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炎一翻白眼:“为了师弟我可是下足了功夫,别小看这三滴唾液,可是有名的玉涎露,具有表面阻碍气息与筋脉顺畅的功效。”
岳烟骊眼里发光立即就惦记上了他怀里那只小圆盒子,谷炎在岳烟骊的目光注视下,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缩。
“我就是看看。”岳烟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龙雪草又有何用?”
“还亏得我在来的半道上遇着它,此草可通经脉,理气血,有了此草,师弟的药方可调成。”谷炎滔滔不绝的讲述起自己的心得来。
待他讲完后,岳烟骊又待了半个时辰,但药还没到火候,觉得枯守着实在无趣,岳烟骊就离开了西苑。
这才刚返回书房,就见白风来报:“王爷,国舅爷与袁丞相、岳丞相、端木将军等来府探望。”
萧天佑还未开口,岳烟骊就警惕的问:“今日怎得有这许多人来?”
“皆是师兄引来的,白风先请各位到前殿。”萧天佑眉头深蹙。
“我们回房吧。”岳烟骊想到谷炎的药还没成,此刻萧天佑不能露面,万一露了馅就糟糕了。
回到卧房,岳烟骊蹙眉道:“你今日要出面去会会他们么?有爹爹同姐夫在,倒可挡得一时,若国舅带了太医来就不妙了。”
“拖延一时,少不得为夫还需出去。”萧天佑看着岳烟骊,眼里并没太多的担忧。
前殿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太子侧妃之父袁丞相因了女儿对岳烟骊的不满,再加上长久以来与岳文渊的不和,便开口嘲讽道:“岳丞相实在是教女有方,使得琅王爷此刻还未到。”
“老夫之女自然是教养得当,亦是皇后钦定,皇上赐婚。”岳文渊立即将他的话挡了回去。
二人一言不合,便当着国舅的面在琅王府里争执起来。
“好了,老夫今日来只是想看看佑儿的病情,听闻谷炎来替他配制解毒药失败了,方才弄出如此巨大的动静,只不知佑儿如今怎样了?你二人无需再争辩。”国舅黑了一张脸阻止了二人。
袁丞相刚要开口,恰好萧天佑慢慢的走了进来:“天佑见过舅舅、岳父,哦,袁丞相与端木将军亦在此,实在是小王怠慢了。”
有面具遮挡,看不出他的气色如何,国舅严肃的开口道:“佑儿,今日何故府中发出如此巨响,谷炎的解药莫非……。?”
“多谢舅舅费心,炎师兄此次来府,是想调配一些可助我除毒的药物,怎奈还是不行,看来此乃天意。”说完萧天佑当着众人长叹了一声。
听闻他如此一说,众人也都跟着叹息,只岳文渊与端木卓是真的着急了,这便是关心则乱,岳文渊道:“如此说来真的就再无办法了吗?”
萧天佑缓缓的摇了摇头,沉默不语,一时间前殿里的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佑儿,听闻你近来身体状态不佳,舅舅我特特将常太医带了过来,让他给你开上几副补药。”国舅的眼里满是关切,他亦听闻了岳烟骊将萧天佑缠在床榻上之传闻。
萧天佑一阵沉吟,还没开口,端木卓便开口道:“国舅爷实在是对琅王爷关爱有加,末将这里倒也带得几味滋补药材,难得常太医来了,不如烦劳常太医看看这几味药的品质如何,王爷当吃不当吃。”
“这有何难,端木将军想得周到啊,那就让常太医先看看端木将军的药材好了。”国舅立即让人将常太医传了进来,端木卓也让随从将几味名贵的滋补药材端了进来。
萧天佑暗暗捏了捏拳头,还好有端木卓暗中相助,便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端木卓也回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在常太医验看药材时,黑云端着一碗茶进来:“王爷,炎公子说此番前功尽弃,非但没调配出解药来,还将他辛苦收集来的上好药材都耗费了,他也无颜见王爷了,就此别过,回山中修练去了。”
萧天佑接过茶水来放到一边,只问:“炎师兄离开时可有何话交代?”
“回禀王爷,炎公子说请王爷好生吃喝,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黑云看到萧天佑并没动那碗茶水,急得汗都要出来了。
“好了,炎师兄本就行踪不定,走了也好,退下。”萧天佑说完闷闷的端起茶碗,一仰头喝了下去。
其余人等皆是一阵唏嘘,谷炎的留话再是明白不过了,让萧天佑好吃好喝,也就是这几年好活了。
常太医验看完药材后,肯定的回禀道:“端木将军的药材实在是上品中的上品,对于体虚之人实在是大有裨益。”
“佑儿,既然谷炎已走,你便让常太医看看,但凡所需,舅舅我一力承担,便是舅舅没有的,宫里也是有的。”国舅热切的开口。
萧天佑此刻很是配合的沉声道:“既然舅舅如此费心,那就请常太医再看看,只我之大限也没几年了,再吃亦不过是浪费药材罢了。”
“佑儿,如何这般沉沦,舅舅回宫后便请皇后娘娘再访名医,定然将你的病治好。”国舅说得豪气干云。
这边常太医已经开始号脉了,待他一号完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