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药物亦非我所需。”
“或者,大师是来看病?”许仙挠了挠脑袋,笑容有点憨憨的,引起台下一众特别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孩又是激动地低呼了起来。“不过我看大师体格健壮,神安气定,实在不像是有……”
“施主,岐黄仍非我所求。”
许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不禁感觉有些哑然失笑,他皱了皱眉毛,前倾了身子,微笑着问道:“不求施舍不买药,也不是看病求医,那么请问大师,您要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泛光灯都已渐渐熄灭,只留下两盏聚光灯,打在了两个青葱少年的身上。配角们早已低耸着身子,悄悄退出了舞台,偌大冷清的舞台上,对望的两个少年似乎处在了一个奇妙的异世界里。大屏幕上是切割了画面的两个特写,所有音乐音效全部停止,台上台下一片静悄悄。
“他要的就是你~!”
突然观众席上传来一声压着嗓门的高呼,引起了几声哄笑几声斥责以外,就再没有了多余的话语,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等待着故事的发展。
在沉吟了一阵子以后,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只露出了半张脸的法海,突然微微地笑了起来,再昏暗的灯光也掩饰不住他脸上闪亮的似水柔情。只见他轻轻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显露出那张金刚面貌,轻蹙着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灵魂深处的哀伤。然后,法海伸出了他那双修长如同艺术家一般苍白的手,轻轻地拂过了许仙的脸颊,终于……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希來,你还记得我吗?”
八百年……
轮回转世的宿缘,我以为早已丢弃,原来不是,你只是藏得更深,深到跟我的心脏,更加靠近了一些。
一样又不一样的法海,吟着一样又不一样的诗句,八百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这穿越时空和轮回的轻触,在法海坚定地佛心里,荡起了怎样的涟漪?
“喔~~~~!”
尽管许仙的表情仍然是那样不知所措,大屏幕上缓缓浮现那行字幕的时候,观众席上已经齐声低呼起来,因为他们看见,金希澈金美人的眼角,居然有一滴眼泪,就这么在微笑的脸庞上,毫无征兆地滴落了下来。
观众席上的少女们,即便是原来带着各种审视目光的精英练习生们,在这一刻,已经全都投入到剧情里来了。甚至连二楼不少公司大佬,比如李二姐李银圭,也投入的下意思地开始拿出了手帕。
“大师……?”
法海用手指轻轻压住了许仙鲜嫩的嘴唇,阻止了许仙的开口,“阿弥陀佛,过去未来。”然后轻轻地颂了一声佛号。只见法海突然间振作了精神,严肃了神情,搅紧了眉毛,缓缓举起了右手。紧接着,法海右手的食指似乎正在穿透着万千的阻碍,费力地前进,眼看就要点在许仙的眉心之处。
突然间电光闪动,大屏幕上原本还是许仙迷糊神情的特写,一下子转换成了观音大士的全身金像,舞台周围隐约有雷声轰动,伴随着电闪,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四周围回荡着响起。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舞台上光芒大作,原本那些群众龙套就像无意识的人偶一般,一个个的走上舞台——因为都有locking的舞蹈底子,让这个阵势看起来更是惊人——就又要回到原本的位置。看见许仙似乎也慢慢地就要清醒过来,法海恨恨地一甩衣袖,在人群中穿插了几下,就此离去。完全醒过来的许仙看看周围,仍然是那个热闹的药铺,身边的顾客和伙计正在各自交谈,可是那个白衣如雪的俊俏和尚,早已不见了踪影。
突然,似乎感觉手里面有什么东西,结果许仙举起来一看,是一个瓷瓶。大屏幕上,用毛笔勾勒出一个瓷瓶的形状,上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雄黄酒。
拿着瓷瓶,许仙的表情更加懵懂。
此时幕布缓缓地合上,这一幕结束了。
看到这里,先是一个两个,然后发展到了绝大多数一楼的观众,纷纷站立起来用力地鼓掌,掌声如此的真诚和热烈。
“本来想看那个家伙笑话的,没想到那家伙还干得不错嘛。”雀跃着鼓掌的自然有一楼的金泰妍,她很早就知道了长腿女孩在导演一出舞台剧,而且会在这次的公开showcase上出演,原本以为只是类似gagashow之类的情景小喜剧而已,到了现场看才知道,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手笔。
现在韩国的年轻人其实对舞台戏剧之类的,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剧本不能够与时俱进,缺乏有效的宣传和包装,所以造成了这门艺术在流行市场并不是十分盛行。
但是近年来,已经有歌手,或者是有心转型演员的偶像明星开始投身于舞台剧的演出,不管他们出于何种目的,是牵线搭桥也好,是锻炼演技也好,这种参与无疑给舞台剧的市场增加了不少关注。偏偏舞台剧的表演者们还大都以艺术家自封,他们普遍性地对歌手明星不太感冒,觉得跟他们对搭的怎么也应该是电影演员或者至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