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栋充满一往无回气势,像极了北欧神话中狂战士的背影,看着他手起刀落,在瞬间就将两名敌人斩落于刀下鲜血飞溅的画面,“狼牙军”突击队剩下的人,突然齐齐发出一连串疯狂到极点的呐喊,他们不约而同紧紧跟在林栋身后,组成一个犹如长矛般的阵型,对着面前的敌人,发起了只有在冷兵器时代,才可能使用的凿穿式正面冲锋, 这一夜,成员数量不多,但是以绝对强悍战力,和近乎百分之百的任务完成率,稳居世界前十名的“林栋”突击队,沒有再发射信号弹,包括队长林栋和副队长马克在内,四十六名队员组成的任务小组,在刚果热带雨林中,神秘消失了…… 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眼前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视线终于渐渐变得清晰起來,看着头顶用粗大原木制成的牢笼,奥尔登用了整整十秒钟才确信,他还活着, 应该是在昨天晚上,林栋带领剩下的队员,迎着从地面上向他们发起攻击的敌人,发起了逆袭,结果沒有冲出多远,林栋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被一张带着几根锋利树桩的网子拽到半空中,在他试图用手中的砍刀劈开绳网之前,通过尖锐树桩送入他身体里,足足能让一头成年公熊失去意识的麻药,让他直接陷入了晕迷, 林栋沒有直接跳起來,已经身陷牢笼,做出过激行为,并不理智,他在思考着, 这一战,他们因为地理特性,放弃了所有枪械,已经失去最大的优势和力量,而他们面对的敌人,却是主场作战,数量多得惊人不说,更熟悉这里的一切,能借助各种千奇百怪的植物,制造层出不穷的死亡陷阱,把“狼牙军”突击队一步步逼入绝境, 这一战,“狼牙军”无论是在天时、地利、人和方面,都处于绝对下风,他们输得不冤, 明明知道任务风险过大,他身为队长,仍然用一枚硬币,决定了整队人的生死,用中国的一句古话來说,这就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他们死得也不冤, 想通了这一点,林栋吁出一口长气,慢慢坐起來,开始好奇的打量身边的一切, 林栋失去意识晕倒后,沒有被当场砍成肉泥,当然是被那些原始部落的人带回了大本营,他现在身处在一个只有一点五米高,六十公分宽的木制牢笼里,只要看看这只牢笼符合现代建筑学定律的稳固结构,用野牛筋反复固定的边角,还有四周手持标枪,对他虎视眈眈的哨兵,手无寸铁的林栋,就彻底放弃了破牢而出的想法,
类似于此的牢笼足足有四十多个,林栋欣喜的发现,马克在内,还有二十多个依然活着的队员,被丢进了牢笼里,只是他们的体质远不如林栋这么变态,仍然沒有恢复意识, 至于这个以热带雨林为生存平台的原始部落,人们居住的房子,竟然象鸟巢一样直接架在大树上,放眼望去,在视线可以触及的茂密树冠当中,到处都是两米直径,顶部发尖的圆筒状草棚, 在这些房间的周围,还挂着一些竹筒,每当有风吹过树梢,这些竹筒就会轻轻晃动起來,曾经走南闯北,不知道用自己双眼见识过多少原始部落与种族的林栋知道,那些竹筒里,应该放着还沒有出生就已经死亡的婴儿尸体,这些原始部落的居民认为,婴儿还沒有出生就死亡,会下地狱,用这种方法,才会让他们的孩子灵魂进入天堂, 除了这些鸟巢式的房间外,在林栋面前,还有一排排连绵不绝,建造在地面的房屋,由于地处热带雨林,这些房屋的主框架,就是仍然茁壮成长的大树,外加采伐下來的粗大原木构成,为了防止雨水冲刷,建造房子的人,甚至想方设法,让通体用木料制成的房子,和地面形成了超过三尺的空隙,虽然高度上无法和他们头顶的“鸟巢”相比,也算是建在了空中, 居住在“鸟巢”里的,是身高不足一百二十公分,喜欢使用弓箭的矮人,居住在木屋里的,是身高穿着和普通非洲土著几乎沒有差别,甚至还有人能说英语的人类,看着这两种不同人种和睦相处分工协作,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集市,让他们可以通过等价交换,來进行“交易”,林栋不由瞪大了眼睛, 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已经拥有城市雏形,和外界彻底隔绝,自成体系的人类原始部落,而且从这个部落的规模上來看,他们的成员数量,甚至可能已经超过了两千人, 经过最初的惊奇与目瞪口呆后,林栋的所有注意力,很快被部落正中央,一个直径超过五十米的巨大水潭给吸引了, 在热带雨林里,出现水潭并不奇怪,但是在这个水潭中央,竟然屹立着一个两米多高的石像,“她”应该是这个部落所有人,都信奉的图腾, 这个石像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还有丰满的Ru房,都说明这个部落对“生育”、种族繁衍的崇拜,与及他们仍然处于母系氏族的原始社会结构, 石像的面部为方圆形,额部宽平,眼窝浅而平,双目犹如柳叶般狭长而线条柔和,而她的鼻梁却低而渐宽,再加上她圆而微微上翘的嘴唇,和微微隆起的颧骨,最终组合起來的面部形象,竟然和祖祖辈辈生活在亚洲,平凡而朴实,喜欢以礼待客的中国人,有八成相似, 最能验证林栋判断的是,这尊神像的眼窝里,镶嵌着两颗黑色的宝石,画龙点睛般的把东方人的深邃与感性,完美的彰显出來, 而她的腿,不,她并沒有腿,她暴露在水面外的,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