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着边随人流往里走,两边的木栅栏上挂着云峰从17岁之后的画作,23岁之前大多是围绕着云隐镇,依云山,忘忧桥所画,有些是纯粹的山水画,有些是带了人物的画作。使用拉牛牛阅拉牛牛,完全无广告!
只是,若是细心的人便能发现,所有的人物画,几乎都是一个女孩子,留着长发,看不清面孔,但却能知晓其中的喜怒哀乐,或站在峰顶,或坐在水边桥上。小依看着画中的人,微微笑着,想起云峰当时画这些画时的点点滴滴。
是的,云峰画中的人只有小依,那时候云依还小,每每哥哥要出去写生,小依都会缠着一定要一起出去玩,久而久之,云峰的画作里便有了小依的身影,在之后,便只有小依这个妹妹了。除了爸妈还有一些老朋友知道,外人倒是不易发现这一点。
“杜云依?”小依正看的入神,身后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小依回头,不禁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易伯伯。啊……易伯伯也来了。伯母好,好久不见了。”易忠书,与小依的父亲杜葵并为画坛泰斗,不过已年过7旬,也是杜父的好友之一,与杜父算是忘年交了。从小看着云峰和小依长大,也与小依一家关系最近。后来搬到了京城,每年也会走动几次。
“长大喽,依依,什么时候回来的?听你妈妈说你出去读书了?这四年没见着变化不小。越来越漂亮了。”易伯母也已将近70岁,不过精神健硕,身体硬朗,站在那里便有种气场让人想多看几眼。可惜,因为易伯母身体的原因,两位老人终生没有孩子,倒是一大遗憾,但依旧相亲相爱了一辈子,对于小依和云峰,俩人也是喜爱有加,是当亲孙子亲孙女来对待了。
小依害羞的笑了笑,“刚回来两个月,现在在c大读书。原想给您二老打电话的,不过爸爸说你们出去玩了,这是回来了?”
“嗯,天热了,也走不动了,正好云峰要开画展,我说我们怎么也得去看看,就来了。”易伯母说完,含笑的看了眼自己的老伴。
“嗯,来看看,不错,看看这些画,还不错,离半山还差些,不过在这个年岁,已经算是翘楚了。刚刚也跟他说了,年轻人还是得戒骄戒躁。”易伯伯中肯的评价了一下,“你呢?现在还写大字不?”说完了云峰,易伯伯自然得问起小依。
“写,还写呢,爸爸也要求呢,一天一篇大字,回去要检查的。”小依吐了吐舌头。
“写字,也是写个心性。以后你就会感激你爸爸了。”易伯伯有些感慨。
“行了行了,刚见着孩子就来教育,怪不得人家都跟你没话说。”易伯母在旁边笑着把话接过去。
“没有的,伯母,我现在就很感激爸爸了,也没像原来写的那么勉强了。”小依赶紧解释了一句。
“嗯,那就好,那就好。刚跟云峰说完话,就在那边呢。我们难得几个老朋友碰到一起了,一会去吃点饭。你这在京城读书,有时间去我们那玩,便是去住也没关系,可不许不来。”易伯母眼含慈爱的拉着小依的手,拍了拍。“我们就俩人在家,和云峰有时间就去,啊。”
“嗯,一定,到时候去伯母家吃好吃的去。我都馋伯母做的酱香元蹄了呢。”
“好好,给你做,给你做。那我们先走了啊。”
“哎,易伯伯,伯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