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要随着林清阳一起去拜访他的友人,我这行头就得好好改一改,要不这顶着纱布去总是不够有礼貌。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好在这古代到底怎样才算是庄重有礼貌,并且还是作为男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清言来给我换药,我就趁机问了问他。他也在那思考了好一会儿。我有点怀疑他的无知程度,很想叫来林清阳问问看,顺便也好知道那个友人的脾气。
但无奈自从他第一次看过我换药之后,以后换药时候都不会在场,还躲得远远的跟逃开瘟疫的架势一样。
不过他那一次看的时候倒是很认真,仔细的观察了我头上的伤和之前愈合留下的疤,还研究了一下苏清言给我上的药,很内行的称赞了一下,然后还特别认真的对苏清言说这伤可就拜托他了什么的话。
当时整的我还感动的觉得他对我这么关心,谁知道之后就是这对待瘟疫的态度了,让我很是悲伤忧戚。现在很需要他的意见却没法去找他人的时候又是一番悲伤。
苏清言在那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对着我大声说道:“哎,你不就和我一样是个男的嘛,我怎么个样子你就怎么个样子呗,真是的,白害我想这么久。”
这话让我傻眼了,不过好像说的也对,保持一个古代正常男子的样子也就好了,在有些问题随波逐流就是正常滴。
但是古代正常男子是怎么个样子呢?我看了看苏清言,不知道他算不算是个正常的,这我很怀疑,至少智商上是值得怀疑的。不过应该模样上差不离,看起来也就比我多梳了个发冠。我因为这些日子一直都缠着纱布,所以头发也就随意的散着了。
我决定给自己梳个发冠吧。不知道这纱布能不能摘了的说。
我询问的看着苏清言:“要不我也梳个发冠呗?”
“恩,也行,这样看起来才比较正常,不至于吓人。”他认同的点了点头。但是这句话让我有点分不清是正话还是反话。
“那纱布怎么办,能不能就此摘掉?”赶紧趁机摆脱这个纱布吧,整天头裹纱布的的确很是惹人注目,显得有一点点不是那么的正常。
他又自己看了看我的头,说道:“其实是可以摘掉的,但是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要是再让它磕磕碰碰就不好办了。”
我不屑的哼了哼鼻子。什么冒冒失失,我是这样的人吗?这厮对我这个病人的态度如此的恶略,话语极具攻击性,到时候见了他师父,一定要机会问问当时怎么就放心把我这个伤病人士留给了这么个说话跟扎针似的人。
“清言大医生,麻烦您就把那纱布摘了吧,赶紧恢复我朗月清风玉树临风的模样吧。我保证让那伤口在百日内除了空气坚决不与任何东西接触。”我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好言好语的跟这腹黑男商量着。
他对着我斜了斜眼睛,伸了手在那继续涂抹药物,嘴里面还嘟囔着:“只要你能保证五天我这大医生就谢天谢地了。”最终还是没把那纱布给我缠回去,谢天谢地。
但是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我又看向了他。
他继续斜着眼睛打量着我,胳膊抱在胸前站打了一边:“你这又是想干什么?”
“医生当完了,是不是可以兼职做一回老师?我好像不知道发冠这么个高级的东西怎么梳的样子。”我弱弱的说道,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对着这个恶男低声下气。
“哈,真的假的?!”只见他一下子惊讶的跳了起来,还直直往后落了去,很是怀疑的瞅了过来。
就算震惊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嘛,知不知道我这不耻下问的姿态是不能打击的,而是要加倍珍惜的啊。我很受伤很愤怒。
“真的!”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内心的怒火无以言表。
“你你你……”他用手指着我,在那来回的踱着步子。“这是什么个状况?”
“这就是不会的状况!”
“你真的是个男人吗,太丢脸了吧,难道你从来没自己梳过发冠啊?”
“不是!没有!”我很干净利索的回答了他。看见他被话语呛到的样子觉得无限的解恨,我这可是大实话,爱信不信。
他很是无奈的走过来,用着很无奈的音调:“看着我,这样,这样,这样……是这样不是这样……”
他把自己的头发解了开来,一点一点的做着样子让我看。倾泻下来的黑发顺滑的垂在肩上像是一道坚实而又具有美感的屏障,隔开了脸容,隔开了声响,隔出一种美好的视角和距离。
当我顶着又高又正的发冠意气风发的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林清阳,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头上刚梳起来的发冠,赞赏了几句。
我回头看了看在后面斜着眼睛满含嫌弃之意的苏清言,做出了个胜利的姿势。谁让你看不过去我梳起来的歪歪扭扭样子,谁让你怒其不争的亲自出手的,啧啧,这梳发冠的手艺还行,我还挺满意。
想起来他刚才小心翼翼的在那给我束发冠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那么轻缓那么小心。虽然我内心也有那么一点点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