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刚一大早就带着楚天南给东胡王的信走了,京城到陵城就几天的路程,可是为了早日灭掉他恨之入骨的赤炎门,虽然家近在咫尺,他也不肯回家去看看。舒唛鎷灞癹
而他走后,楚天南就显得心不在焉,在身边服侍的人看来有些心事重重的样。
烈帝曾经很想把位传给楚天南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但是楚天南不肯接受,虽然他知道作为父皇唯一的儿子,这个皇位他是必须要继承的,可是继承了皇位就没当王爷自在了,所以,虽然代父皇处理朝政,但他却以各种借口拖着不肯即位,烈帝也没办法,可是老奸巨猾的烈帝却也不肯安心处理朝政,就是没病,也装出病的样来,楚天南只要在京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出去二十多天,要处理的事一大堆,可是今天楚天南没有一点心思去处理一件事情,他的父皇曾经对他说,会带紫樱回来的,可是他依他对父皇的了解,只要紫樱同意,父皇中午就应该回到京城,他一直盼着他回来,眼看太阳快落山了,都没见父皇回来,是否,心中有所爱的她不肯嫁自己,老东西还在离宫劝说她?楚天南想着,心中忐忑不安,茶饭无心,在南宫内书房内走来走去,派人到外边看皇上是否回宫了。他的这番举止让杜辉很是惊异,他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太监,目睹过皇后的惨死,对于王爷怨恨皇上的心情他也能理解,可是对王爷对皇上的冷漠,他看着也心疼,民间的父子分家逢年过节还聚在一起吃顿饭,可是王爷回宫十年,从不肯同皇上吃一顿饭,就是皇上生病,也只是差人去看看,自己从不去看视,皇上有时到离宫住几个月,他连问一声都不问,今儿个王爷为什么这么关心皇上?尽管杜辉觉得王爷的行为反常,可是又不敢问,只是在心里纳闷着。
天色慢慢的黑了,草草用过晚膳,楚天南就到了书房,楚天南六岁出宫,十七岁回宫,在外的这十一年里,他没有多少时间读书,所以回到京城后,他是抓住一切空余的时间看书。身为父皇唯一的儿子,自己注定就要成为天下之主,纵然自己有盖世的武功,可是没有学识,将来恐怕也治理不好国家,就是再忙,每天晚饭后到书房读书是他必做的事,虽说读书是为了获取更多的知识,能更好的治理国家,可是读书也是楚天南发自内心的喜好,每次到书房,他都是孜孜不倦,感到时间过得太快,可今日坐在书房,他是一点读书的心情都没有,脑子老想着紫樱。
这种为情所困的事不是应该那些多愁善感的才子佳人身上的吗,为何出现在我身上?捧着书本,看着书案上的烛光,他皱眉思付,虽然在宫外他经历过常人无法忍受的伤痛,可是他也因此在外学得了一身绝世武功,十五岁就仗剑闯江湖,过足了当侠士的瘾,杀的人多了,他以为自己的心变得够狠,够冷,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为情所动,为情所困。
时间在他的发呆中一点点过去了。在他拿着书本呆坐着时,杜辉走了进来。
杜辉是来问他今夜临幸那位夫人,他好让她们做准备。
因为心中的思念,楚天南是没有心情临幸那位姬妾的,他正想摇头,说自己今夜不想临幸谁,可是话到嘴边,又住了口,沉默了一下,说瑶姬。
瑶姬是南宫睿王众多姬妾中唯一得封为妃的女子,不但长得美,性子也和顺,虽贵为侧妃,但她对杜辉很尊重,杜辉当然希望王爷能多临幸她,可是此刻听说王爷要临幸她,更摇头,回说瑶姬王妃近来身子不适,请王爷再选人。
“本王出去前她就说自己身子不适,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未好,没请太医看?”冷哼一声,楚天南问道。
“老奴曾问过瑶姬娘娘要不要请太医,她说是旧疾复发,不要请太医,至于什么旧疾,老奴也不好问!”看着脸色阴沉的楚天南,杜辉小心的说道。
“那本王更要去陪她了,她是本王的侧妃,生了这么久的病,本王总要去关心关心的!本王今夜酒留宿雅仙宫!”楚天南冷笑着,合上书本和杜辉说道。
杜辉见他坚持要到侧妃宫中,也不好说什么,更叫人去内廷通知侧妃,让她准备准备,迎接王爷。
在杜辉走出睿王的书房时,郭林也赶到了云京城门下,凭着良仁交给他的令牌,叫开了紧闭的城门。
一进城门,对皇上忠心耿耿的郭林就派跟着的副将去南宫禀报王爷,自己则快马加鞭,亲自去皇宫召集太医。
南宫虽然没有皇宫宽大,但它也像皇宫一样分为外宫和内廷,外宫有楚天南居住的景德宫,处理政务的听政殿,内廷则是他的姬妾们居住的,楚天南虽然在外宫有自己的住所,但是很少住在哪里,晚上几乎都是到内廷姬妾那里过夜,内廷这些姬妾中名分最高的就是住在雅仙宫的,分封在丰州的楚天南的伯父钦王送来的侧妃瑶姬。因为她绝丽的容颜最得楚天南宠爱,送进南宫一年,楚天南光临雅仙宫的次数最多,让内廷中其他姬妾极为眼红,瑶姬自己也对楚天南的宠爱喜之不尽,对于他的每一次来临都格外重视,精心打扮,以自己最美的容姿出现在楚天南面前,可是今夜,她却害怕极了楚天南的临幸,在灯火辉煌,布置华美的寝殿内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