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昊空就在我身后,他正在细细品味我的坐立不安。
金铭说:“他不在这里。你想要见他吗?”
“他在哪里?我去南方找过他,但没有结果。”
“他越来越拼命了,要想见到他很困难,只有深夜才能见到他。如果有必要,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我郑重其事地说:“很有必要。”
金铭却说:“如果是为了一个女人就很没有必要,关于那件事情,你忘掉了,正好。”
听到这话,我脑袋又开始痛了,分裂成了两个想法,一是忘掉的正好,二是到底忘掉了什么。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穿我的想法,包括金铭,所以我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却不停地偷偷翻看手机的备忘录,虽然这手机跟随我没多久,但说不定我之前有想到过事情却给忘掉了,却刚好记了下来。
金铭拍拍我的背说:“走,去打桌台球。”
我一面敷衍:“好啊。”
我们来到另一个房间,仇杀队的台球厅。虽然这个房间依旧破败,但是台球厅的案子,球,球杆却显得非常正规,他们不玩八球或者九球,只玩斯诺克。
一走进台球厅我就被一只眼睛盯上了。那少年蹲在半圆的沙发上,啃着手指甲。
我还没有忘掉他,麻将馆里,他像是小李飞刀般射出麻将。
南方蹲在椅子上的那个少年,他终于也来了,果然是仇杀队的人,但是上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脖子上有条刀伤,此刻他的脖子却完璧无瑕,显得很白净。
上次他的人一见面就说出了我的身份,对我加入一字门的来历清清楚楚,由此可以猜测出他在仇杀队里的身份地位。
他盯着我,让我觉得不安,而我还在发狂地翻看手机上的备忘录。
备忘录上显示着诸如项心若叫我去帝心街,暴龙哥要李季联系他这些字条。手机里面有将近四百条这样的备忘录,原来我一直就有记录的习惯,顺手按几个字,习惯到我从来不去提他,和吃饭喝水一样的生活常态。
“小心,不要把东西弄掉。”
在我翻看手机的时候,南方的麻将少年不知不觉靠近了我身边对我说话,他还递给我一个很废旧的手机。
我的手机,上次在成哥的车里被扔掉的手机,跟了我大半个学期,一款很老的诺基亚,按键已经磨平,一个字母也看不见,居然在他的手里。
金铭替我介绍道:“他是贾诗成,仇杀队的眼睛。”
“你好,张临云。”他叫出我名字却并没有说穿我的来历。
我回应道:“你好。”你好,同时把他送回来的手机放到上衣口袋,和仇杀队的信条放在一起。
“我和你打一局。”贾诗成递给我球杆,他走路和蹲在沙发上一样,弯腰拱背,像是只警惕的猫,连打球也保持着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