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政事堂。”周皇帝忽然道。
陆七听了愕然,道:“陛下,臣与京兆府留守没有瓜葛呀?”
“是沈轶伦自己找的罪过,你在京兆府西市买了商铺之后,沈轶伦的亲人也在西市买了商铺,所以他要避嫌的请辞。”周皇帝平和道。
陆七听了郁闷,暗自好气沈轶伦的无事生非,嘴上也好气道:“那位老大人日后若是来了京城,臣一定登门好生的亲近。”
这话说的有如了顽皮孩子,周皇帝听了为之微笑,轻松的走了十数步进入暖亭,驻足转身外望,道:“等过了年,朕让熙谨去为京兆府留守。”
陆七一怔,点头附和道:“纪王殿下能够胜任。”
周皇帝一笑,道:“朕还打算调了西宁都督府的三万禁军,和会州的两万军力,驻扎去了京兆府。”
陆七听了神情微变,立刻听出了不妙,果然,周皇帝又道:“天风,朕会职任你为河湟,会州,兰州和廓州的宣抚使。”
陆七听了却是没有什么惊喜,反而是有苦难言,周皇帝来这一手很让他意外,也再次领教了周皇帝的智慧,如今的河湟归于他统治,事实上是一种累赘,因为河湟被打残了,他接手河湟,必然得自河西调军。
“臣谢陛下信任。”陆七言不由衷的起礼回应。
“天风,朕调走西宁都督府和会州军力,事实上一半是为了熙谨的安危,朕不放心调了别的军力去驻扎京兆府。”周皇帝说道。
“是,臣明白的。”陆七回应。
“天风,你接手河湟之后,若是京兆府有危,朕希望你能够去救援。”周皇帝温和道。
“陛下放心,臣不会坐视了纪王殿下有危。”陆七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他这话大半是真,陆七是个重视亲情的人,他与纪王在一起,在心里确实有了纪王是弟弟的感觉,就像与石忠飞在一起久了,就有了兄弟感情,不过前提是,品性值得了陆七去亲近。
周皇帝却是微怔,继而看着亭外若有所思,陆七只能陪着沉默,良久,陆七忽温和道:“陛下,在亭口久立不好,去里面坐吧。”
周皇帝微笑点头,转身走入了亭里,暖亭里生有炭火,但没有太监和班直的存在,皇宫里的规矩,远见了皇帝与臣下散步,必须走离,因为皇帝散步时,往往在说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