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哝一听这话,立即警觉起来,这才意识到之前岳烟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意在此刻。舒欤珧畱
这是要挟,但正如岳烟骊所言,自己到了宛国或许真的能做一名万千宠爱集于一生的皇后也说不定,何必在此刻惹了萧天佑。
明明一句要挟的话,为了自己同儿子的前途,冷月哝没有办法拒绝,她端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只冷着一张脸道:“过来吧。”
岳烟骊知道自己这种明面上的计算,比之暗中计算并让她屈服要来的痛快和有成就感。
款款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岳烟骊站定,底下头,看似无意,实际却一直注视着她的手。
“转过来。”冷月哝手中已经握住了开锁的钥匙。
岳烟骊无奈的转过身去,没后看到她是如何开锁的。
自己的一只手被她牢牢的钳制住,另一只手刚一松开,就听她冷声道:“还不转过身来。”
岳烟骊没有挣脱开,转过身来后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同她的一只手是锁在一起的,心下不由暗道:还好,方才没有使用挪移术,否则会将她也一并挪移到楼下的。
冷月哝这一次当着岳烟骊的面将锁的一半解开,抽出自己的手,迅速的将岳烟骊的另一只手锁了起来:“去吧,今后就这么锁前面好了,佑儿也该对如此安排满意了。”
岳烟骊闷闷的回到自己的床榻上躺下,闭着眼眸不断地回想方才冷月哝开锁的手法,这才发现就算是萧天佑强行从她手中夺了钥匙也不行。
方才看得分明,那钥匙在开锁之时,整个钥匙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或者只那层白光才是开锁的关键。
岳烟骊在黑暗之中忍不住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冷月哝并没睡实,也难怪她无法入眠,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从尊贵的皇后和即将成为太后的皇权上一跤跌下谷底,家主和亲弟弟相继死在自己眼前,儿子也从靖国新君的位置上跌落成了不名一文的俘虏。
作为一名在政权的漩涡之中一路走来的至尊女人,她忍下了别人不能忍的一切,情敌的儿子打压了她的气焰,就连岳家的贱丫头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她,但只要顺利到达宛国,任何人欠她的便都需还回来
在黑暗之中,冷月哝狂笑了起来:“岳烟骊,你方才可看得清楚明白?发现什么取巧的方法了吗?还是准备动手夺了这钥匙?”
“看清楚了,但我岳烟骊不会做这种事,天佑已经在天下人面前承诺要放你母子出境,杀了你夺下钥匙轻而易举,但为天下人不齿之事,我夫妇二人还不至于这般不大气,便一同去宛国走走又有何不可。”岳烟骊嘴上可不输人。
冷月哝再次狂笑:“笑话,若真的能从本宫手中夺了这钥匙开锁,佑儿岂会如此好心的送我母子。”
冷哼了一声后,她才接着道:“不妨实话告诉你,这钥匙离开了我冷家的血脉便是废物一个,若本宫死了,你便一辈子双手被锁,不信走着瞧。”
岳烟骊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猜得没错,那道淡淡的白光才是开锁的关键点,而这白光的来源便是冷氏的血脉传承在起作用。
岳烟骊的脑子里瞬间转得飞快,只要是冷家的血脉就行,那么除了冷月哝之外,萧天运也是可以的了。
还没容岳烟骊想完,冷月哝就接着开口了:“岳烟骊,你将主意打到运儿身上了吧?”
岳烟骊在黑暗之中不由得面上一红,居然被她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还好有暗夜在替自己遮着脸。
没听到岳烟骊的回答,冷月哝继续道:“家主当初将钥匙交到本宫手中时,同时将他手掌之中的一道血线射入了本宫的手中,是以只有本宫能解开这锁,其他冷家的血脉是无用的。”
岳烟骊自然明白冷月哝这二十多年的皇后可不是白当的,也无需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当下强悍的开口道:“是吗?可这事在人为,若天佑将你这只手剁下来,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呢?”
“呵呵呵!好妙的想法啊,若如此,我冷家这困仙锁也就一文不名了。”冷月哝在床榻上重新移动了一个较为舒适的位置躺好:“只要有手段砍下一只手来,这困仙锁便可解开了,如此简单的事,早在一二百年前就有人想过了,何须你今日设法。”
“果然是烟骊幼稚了,这么说来,娘娘可是有持无孔了。”岳烟骊脑中想到或许是必须是活人才可以解开这锁,这也正是这锁的特点和厉害之处。
“同聪明人说话就是少费力气。”冷月哝并不怕岳烟骊知道这其间的秘密,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和儿子才能顺利的离开靖国。
一夜无话,次日萧天佑早早就来叫门,此时冷月哝已经起身梳洗了,只哼了一声,心道:还好这小子没无耻到破门而入。
“天佑我这就来。”岳烟骊刚醒过来,看到冷月哝端坐在铜镜前已经梳好头了,不由得有些诧异,想她当皇后这许多年来无一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居然这么迅速快当的就将自己繁复的发饰都戴好了。
“娘娘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