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吗?还是已经死了?
唐问天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甚至连睁开眼睛都无法做到。不甘心,有太多的不甘心了,自己美好的生活还没有怎么开始,为什么就如此结束了呢。唐问天想大声叫喊,可惜连嘴也无法张开,媛媛呢?白板呢?任逍遥呢?他们都还活着吗?还有那可怕的敬文风呢?他怎么样了?
唐问天朦胧中听到了铁链响动的声音,有声音就有希望,不管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总比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死不活地躺在这里强得多。冷冰冰的铁链套上了唐问天的脖子,他们是牛头马面吗?那么我真的已经死了是吧?唐问天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死亡,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死得如此窝囊,甚至连借着回光返照的机会大叫一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机会都没有。
唐问天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投入冰窑之中,刺骨的寒冷将自己刺激得彻底清醒了过来,大叫一声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金发碧眼、满脸横肉、肌肉隆起的白人汉子正恶狠狠盯着自己,手里还提着一个大木桶,就是这汉子用木桶里的水将自己淋醒的吗?格老子,原来这里不是地狱,而是被囚禁到了国外。唐问天的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敬文风中了阳光的噬灵蛊,虽然自己对蛊术没有什么心得,但阳光拼着自己的性命对敬文风的最后一击,想必也能让其喝一壶了。敬文风就算不死,也不得不再次躲起来不敢见人,短时间内是休想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了!
在他们与敬文风决斗之时,环伺在周围的除了中**队,还有无数暗藏的势力,其中最具实力的便是美国的亨利分队,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得到黑衣的实验资料,再配合他们掌握的科技打造强大的生化武器,不料黑衣的基地被瘦竹一下炸了个干干净净,他们便只好躲在暗处等着自己一方与敬文风斗得两败俱伤时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了,一定是他们趁着我昏迷之际将我秘密运到了他们的实验基地,奶奶的,这帮杂种把自己当小白鼠了啊。唐问天一直想如果死后到了地狱,弄得不开心时便连地狱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这帮杂种想拿自己当实验品实在是可笑之极,现在首先就拿这面目可憎的白人大汉开刀吧。唐问天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不料全身骨头像散架了一般,一动便剧痛难忍,体内灵力也未曾剩下半点,只得强忍下心头怒气。
白人大汉见唐问天醒了过来,却毫无惧意地盯着自己,冲上去一边用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一边狠狠地踢打着唐问天,唐问天英语本就不精,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听懂几句,此时剧烈的疼痛更让他无法去辨别这大汉究竟说些什么了。唐问天没有呻吟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闪,既然老天让自己醒了过来,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初,到时候非得打得这家伙满地找牙不可。
白人大汉踢人也踢得累了,见唐问天像死人一般既不躲闪也不求饶,也感觉到有些无趣,微微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两坨黑乎乎的东西扔在**的地下,骂骂咧咧地退出囚室,锁上铁门离开了。
白人大汉刚一离开,那一直蜷缩在墙角囚徒立即跃将过来,飞快地抓起白人大汉扔在地下的东西,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看得唐问天感到阵阵恶心。那团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玩意,而且是被直接扔到潮湿的地下的,这东西也吃得这么香,你还真行!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唐问天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抢下一坨食物了,自己已经不知道究竟多久没有进食了,饥渴像恶魔一样向自己袭来,此时不要说沾了污垢的食物,就算是抓到一条老鼠,自己也会毫不迟疑地连毛带血将其生吃了,可惜,这里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潮湿的青石墙面上不断向外渗出些水滴来,唐问天学着那名囚徒的样子去舔那些渗出的水滴,还好,那是真正的淡水,而不是尿液。
没过多久,火把自动熄灭了,囚室里变成了一片黑暗。
唐问天试着和那囚徒打招呼,可是那家伙却懒得理会唐问天。被唐问天问得烦了的时候,跳起来便向其拳打脚踢,嘴上阴阳怪气骂着唐问天完全听不明白的话。唐问天已经饿得没有任何体力了,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剩下挨打的份。然而身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内心的震惊,这小子看上去倒是黄种人,可是语言却绝不是汉语。而且也不是韩语、日语,唐问天虽然不会韩语、日语,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是不是这些语言自己还是多多少少分辨得出来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境地,再多想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只好盘腿坐下开始吐纳调息。地牢里本来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游离在空气中的黑暗灵力也不在少数,唐问天一直打坐到天亮,终于吸收了些许若有若无的黑暗灵力存放于丹田之中。唐问天感到阵阵欣慰,那帮美国佬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夺去了自己的全部功力,特别是至关紧要无形无质的灵力也没窃取得一干二净,让自己连自我疗伤都无法做到。可笑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最重要的不是拥有录力的多少,而是如何正确应用。现在虽然只拥有这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灵力,继续修练,灵力每天将会呈几何倍数增长,大概一个月,自己便可恢复到后天巅峰期的水平,最多两个月,便可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