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和岳烟骊的突然出现,显然吓到了正倒在旃台流云怀中的美人。
旃台流云倒没什么表情,只继续用他那异香扑鼻的手指抚摸着怀中美人的脸蛋,头都没抬:“朕这马车可不是什么人想来都能来的。”
岳烟骊厌恶的道:“宛皇好雅兴啊,这时候你的军队在御敌,在对付魂兵和变异人,宛皇倒是潇洒得紧,还有心情眷顾美人。”
旃台流云这才算给面子的抬眸看看他们夫妻二人,一手执壶对着美人温柔的道:“张嘴,朕这琼浆也分美人一些。”
说完便也不管这美人已经吓白了脸,将手腕一斜,一道琥珀色泽的酒液就弧线般倾注下来。
那美人连忙张口接了,但旃台流云倒得太快,一张小口如何能完全接住,便顺着唇边流了出来。
旃台流云也不去管旁观的二人,只当他们是空气,放下酒壶,抽出一张绢帕来替这美人细心的擦拭着唇角。
他满眼的柔情蜜意,使得怀中的美人渐渐放开来,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娇嗔道:“皇上还不将这二个不识趣的东西赶出去,真是扫兴!”
旃台流云俯首在美人的唇边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抬首不耐烦的对着萧天佑和岳烟骊呵斥道:“没听到美人的话么?还不给朕滚下去!”
岳烟骊气得双目圆瞪,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对旃台流云发飙了。
没成想,一旁的萧天佑却一脸恭顺的对着旃台流云道:“是,我夫妻这就退下。”说完就拉了岳烟骊向着车外退去。
岳烟骊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萧天佑这是打的什么算盘,怎么对待旃台流云这个无赖这么恭敬。
就在他们夫妻二人即将下车之际,萧天佑猝然发难,对着旃台流云就是一击,而旃台流云这时也以极快的速度飞身离开了座位。
只见那名女子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落到了萧天佑的手中。
“天佑,你这是?”岳烟骊反身不解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萧天佑抓着这名女子到底是何意图。
只听旃台流云妖媚的笑道:“萧尊主果然好手段,朕实在佩服。”随即将方才用于擦拭那女子唇际的绢帕丢弃。
“我夫君擒了你的女人,你还能这般大笑,莫非这么快就厌弃了此女?”岳烟骊虽不明所以,但知道萧天佑这么做一定有理由。
“骊儿,你可晓得?萧尊主手中之人,哪里是什么美人,它是大魔。”旃台流云这话说出来后,效果同他预想的一般好。
果然,岳烟骊的嘴一下子就张大了,她没有出声,只定定的注视着萧天佑手中的女子。
奇怪了,这分明就是一名美丽的女子而已,她难道真的是三皇弟口中所说的负责输送魂兵出来的大魔?岳烟骊暗自想着。
“不信,你问问萧尊主就知道了。”旃台流云傲然说道。
萧天佑这时才开口道:“大魔,本尊已经用大圣明轮功将尔镇住,且已经用玄力压制住了尔的魔性,不可再动邪念,否则,本尊手下再重些,尔便魂飞湮灭了。”
“她还真是大魔!看来我们也不用费劲四处寻它了。”岳烟骊这时才真确认了大魔的身份,只没想到它居然是女子。
“旃台流云!你好狠心!你、你、你……”大魔幽怨的看着闪身到了厢壁之下的旃台流云。
“大魔,人鬼殊途,朕知晓你心中爱慕于朕,怎奈你终归非人,且还是魔尊手下的第一员猛将,你让朕如何能与你亲近?”旃台流云优雅地剔着手指甲。
“可我自从见到皇上之后,从来没有过一天的时间想过要加害皇上啊!”大魔的眼眶之中注满了泪水,那模样煞是惹人怜惜。
旃台流云不想再理会大魔了,索性对着萧天佑道:“还烦请萧尊主将它除了!”
萧天佑只一把将它击昏并控制了它的魂魄,让它陷入沉睡,这才略有迟疑的道:“本尊留它还有用,只皇上是如何同它相识,又是如何识破它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旃台流云说着一阵奢靡的香风荡起,人坐回了之前的躺椅上。
听了旃台流云的讲述,萧天佑和岳烟骊才知晓:是大魔不放心那些魂兵,悄然从通道出来,刚好来到垭口处巧遇到了旃台流云。
一见旃台流云,大魔便被他深深的吸引住,完全无法自拔,它忘记了魔尊的吩咐,刻意的接近旃台流云,一开始是没被发现,但旃台流云可不是个只看花不采花的主。
在二人亲密之际,旃台流云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只因通常情况之下,大魔都难以让人发现端倪,但旃台流云在拉开大魔系带之际,突然间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之气袭向自己,这便让他起了疑心。
一番拷问之后,大魔面对自己心上人的质问,索性说了实情,原来,它同其他的魔使并不一样,她是在万年前便被魔尊施法带入幽幽地府的世间女子,魔尊将她的躯体镇在地府的寒冰湖中,她的肉身才得以万年不腐。
魔尊教会了她武功,但却将她的魂魄和躯体牢牢的囚禁着,她原本是因为害怕和无奈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