用橡皮泥捏成的小兔子跑到厨房,仰起头冲着肖泽凯问道,
肖泽凯侧过头看了看对方手里的橡皮泥小动物,赞赏道,“很不错啊,天天的手好巧哦,”
“嘿嘿,天天要把这个小兔子送给爸爸,”
“天天为什么要把小兔子送给爸爸,肖老师觉得爸爸一点都不像小兔子,反而像只大狮子呢,”肖泽凯笑道,他放下手中的菜刀,把切好的土豆、胡萝卜、青椒倒入锅里,翻炒起來,
“因为爸爸是属兔的,所以天天要把这个送给他,”
“原來是这样啊,”肖泽凯煸炒着蔬菜,笑容淡淡,
严钧宇踮起脚尖,悄悄地说道,“肖老师,天天也觉得爸爸像大狮子,他凶起來的样子好吓人,”
肖泽凯倒了点调料,继续翻炒着,“是吗,”
“不过肖老师來了以后,爸爸就像只乖乖的小兔子,”严钧宇摇了摇手里的橡皮泥兔子,圆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希冀,“肖老师,你要一直住在我们家,这样爸爸就永远是一只小兔子了,”
肖泽凯手中的锅铲顿了顿,“天天,这里油烟味太大了,肖老师怕呛着你,你先去房间里玩,”
“好,天天去吧小兔子送给爸爸咯,”
余光瞥向那个欢蹦乱跳的小小人影,肖泽凯幽幽叹了口气,把火调小,盖上锅盖,拿了一个洋葱切了起來,
那天晚上,严洛向自己坦白了感情,这对自己來说无疑是惊天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