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中午,赵国黄巾主将张梁一夜未眠,天没亮便起床满脸愁容的在大堂内来回踱步。i^其实,张梁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中还十分想不通,自己整整七万大军不但被败战死近三万人,而且还只能龟缩城内毫无还手之力!
“三将军……三将军……我们回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呻吟声,张梁豁然望去,便见两名蓬头盖面,衣甲凌乱,乌烟瘴气的黄巾头领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
张梁顿时双眼圆睁,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两名黄巾头领面前,急切道:“怎么样?可有收获?”
两名黄巾头领颓然一叹,其中一人说道:“三将军……别提了,现在整个赵国城池方圆五十里的百姓都已带着所有粮食躲到山中,我们根本就没地可抢,不但如此,那支并州狼骑还像幽灵似的阴魂不散,如豺狼虎豹,凶残无比,我们如果结阵,他们就卑鄙的在数十步外放冷箭,当我们撤退时他们就如猛虎下山,一拥而上,根本只有挨打的份!”
张梁似乎发现什么,问道:“那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了,那几个人呢?”
另一名黄巾头领哀伤道:“三将军……那几个兄弟怕早就是尸骨寒矣,今日出去的三千弟兄加上我俩人也只有不到百人跑了回来,实话相告,我们兄弟俩还是那并州狼骑主将郑横放回来的,他还让……还让属下给三将军带个话!”
“带什么话?”张梁皱眉道。
“他他让属下告诉告诉三将军,说说……如果三将军有爹有娘,有兄有种,明日就到城下与之决战,而且他还以他母亲与性命发誓保证绝不会使用先前的战术,要与三将军四万黄巾大军来场正正面面的决战!他还说,如果三将军贪生怕死、毫无胆气不敢前来,不然……不然您就是没兄没父的窝囊废,野种,阴阳人!”
“王八蛋……王八蛋……欺人太甚……狗*的欺人太甚……奶奶滴郑横无名小辈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想想老子张梁也是黄巾天教上百万大军的人公将军,怎可受郑横小儿如此侮辱,啊啊……老子张梁要吃了狗*娘样的,草泥马戈壁……”听到郑横首先出言不讳的张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哇的乱叫乱骂道。i^
“对,三将军,我们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然真当我们兄弟是婊子养的!”
“哼,奶奶个熊的并州狼骑仰仗的不过是那卑贱下流的逃跑战术,要不然,我们七万大军早就将他们吃的渣滓都不剩!”
堂内一众凶神恶煞的黄巾头领也是纷纷附和道。
周仓并非沉稳之将,遭郑横如此挑衅也是出身,怒容道:“三将军,如果真是按郑横誓言保证所说,那我们就与他一战,不过战场要定在离赵国城池方圆五里内,这样就算他们出尔反尔,我们也有回旋之地!”
裴元绍经过数天修养,脸色也稍稍恢复,高声道:“对,三将军,这场决战我们黄巾军要告诉郑横那混球,如果正面交锋,他们将会一败涂地,一洗当日之耻辱!”
张梁抬手止住义愤填膺的人群,厉声道:“好,如今众兄弟上下同心,战意高昂,那我们明天就与官军誓死一战,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黄巾天兵天将的神威!”
“诺,三将军英明!”众人齐齐拜道。
其实事情根本不是由他们决定,如今城中数万大军马上就要粮绝,可以说堂堂正正的决战正和他们下怀。
张梁脸色潮红道:“好,你们马上传令下去,通告全军明日死战决心,并且让所有兄弟敞开了吃,给我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明日,我们要一举击败官军郑横!”
“诺!”众人虎吼一声,快步而去。
……
天早已黑下,没有月亮,没有清晨,漆黑的云层如一面黑墙笼罩下来,将天地遮挡的一片黑暗……
几乎所有的黄巾将士都已安安稳稳、舒舒服服、酒足饭饱、精神舒畅的睡下,整个大营都是扑鼻的肉香和醉人的酒味,无数的黄巾兵们都横七八竖、七倒八歪的囫囵躺在地上,如果不是他们响彻云霄的瞌睡声,难免有人会怀疑这是一群死人……
这是黄巾军历来的规矩,每当要面临决战、苦战、恶战之时,他们都会像这样在前一晚管肉、管酒、管饱的大吃大喝一顿,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这个有点貌似像断头饭,可这种措施却对这些只为吃饭的无纪律炮灰们很有作用。
不过在四面城楼处,却显得异常的安静,没面城门都驻扎着三百人的警卫,一百人负责四处站岗,两百人负责巡逻。并且还有额外的五百人在协助四方巡逻。听说到上次官军郑横就是靠夜袭击败肖涉五千大军的张梁有些不敢掉以轻心,特派如此多人严加警戒,防范敌人夜袭。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一名黄巾头目带着百人的黄巾巡逻队走到一处城墙,严肃的问道身边士卒。
“头领,没有发现任何情况,一切正常!”
“头领,我们这里也很正常……”几名黄巾士卒警惕的用火把照了照漆黑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