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是一个大人物,而且不是社团内部的大人物,尸体的发现的那一刻,我看见小彩哥脸色惨白,人是他带来的,死在他的车上。
他们围在车边,先就这死亡发生了一番争执,亮哥首先向小彩哥发难,“小彩哥,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这人毕竟咱们顶头上司,这一次虽然内定了我,但你要是想坐这个位置没人能把你拉下来啊。”
“草,阿亮,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先生死在这里,按照江湖规矩,就是死在咱们社团手里,谁杀的,还用问吗?要不然让你去背钢啊。”小彩哥身边的手下张牙舞爪说道。
“总得找一个…”冬公子托着下巴淡淡说来。
人们的目光便开始在大家脸上扫来扫去,明面上今天杀人凶手就是彩色哥的人,彩色哥有作案的条件:白先生坐在他车上,更有作案的动机,是为了主席的事情。
在我看来那么亮哥是杀人凶手的可能就最大了,他白天公开宣布,他的团队是内定的继承人,即使为了洗脱嫌疑,也就是说,白先生这一次来很可能想要更换继承人!
场面上,我的资历是最小的,很快就有目光落到我身上,“难道他们要让我来当杀人凶手?”我心头发寒,本能地退后了两步,这时候亮哥忽然抓住我肩膀说:“张临云,这是你为社团立下功勋的好机会啊。”
我心里叫自己镇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什么事?为社团我会尽心尽力的。”
“小彩哥,你怎么看,我觉得他很像啊?”
小彩哥冷着脸说“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绝不放过凶手。”
我刚舒一口,只见他走到我面前,冷冷说:“不过,目前你手下嫌疑最大,有人看见他接近过这辆车。所以我们会重点关注你的四个人,今天晚上,从现在起就请你们四个人留在房间里谁也不许出来。”
他没有想要冤枉我,而是想要冤枉齐少,可笑!“我是新人,不懂规矩,但是出了事嫁祸给小弟就是你们的规矩?你们要找替罪羊找我就可以,想找我兄弟没门。”
“小子,嘴硬个啥。”冬公子上来给了我一巴掌,把我往走廊边拉过去,他指着我鼻子说:“回屋好好呆着,没人当你是哑巴。”
其他人则都无所事事的观看。
我回到房间,许文艺和杜千鸿在看电视,齐少一直在走廊上看。“云哥!”他握住我手,喊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外面在闹什么啊?”许文艺抬起头来,他刚才专心在别处,没有注意到楼下发生的大事。齐少走到屋里说:“云哥说得没错,小菜哥的车里果然死了个人。”
“真死啦?”许文艺从床上跳起来,穿了个拖鞋来到门口,却被人拦住了。“回去!”
许文艺说:“怎么回事?”
“他们怀疑我们是凶手。”
许文艺和杜千鸿同时说:“操!”
随后又是沉默,我们四个学生在这里的确有些格格不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过了一会儿,齐少说:“我们可以查出凶手。”
我说:“没用的,谁都知道我们不是凶手,但为了保护社团的大佬,他们很可能找我们当替罪羊。”
“那怎么办?”
我想了半天,夜也越来越深,每个人心头都好像悬着一块石头,许文艺杜千鸿找齐少问清楚了所有的情况,他们这下才知道一字门这团水有多深,不过这也激发了杜千鸿一些兴趣,他终于意识道:“要是能够在这里弄出点事情,我们以后就不单单是只会砍人的小混混。”
我告诉他:“现在我们也不是砍人的小混混。”
因为我们连人都不会砍,我暗中观察过几次,新疆人砍人会手抖,他心里也是害怕的。
到十点钟,我让他们好好睡一觉,一定会没事的,然后自己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我想,如果社团的矛盾公开,当他们一方想整死另一方的时候,就是我们小人物夹缝生存的时刻,他们也不需再找替罪羊。
是时候投靠某一方了,白天的情形我看明白了,社团里目前真正最大的两个派别是以彩色哥为首的一帮,和以天亮哥为首的一帮,至于冬公子、苏先锋、印将军三人,和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只是大将,而不是统帅,他们只是刀枪,握住他们的人却最终会属于两个真正有势力的集团。
亮哥很明显是想把杀人事件嫁祸给小彩哥,但是他知道小彩哥不是那么容易绊倒的,于是虚晃一枪,把我拉出来,此人最先把战火燃烧到我身上,其心、可诛。他明知就算是我做了替罪羊,社团里的人仍旧会从此忌惮小彩哥打压新人的手段,却又装出给小彩哥解围的样子,其心机,可鉴。
但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亲近的。
至于小彩哥,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惹事儿的主,不过今天的事情他处理得倒十分高明,一方面他并不急于解释,也不气急败坏,对手下人的蛮狠态度也有所约束,另一方面,面对亮哥两面三刀的计谋,他也作了几手准备,首先他没有顺从亮哥的解围方式直接把我定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