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卫生屋里,全是悲戚的呜咽声,恨意如浓云,盘旋于顶,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那些女护理员,一边替伤员处理伤口,一边偷偷抹泪。
梅丽莎、施密特等洋人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梅丽莎抹着眼泪,道:“ocean,这些原住民太狠了……哎,前晚我都吓坏了呢!”
梅丽莎一直习惯住在港口的寻梦号上,所以18日晚的暴乱,并未波及到这位娇贵的公主。
“高登,照顾好公主!”
龙灏俊脸森然如铁,挥手对大家道:“死者已矣,大家不必过于哀伤!死者都抬出去吧,这里需要专心护理伤员!你们放心,死去的人,我们龙鳞党会给予帮助,绝不会让他们的亲人没有依靠的!”
说完,龙灏大步跨过这片伤员区,走向后边的小房间。
王勃淘听人回报,自个早就先一步从小房间出来,看到龙灏后,脸上有愧:“少爷,我们错了……”
龙灏一去渔村‘度假’,他们就差点把光明村丢了,还死伤了那么多的战友、乡亲,不羞愧才怪。
龙灏板着脸:“先不提这个……谢智的伤势如何,醒了吗?”
王勃淘道:“他失血很多,我已经用针灸替他止血了,不过情况不乐观,两天一夜了,依然高烧不退!”
龙灏道:“进去看看!”
小房间里,谢智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有汗、嘴唇发青,浑身颤抖如筛子:这是细菌感染了啊!
龙灏吩咐王勃淘:“你出去一下,给我一支针剂!”
王勃淘晓得龙灏要施展‘佛缘’,心中大喜,连忙掏出一支早就准备好的针剂:“少爷出手,老谢有救了!”
龙灏哼道:“下次出海,记得去波特兰,找森塔斯购买几箱青霉素!”明明发明了成药,却要自己耗费金源,这让龙灏很不爽。
一支金源合成的青霉素打下,谢智很快退了烧,打起了均匀的鼾声。
而另外一边,刘克洋率领的复仇护卫师,也势如破竹地扫荡了五个土人部落,只剩下延漕等三个部落,因为离得较远,所以才没有继续去剿。
1月22日,刘克洋俘虏了几百土人返回光明村,马车上还装了满满一车试图反抗的土人尸体。
此役,护卫师死12人,伤45人,击毙土人113人,俘虏266人!可谓大胜!
1月23日,龙甘箬与几名护卫师士兵跑回来,形状狼狈,说远在100公里以外那个湖泊,土著渔村忽然发动袭击,杀死了十多名护卫师士兵,俘虏了村民和渔民总计62人!
龙灏大怒,命令护卫师再次出击,与陈巴虎的第一舰队一道,龙鳞所向、荡寇务净!
1月26日,龙鳞军救回了部分村民、渔民,摧毁了那个土著渔村,另外分兵奇袭延漕部落,在野战团特种士兵的帮助下,将剩余三个部落的土人,杀的杀,捉的捉!烧毁营寨!
至此,从1月18日晚开始的‘土人暴动’,延续8天,彻底落幕。
战后统计伤亡,龙鳞军一共死伤了近100人,而村民的死伤也达到了50多人,虽然歼灭了八个土人部落,杀敌过200,但也是惨胜!
“惨胜啊,惨胜!”
在行政大楼议事厅里,战后总结会上,龙灏扼腕痛惜:“看来我们过的还是太安逸了,对付土著人,也死伤了这么多!从我开始,一个部门一个部门检讨!”
龙灏:“忽略了土人因素,托大、不够重视对土著人的管理,起了带头托大的坏榜样!”
伤愈的谢智:“巡逻人员素质有待提高,长期无实战,这一次血淋淋的教训,给护卫师敲响了警钟,请少爷降我的职,撤掉我副师长的军职!”
被人戏称‘愤怒的雌狮’刘克洋:“政委工作不到位,长期忽视了土著人,思想上的麻痹带来了苦难的后果,请少爷责罚!”
王勃淘:“卫生队,护理手法单一,不够熟练,有两人次因为护理不当,不治而死!12人次,轻伤变残废!”
龙伯:“错误执行了少爷的命令,对审判工作做的不够细致,埋下了土人暴动的祸根!”
陈浩宇:“我只用了中文宣读审判结果!”
龙甘箬:“一心只顾建设,忽视了土著渔民的劣根性!过得太顺,忧患意识太差!”
陈巴虎:“第一舰队与护卫师协同不默契,在进攻、防御两方面都未给予护卫师强力援助!以后要增加海军的陆战训练!”
龙小虎冲进议事厅:“报告少爷,刚才经过土人的指认,在俘虏里,发现了几个西洋人,似乎是他们教唆这群土著人发动了这场暴动!”
“什么?!”龙灏眼一睁,霍然起立。
审讯的结果很快出来了,龙灏瞟了一眼洋洋得意、仿佛刚上过三朵同父异母姐妹花的王郎中,心里感叹:针,管用!
那几个西洋人,国籍不同……这不是重点,他们的共同特征就是:冒险者!
而且是被护卫师在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