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威慑的目光突然刀锋般射向了岳烟骊。www.la66.com|三八文学
岳烟骊毫不畏惧的迎上了他的目光,这反倒使得白衣男子心下微微一愣,很少有人敢于对视自己的目光的。
不由得多看了岳烟骊二眼,但毫无可圈点之处,除了觉得她胆子大些之外,白衣男子慢慢地看向了旃台流云,很有深意的对他开口:“好自为之。”声音清越但慑人。
随着白衣男子的话一出口,白练轻击,门扉便无声的开了,太阳的光线霎时落入了屋内,在白衣男子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将他渲染得更加空灵。
同一时间,岳烟骊和旃台流云只感觉到一股托力自地上而起,瞬间就将二人送出了待着的院落。
“喂喂,你都不问问我二人如何会受困的吗?你不要我们感谢你吗?……”岳烟骊的话音离院落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白衣男子的耳中了。
待二人落地后,旃台流云优雅的旋身立起,伸手将岳烟骊自地上拉起:“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那人虽然古怪,好歹救了我们,为何要走远?”岳烟骊不解地看向旃台流云,并没有依言挪步。
旃台流云拽了她就往前走:“此人定然是来自夕帝城,否则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功力。”
“夕帝城?听你提起过,宛国很怕夕帝城么?”岳烟骊才一问完,整个人就被旃台流云打横抱了起来轻捷的闪身进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内。www.la66.com|三八文学
岳烟骊这才发现自己是身在宛国的京城内,难怪旃台流云要掩藏行踪。
穿过二条小巷后,旃台流云翻身进入了一座破败的小院这才将岳烟骊放下。
这座小院也不知是何人废弃了的,居然离旃台流云的都督府不过二条街而已,岳烟骊想到自己已经没什么可让他利用的了,就打算请他将自己的蛊解除,但一想到他目前的处境,又有些难以开口。
默默地跟着旃台流云走进半开的门扉,进入积满灰尘的大厅,旃台流云并没停下脚步,仿佛很熟悉一般,径直带了岳烟骊绕进了后堂,然后伸手移开了一架花架,便露出了一个地下通道口。
燃亮了火燎子,旃台流云率先走入了密道,待岳烟骊跟着踏入密道走下一段阶梯来到一个小平台后,旃台流云动手在墙壁上一按,后堂的那个花架便又移回了原来的位置,挡住了通道口。
岳烟骊暗忖,看来此处院落该是旃台流云给自己预留的,好重的心机,自己又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要脱身就更加难了。
刚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二人就已经往上走来到了路的尽头,旃台流云突然间勾唇暗笑:“王飞儿,你可知这上面是何处?”
计算着走了这许久,岳烟骊心里一动:“莫非?莫非你回到了大都督府?你就不怕有陷阱么?”
“果然聪明,这上面便是我的大都督府,我若是怕了岂会回来。”旃台流云一脸的得意:“皇上如何也想不到我居然敢回到这里,今夜好好在此安睡上一觉,许多事待明日再论。”
说完旃台流云动手轻轻启动了头顶的盖板,岳烟骊有些纳闷,宛国的皇上又不是傻子,既然有心要铲除旃台流云,这府中有什么密道暗格的,还不早就收查出了派重兵把守好。
但岳烟骊一旦跟随着旃台流云从打开的盖板处爬上去后,她突然间将旃台流云佩服得五体投地,实在是绝,太绝了。
原来才一出来,岳烟骊就发现了这里是茅厕,居然还是如此熟悉的女厕,好在府中下人早就被杀的杀,关押的关押,此地反而特别的安全清静,没有一个人出没。
若说之前为什么岳烟骊没有嗅到任何标志性的味道,只因旃台流云一贯有洁癖,任何地方都让下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再加上早已无人使用。是以岳烟骊直到出来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岳烟骊用一种很好奇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旃台流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真有洁癖还是伪装的。
旃台流云却脸皮厚厚,若无其事的带着岳烟骊优雅地步出了女厕,就仿佛他刚从皇宫的盛宴上归来一般自得。
二人轻车熟路的自女厕穿行到了岳烟骊原来居住的小屋,进了小屋,岳烟骊刚欲返身关门,却见旃台流云已经反手将门轻轻拍上,半分要离开的迹象也无。
“旃台流云,你不该返回你的卧房歇息么,怎么还要赖在我的屋里?”岳烟骊完全不认为他该逗留在此。
“这屋子亦是本都督的,本都督今夜留宿有何不可?”旃台流云一脸骄横的霸占了岳烟骊房中唯一的床榻。
“如此,那么飞儿我便只好去大都督卧房歇息了。”岳烟骊说完便决然的转身动手去开房门。
旃台流云自床榻之上一下就来到了岳烟骊的身旁伸手一带,便将她拉回了床榻边,压低声音道:“飞儿你疯了!虽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能犯傻到将自己暴露在人前。”
岳烟骊白了他一眼:“此话可是你说的,不能将自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