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丫头,你不饿么?”旃台流云刚好用筷子挑起了一只烤鸡腿来,那喷香的味道钻入岳烟骊的鼻翼,直接使得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www.la66.com“什么声音?”旃台流云邪魅的一笑。
“你都饿了,本小姐自然也要出去用膳,这有何稀奇。”岳烟骊可不是一般人,岂会因区区腹鸣而有任何的不自在。
“请便。”旃台流云一副送客的表情,看好戏的等着岳烟骊转回身来。
岳烟骊见出不去,知道此人是故意的,便只拿挺直的背脊对着他,不去看他进膳的模样。
旃台流云阴阴一笑,丢下鸡腿落回盘子里,然后起身离开,掀起一阵香风后,便从岳烟骊身旁走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哐嘡一声合上,随着上锁的声音响起,阻挡住岳烟骊的气墙便消失了。
岳烟骊只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这房中除了旃台流云之前高坐的椅子外,居然没有别的椅子可坐。
岳烟骊看着房中地面干净,便席地坐了下来,站着实在耗费体力,闭上了眼睛,她开始想着萧天佑是否已经找到了婆婆,能不能替萧天禧找到幽冥草?
内心里她一直坚信只要萧天佑出面,这区区的宛国占领的步长驿道根本不在话下,他此时定然已经进入了大荒驿了,想来此时或者他已经见到了他的娘亲传说中的玄族静鸢公主了。
突然间一阵莫名的紧张袭来,岳烟骊完全不知道那静鸢公主会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吗?打住、不想了,岳烟骊将自己的思绪及时的叫停,何必忧人自扰。www.la66.com
忍住腹中的饥饿,岳烟骊睁开眼睛看了看桌上那还有二三个人份量的食物,再次的选择了无视之,她调匀呼吸,慢慢地试着去看房外,但一下就放弃了。
她只能隔物看见宝物,至于屋外的景物和人,半点都是看不到的。
知己知彼才是她目前该做的事,于是岳烟骊开始回想到旃台流云自称本都督,从他的衣着上来看品质倒也相符,很是奢华瑰丽,但他的属下却称呼他为:“主上”,这却是为何?
“主上”一称只能是称呼王爷以上之人才用的,这个旃台流云一个大都督居然让属下称呼他为“主上”这事透着邪门。
岳烟骊再回想,突然记起了在丞相府时,曾经听爹爹提及过宛国的皇族是复姓旃台的,看来旃台流云该是皇族,或者是个王爷之类领了大都督的军职。
唉,都怪自己从前不太注意这些事,也从没打听过这毗邻的宛国都有那些当权的高人,闭眼歇息,什么也不想,岳烟骊给自己下了命令后,果然渐渐地睡了过去。
门打开时,旃台流云一愣,他没想到王飞儿居然动都没动过那些他故意留下的食物,垂眸一看,王飞儿居然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口中叽咕了一句:“扰人睡眠实在可恶。”
“拖下去。”旃台流云只懒懒的吐出二个字,便有膀大腰圆的士兵来将岳烟骊从地上拖了起来,拉出了房门。
岳烟骊完全的没做挣扎,她只希望能将她带到下人杂居或单独无人的小黑屋里,如此,她才能使用挪移术脱身。
没想到她被拖入了一辆超级豪华的马车上,里面金堆玉砌,还铺着极其奢华的织锦地毯和雪白的虎皮。
不会吧,这旃台流云傻了不成,对待自己突然间便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一忽而下地狱一忽儿上天堂,岳烟骊乐得爬向那张耀眼的白虎皮,不享受白不享受。
她的手指尖都还未触及到白虎皮,一阵强大的旋风刮来,岳烟骊只觉眼前绯色的影子一闪,香气浮动,一个人已经端坐在了那华贵的白虎皮上了。
岳烟骊缩回了手,看着眼前白虎皮上绯色如玉的男子,实在是相得益彰,岳烟骊由衷的赞叹道:“好美!”
旃台流云的眼底此刻方才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岳烟骊接着道:“真是可惜了这么白的虎皮。”他的眼光霎时可以将岳烟骊封冻。
“如此尖牙利嘴,本都督倒要看看你能撑得到几时?走!”旃台流云这最后一声显然是对在外赶马车之人说的。
马车走得很平稳,车内的情形却相当的不平稳,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大战。
“本都督格外开恩,允你躺在车角歇息。”旃台流云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岳烟骊退了回去,将背脊靠在铺着锦垫的车壁上,心知旃台流云这是要守着自己一直离开步长驿道回到宛国。
再也懒得同他斗嘴了,岳烟骊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靠着车壁养神。
却说黑云白风二人突然间走失了王妃,心急火燎,一连追赶了半天,奈何二人脚力再好也赶不上旃台流云。
琅王府在此地也是布了人手的,二人默契的分头行动,黑云去追人,白风迅速联系了当地的眼线,但追赶到了一片密林就停了下来,他们发现了大队的骑兵马蹄印。
“停,看来王妃是被宛国人劫持进入了步长驿道。”黑云打了个手势,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马蹄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