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听了文翰恳求,夜氏的手腕一震,手中的茶盏中,溅落了些茶水全文阅读。
刘厨娘才刚闹了事离开,文翰就吞吐着进了门,文姝跟在了身后。
夜氏也是摸不准文翰兄妹俩的心思。最近她的这双儿女也不知是怎么了。
历来行事泼辣不似女儿家的文姝学起了女红,三天两头往邻居六婶家跑。
为此,夜氏也只当是女儿年纪大了,有了心思学些女儿家的玩意,想想也就过去了。
可是翰儿历来是个晓得轻重的,怎么突地就提出了如此的请求来。
夜氏虽是被遣送到了徽镇,可她自小在鼎族长大,一直认为练气修真才是正途,对于练体的武者一流,从来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孩儿没有灵根,与其天天在客栈里受着刘厨娘的使唤,还不如去拜师学艺。刘厨娘是后天武者,孩儿就练武成为先天武师,到时候看她还敢欺负我们娘仨,”文翰提起了酒钵子大小的拳头,虚空狠砸了下,将他积压了多年的厌恨,统统宣泄了出来。
他年纪渐长,又听了王抱石所说的四方游历的见闻,少年心性使然,不肯再被刘厨娘和本家欺压着。
“客栈的事,可以找六妮子帮忙一起做,镇上的人都说铁拐子叔以前是城里有名的武师,就是连刘厨娘向他买刀具时,也不敢大声出气,”文姝在旁帮着腔,见夜氏踟蹰着,文翰再哀求了起来。
刘厨娘,是必然要除掉的,只是暂时还不能让他们两兄妹知情。夜氏心中思量,她活了三十年,一生苦难多与喜乐。如今只希望一双子女能无病无灾地安然度日。
她转念再想,习武有助磨练心性,文翰是家中长子,学些武艺防身也是好的。
“也罢,儿大不由娘。翰儿,路是你自己选的,练体习武是一门苦功,你既是下了决心,娘就上门替你拜师求艺。”夜氏面露无奈,最终还是允诺了下来。
在睿国,拜师是件大事。
小儿拜师请师,都需由父母亲自请了镇上德高望重的长辈,写了请师状,登门送状书,待到为师者收下了请师状,再送上修礼礼金。
夜氏听了文翰的决定后,第二日就去请了看管徽镇祠堂的老先生,写了一封请师状,带着文翰上打铁铺拜师去了。
铁叔见了文翰时,心里暗喝了彩,早几日搁在了心里的疙瘩顿时解开了。
他虽是身残,可还是个傲娇的性子,那日蓑衣人提出来的换取灵粟浆的条件,就是让他收小长生客栈的岳文翰为弟子。
言下之意,正是图谋了铁叔的一身技艺。
铁叔推脱不得,只得答应了下来,今日一看,倒是对这个强送上门的徒弟有几分喜欢。
岳文翰年纪尚幼,可是阔额浓眉方脸膛,生的一副正直好相貌。看他行走时,步伐有力,躯干四平八稳,倒是比自家儿子铁蛋的资质还要好上许多。
不论其他,就是光看他这副体格,也是个习武练体的好苗子。
人是收下了,铁叔还提了个要求,照着打铁铺的规矩,拜师者,需在铁铺当学徒三个月,吃住兼得在打铁铺。这个规矩是蓑衣人定下来的,她还额外贴了些钱,算做文翰的吃住钱。
夜氏和文翰商量后,也只得咬牙同意了。
客栈里少了个人后,夜氏请了个小二,顶了文翰的活,又教着文姝学着记账抄录,替些文翰的活。
刘厨娘将娘仨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写了封信,送回了隋云。
半月后,一日午后,文姝埋头算着上午的进账。
“文翰小哥,来壶玉春和两碟小菜,”文姝眼皮子一跳,唇间有了丝笑意,来了。
“嗨,原来是姝姐儿啊。老板娘这么用人就对了。你家哥儿虽是个能说话的,可是心肠子太软,站在柜台边收账指不准要被人占了一两个铜板的便宜,还是姐儿当这份差事妥当些,保准点滴不漏,”游商王抱石摸着下巴,调侃着。
文姝可是等了他一个多月了,在她险要以为王抱石要爽约时,王抱石算是上门了。
让王抱石受宠若惊的是,文姝这一次给他安排了个不错的房间,价钱却只用十枚铜钱。
入了夜,文姝再敲响王抱石的房门时,王抱石迫不及待地问:“姐儿最近可是又收拾到了像云露那样宝贝。”
王抱石这一次之所以来迟了,也是和文姝早一个多月前卖给他的云露茶有关。王大游商这回可真是看走了眼了。
这次走眼,让他捡了个漏,那包云露茶被测出了是灵茶,而且还是下品的灵茶。
灵茶和灵粟相同都属于灵草的一种,可是灵茶又比灵粟要珍稀昂贵许多。
灵茶的稀罕除了和种植条件苛刻,冲泡需要用灵泉以外,还和它的使用者有关。
灵粟是修真界的常用物,食用的人多是低阶的修士。而灵茶就不同了,那是门派用来接待贵客时用的。
下品的灵茶,那至少也是中等门派才能享用的。早前王抱石见文姝卖的云露,卖相损了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