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都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龙灏这个变数!
龙灏听完了德尚叙述,再根据自己的推测,得出了上述结论:看起来,这样步步逼近、寸缝不留的‘绝户计’,老郑情况不妙、脱身艰难啊!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呵呵,我和郑公肖是朋友,既然只要地龙帮帮个小小的忙,在包围圈边上放开个小口子,郑公肖就能逃出,那么,我很乐意去做癢。 绷白房聪虬嗟纤钩だ希骸暗亓锏陌镏骶褪前1担蚁嘈潘欢n梢酝瓿晌艺飧觥2蛔愕馈男脑傅模 ?br />
“晚了!”
班迪斯长老脸上露出一点不屑:“在我来之前,已经和长老会的其他人说了,只要火车站这边发生了什么变故,那些结盟的首领就会把地龙帮踢出局,不再让他们负责包围圈的防御、清查等工作!而且,不是我小看你们,就算没有我这个安排,就凭阿诺?一个根基浅薄的小混混,没个十多天的时间,他都没法整合地龙帮!不妨告诉你,斯皮伯格手底下,可是有很多人都盯着这个首领的位置呢!”
龙灏眉头一皱,诚然如此:就算阿诺有了自己的武力协助,但想要收拢一个成员成分都非常复杂的地下帮派,十天是最少的要求,!而且正如班迪斯长老所言,只要斯皮伯格死去,其余的黑暗势力首领必然会有所警觉,自己想要通过地龙帮‘网开一面’,放走郑公肖,已经是不大可能了!
哎,明天就是第六天了,时间……也太他么紧了!
龙灏甚至有点后悔。要是自己在维也纳呆的时间稍微少一点,也不至于面对目前这个窘境。
“哼,怎么会晚?”
龙灏心里没底,但脸上是不会把这个不良情绪露给班迪斯看的,只见他冷冷一笑,挥手道:“德尚先生。带我去见卡兰卡小姐吧,只要见到了她,我自然有妙计救郑公肖出来!”
龙灏说的是那么自信、从容,德尚黯然的眼睛蓦然一亮,而班迪斯长老则是脸上惊慌神色一闪,叫嚷道:“按照赌局规定,卡兰卡所属的势力是不能够帮助试炼者的!犯规,你们这是犯规!”
“犯你个规头!”
龙灏扬起腿,把班迪斯长老一脚踢倒在地。恶狠狠地道:“老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老郑被围,就是你们通的风、报的信吧,跟我讲规矩?我告诉你,我和卡兰卡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到我的同胞被你们算计,我就是要出手。怎么了?这也叫犯规?何其好笑!”
与此同时,茜茜公主也蹦跳起来:“对。太无耻了,我也看不惯了,我……代表我家公主,也要帮一帮卡兰卡和郑公肖!”
茜茜公主算是想明白了,那对奸夫淫妇虽然对不起自己,但本着‘仇要亲手报’的原则。她还是坚定不疑地站在龙灏这一边!
“先留你一条狗命!”
龙灏弄清了来龙去脉,自然不会再对班迪斯有任何的客气,他又狠狠地踩了年老气衰的班迪斯几脚,才由德尚领路,从火车站离开。
布达佩斯火车站的后续事宜自然留给了阿诺和他网罗的手下收拾。而那些被龙灏拍了一掌的高级官员们也尽力配合,原因十分简单:龙灏的伯爵身份被证明是真的,并且他的手段直接而暴力,足以震慑这些重视自家性命的官员!
他们在龙灏离开后,曾掏出身上的武器检视一番,而那离奇封口的枪管,就是龙灏‘神乎其神’手段的明证。
这让官员们心惊胆战、不敢玩假。
德尚领着龙灏、微风和茜茜公主迅速地离开了火车站范围,他们登上一辆马车,由德尚指挥车夫,转入一条巷子,不出十分钟,就停在了一栋不太起眼的三层小楼前。
这里还算是布达佩斯的中心,不过地上湿漉漉的、到处都是积水的坑洼,一股股虐待鼻子的恶臭,若隐若现。
茜茜公主跳下车,扇着鼻翼,瓮声道:“太臭了吧,这些个地下老鼠,是要弄得天怒人怨吗?我回去后,非得让爷……陛下整治整治布达佩斯!”
约瑟夫一世怕是拿布达佩斯没辙吧?
龙灏眼皮一翻,不去理她,将行李等重要物件交给微风后,便与德尚疾步上楼。
现在算是拯救‘大兵老郑’的生死极速时刻,争分夺秒是必然的,打嘴炮毫无意义。
这栋小楼原来是一座居民混住楼,楼道狭窄、噪音不绝、人流繁杂,在经过了几道暗号验证后,龙灏和德尚才走进了一间终日不见阳光的筒子房。
筒子房不大,只约十多平米,一张木桌占据了大半地方,上面堆满了各色纸张、摊开的书籍,一台黝黑的发报机,连接着许多线路,在一摇一顿地‘吐’着电报纸,慢吞吞的,就像是肺癌晚期的患者在用生命咳嗽,艰涩的声音渗得人发慌,其他书友正在看:。
木桌旁,背对门口坐着的是一条颀长的身影,龙灏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便是新婚燕尔的卡兰卡。
“德尚?”
卡兰卡听到动静,并未回头,而是身子一颤,无比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