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抱你出去了,只在这里抱一下。”
我这简直是要吐血的状态,内心的抓狂可是不只那么一点点啊。不留神,手触到了木制的东西上,身子也缓缓的被放在了个椅子上。
我低头一看,咦,这椅子跟普通的有点不太一样,高度明显高了那么一截,下面两边还各自多了快圆圆的木板,像是被木轴定在了椅子上面。
“昨天让人在椅子下面加了个滚轮,这样出去就方便点。”成非墨在一旁带着笑意说道。
我刚刚要说的话一下子淹没在了一瞬间的思绪里面,再也找不到踪影。
昨天,是急匆匆回去之后就开始去准备做了么。除了在这里陪我回去之后还是为我,一个皇子自己的事情呢。这些疑问的句子一个一个的出现在脑海里面,却不带问号的一个一个又消失在心底里蔓延开的情绪里面。
我看向成非墨,为什么要给出这么多的感动和这么多的无言,这里的我不过是一个和你在陌生不过的人了。或者说只是莫名地写到了一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和你有关的故事,再或者还离奇地变成了这个也许是你以前爱着的一个人。但终究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呐,我该如何和你说,又如何说得清楚呢。
他眼睛里面的秋波有一些微微的波动,像是一圈圈的涟漪从一个点开始在那水面上缓缓荡漾开来,荡的我心头也是一动。
我赶忙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看向的那眼睛让人一瞬间有些沉迷,像是稍微不小心就会失了心智。
“何必呢。”所有的言语到了嘴边只剩这一句话。
身后的他并没有言语,推着这个木质轮椅一样的东西往前缓缓的行走了。
说是出去,却并没有从院落的正门往外走,成非墨推着我顺着西府海棠的边沿走了一段,穿行过一段花藤环绕的长廊,也便是出了西子苑,来到了一片视线比较广阔的花园里来。
看来他作为这里的主人很是喜欢花木,家里各处都用着不同的花木搭配应景,而这花园也。但他一个皇子,那是能以此为家的?他不是该呆在京都,守着皇子之位,思量朝国之事?难道还是为着云玉瑶?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路行得很慢,花园里虽是初春景象,却也并不十分的繁茂,树木大多是刚刚复苏的姿态,抽芽含苞,倒也是给人生机盎然之感。特别是花园中间那一汪宽阔的湖水更是给这景致增色生辉,湖水碧波荡漾,湖边翠柳低拂。柳树刚发芽时候的烟雾拢翠,与湖中水色的轻盈倩碧交相,映的人心舒畅。
我虽眼观此般景色,却并没有多大心思来仔细欣赏,眼见湖中间挺立的一个亭子,想必这一行是要向着那湖心亭走过去。
那亭子里面似是已经有人在了。
那人有凳子不坐,却非要坐在了栏杆上面;不仅斜斜的坐着,还高高的翘起了二郎腿。这随意闲散的模样,除了苏清言还能有谁。
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和他呆在一起吵吵嚷嚷的,这几日没怎么见到,还真觉得耳边清静的不太适应。这会儿看到他,心情一下子也晴朗的多了。看来,有人吵的日子是比较能够激发战斗力的,才不至于生活过得太无聊太悠闲。
我笑意盈盈地迎向了他,思量着得好好表现一下,趁机弥补一下他前几天一直留着的误会。
成非墨推着我慢慢走到了亭子里面,但还未及我开口,苏清言转过头来倒是先发了话。
“哟,一日不见,云姑娘这是又换了个造型?”他有心揶揄道。
这不就坐了个古代式的轮椅么,哪谈得上什么造型?看来他着实是当时被我换回女装的样子给吓得不轻,以至于印象这么深刻,心有余悸的样子。惹得我想起来就忍不住想要发笑。
但是这声云姑娘确实叫的我毛骨悚然。我叫林晨阳的时候也没见他正规正矩地叫过我“林公子”什么的,这怎么才几日就学得这么个恭恭敬敬的称呼了。不说其他,也显得十分见外了。
“不敢不敢,我换造型不得先和苏公子你报备一下。”我又一句话噎了回去,看来自己那诚挚的歉意是只能在拌嘴的对话中表达了。
“是吗?你换性别也没说要跟我报备一下啊?”他甩了甩手,这就又恢复成了一副满是嫌弃的闲散模样。
我抬手扶了扶额头,这瀑布一般的汗珠子:“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
“这倒也是。”他似乎是想了一下,很赞同的说道。
“……”
“清言公子也莫要怪她,当初扮做了男装,可能也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吧。”成非墨在旁边淡淡的说了道,仔细着把我推到了亭子中间的石桌旁。
“成公子对她真是体谅的很。”苏清言闲散的回了一句,又转过头来问我,“大病人,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除了睡觉多了点,吃的少了点,都还行。”我本着十分认真的态度答了话,好歹这是说了句关心人的人话,坚决要郑重对待。
“对你这种人,睡觉少才奇怪好不好,真是看不清现实。”苏清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