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接近,也没逃开。
“是很容易断,早阵子,我钓星鲨时,就断了两捆钢丝,娘说了钢丝很贵,阿贵买不起,”阿贵圆脸宽额头,生得一副憨傻像,他这般一委屈,扁嘴就要哭出来了。他家里穷,娘亲的身子也不好,光是钢丝就断了好几次。每次娘亲也不责骂,只是让他小心些。
说罢,他再瞪了眼岳小鸣,那个泼辣女子他记得,就是她抢走了自己的大家伙。原本他是想卖鱼给早些时候来得,说是什么楼里的人的。渔村里的渔夫们都说,倘若是卖给了那个什么楼,他以后就不会被人嘲笑叫做傻子阿贵了,娘亲也能过上好日子。
“买不起不要紧,我这又一卷孱魂丝,这种丝软而韧,三丈的长度,足以拖拉至五十丈,送给你怎么样?”陈琅拿出了一卷细软如毛发的线圈,用手拉扯着。那卷魂丝细若汗毛,被陈琅一拉,非但没有断开,反而拉开了老长。
“真的送给我?”阿贵拍着手,身上的金土神魂甲消失了,满脸的雀色。
陈梁氏张了张嘴,想要示意阿贵不要收下那卷魂丝。
岳小鸣也在一旁嘟着嘴,陈大哥真是的,那卷魂丝可是从京都的镇宝斋买来的,怎么轻易就送给了那个傻子。
屋顶上,雪越积越厚,夜殊的重骑鹤被迫降到了屋顶,她落脚很是小心,只怕惊动了屋内的人。
“那个人族,可比你机灵多了,懂得投人所好,”白弥兴叹着,人族的处事之法,颇为圆滑,和妖的直来直往很是不同。
“陈琅历来就是如此。越是他巴结示好的人,落的下场只会更惨,”夜殊冷眼看着,陈琅的那一套,如今在她的眼里,伪善的紧。
那卷魂丝还没到手,阿贵就是按捺不住,眼时不时偷偷瞄向了陈梁氏。
“是要送给阿贵兄弟,不过,在下还有个条件,”陈琅朗声笑道,“我想向阿贵兄弟请教如何才能钓上星鲨。”
陈梁氏见了儿子的哀求神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中,不就是条鲨鱼嘛,天黑后,就去,”陈琅手中一空,阿贵已经抢过了魂丝,迫不及待地装在了钓鱼竿上。
鱼线装上之后,钓鱼竿更显得灵气四溢,即便是岳小鸣都看得眼前一亮。
“民妇陈梁氏替小儿阿贵谢过这位客人的赠线之情,”陈梁氏心知陈琅来意不善,奈何阿贵拿了他人的东西,再则陈琅只是想请教钓鱼的事,陈梁氏也就宽了心。
“夫人客气了,在下京都陈琅,这位是隋云岳府的岳小姐,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方才听阿贵兄弟说要天黑才能垂钓?不知何故?”陈琅只想早日找到星鲨,听阿贵拍胸脯保证着,他心里松懈了几分。只是一听说要天黑,又多了几分纳闷。
陈琅生性谨慎,眼前的这对母子,来历古怪。陈梁氏虽没出手,可是见识和谈吐都是胜人一筹。而那个傻子,一身的怪甲和蛮力,更不想像是寻常人。
“客人有所不知,我儿阿贵对于捕鱼很有些心得,他那尾星鲨就是在天黑入夜时捕到的。狼儿湖的鱼群,最喜阳光灯光,尤其是入了冬,湖面向北,很难晒到日光。到了夜间,鱼群不见阳光,只要在湖面上点起一盏灯。再只需沿着冰面往湖的外围走,就能吸引到往内巡游的外海大鱼。”这几日天气严寒,陈梁氏并不愿意阿贵冒着严寒,在外捕鱼,奈何狼儿湖最近的鱼群活动有些异常,阿贵虽傻,却是个傲气性子,一般的小鱼根本看不上眼。
陈梁氏在屋中娓娓说道,夜殊听罢,不动声色着。
眼下天色还早,她得先几人一步,到了陈梁氏所说的,阿贵捕鲨的地方先去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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