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阿灵紧贴着墙壁,估计她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多管闲事,虽然暴龙哥给我面子没有计较我反复无常,但我这样做不符合江湖道义,让暴龙哥难做人。
看见暴龙哥遣散了他的手下,我也心有灵犀让路天豪带着阿灵离开。
“可可,我和张临云谈事情,你帮我听清楚。”
可可板着手指头嫩声嫩气地说:“好。”
于是我和暴龙哥在回到咖啡厅,暴龙哥现在是一字门的常务之一,薄爷下台的时候特地把笔帝弄到了常务的位置上,但是笔帝自己辞退了常务的职位,不知道他是瞧不起这个职务还是真的闲云野鹤惯了。
暴龙哥是常务里面最引人注意的大佬,没有之一,他拥有和儿童哥一样的实力,而现在又被提升成了常务,有些人甚至认为亮哥是在为自己以后铺路,把暴龙哥提拔成为新主席,以挽救社团内部一些势力的支持。
亮哥在对小团体封杀的同时,一直培养自己的势力,引起了大多数人的不满。所以最近亮哥很低调,但低调并不代表人们会把他遗忘。
至少暴龙哥会一直惦记着他。
“我也会参加下任主席的民选,在亮哥退位以后。”
“暴龙哥参加对别的候选人很不利啊,他们这下得照顾好家人了,呵呵。”
小萝莉可可听见我的话,很不舒服,暴龙哥就好像安慰婴儿一样对他说:“他开玩笑呢,来,给你云叔笑一个。”
“笑一个。”
……
暴龙哥叫了几遍,小可可没给他反应,他随后暴怒起来,大声吼道:“笑一个啊!”
我以为可可要哭的时候,小女孩却挤出了笑容,暴龙哥心满意足说:“小孩儿就这样,总得给她点颜色看,她才肯听你的。”
我说:“我可不是小孩,民选我的票也不重要,再说谁当主席一直是内部定好的。”
“我不是想当主席,只是想要自保,傻子,你看不出来吗?如果碰见一个激进分子上台,可能我、你都会完蛋,我们会被踢出局!你懂不?”
说到激进分子,我一直以为暴龙哥、儿童哥就是那传说中的激进分子,我是听到他的话后才意思到,真正的激进分子会是那些平时深藏不露,而一上台就大杀四方的人,比如,小彩哥。
大部分时候我觉得暴龙哥行为夸张,眼神恐怖,但他说以上话语的时候却显得有些谨慎恐怖,毫无疑问,夸张只是他伪装的一种方式,如同李季的故作神秘。
而他这样讲我也第一次明白了他和我坐下来谈的意思。我们在一字门都是不入流。没有安全感,这就是一字门和k字门的区别,在k社团怎么混都感觉不到危险,但在一字门必须步步为营,因为步步惊心,走错一步就可以粉身碎骨。
我小声问:“我们应该结盟。”
暴龙哥笑了一声,在可可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可可热烈地回应着,吻人的姿态旁观起来竟然会有一种挑人兽欲的感觉。我从那一刻开始觉得,暴龙哥和可可关系不正常。
一个中年大叔和一个小萝莉。
暴龙哥说:“如今常务里面,只有你我是新人,偏偏,你我的实力还最大,儿童哥的威名我不说你自己清楚,至于我么,有可可在手,我的手下只会越来越多。可这娃子也是个定时炸弹,我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她炸死。”
可可的神情是没有听懂这句话。
另外一件新奇的事是:在暴龙哥眼里,原来我能代表儿童哥。既然暴龙哥都知道我和儿童走得比较近,那么其他社团高层也肯定知道,我第一反应就是小彩哥之所以会和我交往,一方面是看中高先生的安排,另一方面恐怕是看重儿童哥在社团内的影响力。
他未必会知道,我更大的凭仗是背后有百人会的人。所以那天开会的时候他对于百人会对我的栽培有点触不及防,也许这会影响他未来的部署。
“我明白了,我会和我的人商量一下,改天给你答复,ok?”
“我不希望等太久,因为,这个天黑即将结束,然而迎来的不是另一个天亮,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天黑。”
暴龙哥起身离开,我硬着即将来临的天黑看去,和传说中不一样,他让我想起小学朱自清《背影》里面的父亲,走路蹒跚,弓腰驼背。
……
一字门的巨变迫在眉睫,对于一字门的老人们来说,他们已经习惯,所以就算是暴风雨在眼前,他们还是一样的安然淡定,但我走到街头,已经明显感觉到由于大乱,这座城市发生的变化,似乎地震前夕的候鸟,路上行人人心惶惶,天空上的云朵呈现出奇怪的图案,前一秒你看见的路灯,后一秒就变成了树木……
诸如此类,在类似幻觉的场景下,我能得触摸的唯一真实是很多外省的一字门徒来到了这座城市。
比如我的朋友,一字门在西南的总管,陆杰。
凌晨一点,我还带着兄弟在机场亲自等候,许文艺齐少他们这个点早就呼呼大睡,跟在我身边的是k社团的人,k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