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风有心要补上一剑,唐问天却已将魔刀指向了他必救之处,敬文风猛然倒退射过魔刀向方淑媛猛扑过去,巨剑如闪电般刺向方淑媛的胸口。
唐问天见方淑媛遇险立即挥刀如影随形地扑过去,却始终慢了那么一步,眼看着巨剑没入方淑媛的小腹之中。看到方淑媛微笑着看着自己软倒在地,唐问天长啸一声呈暴走状态,魔刀密不透风地斩向敬文风。顾长风也没想到敬文风在被破掉护体罡气之后速度较先前不止快了一倍,却被发了疯的唐问天攻得不得不半攻半守,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长棍风一般刺向其后脑,却没想到敬文风悠地转过身来,巨剑夹着雷霆之势劈断长棍后将他的左臂斩了下来,敬文风巨剑回收荡开唐问天的魔刀又挥掌抓向顾长风的胸口,这家伙先前不知像这样抓裂多少人的胸口取出心脏生吃,让其也被活生生抓出心脏方能在白茹面前显示出自已纵横天下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慨,不料五指指甲刚刚插入顾长风的胸口半分,便觉手背一阵麻痹,痒酥酥的使不出半分力道,回头一看,只见一杀接近尺余的九头蜈蚣正死死地叮在他的手背之上。眨眼间敬文风的整只手掌已经变得漆黑,像刚从墨汁里捞出来的一般,随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气,无数黑线顺着经脉迅速往上窜去。
敬文风好当真了得,一咬牙挥剑割掉自己的左臂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顾长风倒在地上再没有还手之力却依旧狂笑道:“你奶奶的砍掉老子一只左手,老子就有本事让你自己砍掉左手!”顾长风铁青着脸单手挥剑挡住唐问天的攻击,抬脚对着顾长风的脑袋踩去,顾长风勉强滚动着闪避到一边,那地方原是坚硬的石头,却让敬文风硬生生地踩出近十公分深的脚印来,边缘整齐得如刀削斧劈一般,这要是踩实了,恐怕就只剩下半个脑袋瓜子了,敬文风脚下不着片刻停留,不断重重地踩将下来,顾长风失血过多,已经避无可避了。
然而就在这时,古琴之声忽转低沉,地面忽然长出许多藤蔓,不但扎住了顾长风的断臂,还缠住了敬文风的双脚,攀上其身体,藤蔓中刺出无数尖刺,直刺入其身体之中。敬文风的行动迟缓了下来,唐问天挥刀斩向其脖子,敬文风猛地挣断缠在身上的藤蔓挥巨剑架住魔刀,唐问天但觉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一般,被巨大的力道推得连连后退,敬文风猛然间双眼圆睁,无数尖刺向利箭般从身体里激射而出,数十根尖刺射入唐问天的胸腔之中,唐问天喉头一甜,“扑”一声喷出一口血雾向后倒去,倒在了方淑媛的身边……
古琴之声忽转激昂,无形的杀意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止,敬文风不敢大意,直将巨剑舞得密不透风,那无孔不入的杀气却依然透过剑网,将敬文风的衣服割得一片片飞舞在空中,然后又到其全身上下留下数十道伤口,连俊脸上也被划了两个醒目的十字,待到琴声终于缓和了下来,地上哪还有唐问天等人的影子,想必是在自己应付那琴声之时被阳光用藤蔓给卷走了。
阳光一曲《将军令》弹奏完毕,已感觉心力憔悴,敬文风全身被鲜血染得赤红一片,连双眼亦是一片赤红,身上脸上的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之中,甚至连断臂也已开始长出骨头和肌肉来,只是还没有开始生长皮肤,凭添了许多妖异之气。看着敬文风斜拖着长剑缓缓逼近,唐问天早已没有了再战之力,只能紧紧地搂着气若游丝的方淑媛,眼神里有太多的不甘,只可惜拼尽全力最终还是无法战胜敬文风,无法阻止末日的来临;方淑媛却始终微笑着,眼神里满是幸福之情,能够死在爱人的怀中又何尝不是一个好事呢?
阳光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回头看了看唐问天和方淑媛,眼神里满是凄楚,然后取出三支长箭搭在了琴弦之上,随着“铮”一声轻响,三支长箭激射而出,敬文风挥剑格挡,却没料到三支长箭虽然同时射出却到达的先后有别,巨大的力道震得他单手发麻巨剑一偏,这时第二支长箭正击地剑尖之上,正是最易受力之处,敬文风使的是双手巨剑,现在单手使用本来就有些不习惯,第二支长箭彻底将巨剑震偏甚至险些脱手飞出。第三支长箭接踵而至直取其咽喉,敬文风待要躲闪时已来不及,索性一低头咬住了箭头,却未曾想阳光的长箭连双手巨剑都无法抵挡又岂能是用嘴可以轻易接住的,敬文风只觉得整个牙床一阵麻木,脑袋嗡嗡着响,扑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加五六颗门牙,那还未掉落的牙齿也已经摇摇欲坠了。
阳光将七支长箭搭到了琴弦之上,一张俏脸胀得通红,一时间却连拉弦的力气也没有,白白浪费掉最好的时机,待稍稍缓过气来,敬文风也已回过神来,此时他的左臂上的皮肤也已经长全,只是惨白惨白的像戴了手套一般,敬文风双手握剑再次逼近:“你不是银类,你应乖不俗于借过系界,却偏偏要送上来绞洗,那我就挤好做个顺水人情了!”
“你……你……你……你才不是银类,你……你……你,长得丑不系你的错,出来吓人就系你的不对了!”唐问天见敬文风整整缺了六颗门牙,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哪里还肯放过这个讥讽的机会:“你……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脸上顶着那么大两个伤疤还敢出来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