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那么多家教了,别背着我胡来!”秦风生怕随云再把自己当奴隶使,他真的去做‘跑腿儿’的了,估计没那么多时间管他,就怕随云自作主张。。
钱,慢慢赚,账,慢慢还。
秦正业那老头多在监狱里呆几天也是好的。
“今天晚上彪哥请吃饭,你放学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如今的傅彪也远不是几年前了,以前不过是个靠着别人当个小头头,如今重操旧业,在京城混得也是有声有色。
在京城,权,钱,利,欲,交合混杂,根本不若表面上看来的那么光鲜,有傅彪这么个黑道的朋友,对他也不算是个坏事。
可是,他也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至于前几年的友谊是否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还能经得住考验,秦风也在擦亮眼细看。
“嗯。”
早饭吃完,随云收拾了今天上课用的课本,秦风也开始收拾家,在部队上养成的习惯,家里被秦风打理的井井有条,两个人一起出门,好看的小说:。
二八大车载着随云,像小时候一样,将随云送去上学,二八车才车头一转,往他上班的地方走去。
“大爷,我来了!”远远的,大嗓门的秦风这一声吼,吼的整个巷子里的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哟,这小伙儿长得挺俊。
哟,这小伙儿身形挺好。
哟,这小伙儿嗓门挺大。
哟,这小伙儿块头也大。
就在这几个人的侧目里,秦风的二八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如果随云知道,秦风所说的物流就是废物回收站,不知道心里该是什么滋味,也确实,当随云看到秦风为了几捆电话线跟人讨要一块钱的时候,随云的心都快碎了。
扣着一定草编帽子,正弯腰整理废旧纸盒的老头缓缓直起身来,将鼻梁上架着的旧眼镜摘了下来,放下手里的秤杆,看着块头大的山一样的秦风。
“来了。”
老人的背因为常年的劳作有些驼了,布满手纹有些粗糙的双手满是老茧,指甲盖里黑漆漆的,已经这个天气了,只穿了一件暗红色的T恤衫,底下的车线也有些不规整了,用一条墨绿麻绳系着的的深蓝色裤子,空荡荡的裤腿露出一双绿色军用胶鞋。
一看就是收破烂的标配。
如今这个年代,就算是废品回收也不像多年前,很少有穿成老头这个样子的,如此的装扮跟他鼻梁上那个斯斯文文的眼镜有些不搭。
“嗯,大爷,我干什么?”秦风问。
回来这段时间处处碰壁,以前得罪的那些人不来找茬就算是好的了,再来几个‘痛打落水狗’的,他秦风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就算想去把方向盘,人家都因为他户籍上的那个名字将他拒之门外。
回来之后的多次碰壁,再加上‘某些人们’的几次碰面,这些天下来,除了下苦力,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老人矍铄的眸子闪了闪,“你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干,分类整理。”说完,老人直接把手里的称交给秦风,再没多说第一二句话,转头坐进自己小屋里端起一方紫砂壶,惬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周围人这就更稀罕了,看着男人的目光也不由得疑惑起来,敲这人五官端正,气质优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拾荒的啊。
秦风没在乎别人投过来的视线,如今的他,落难的凤凰比鸡难,好歹还有这么个地方能收留自己。
在京城不比别的地方,干这种活儿,也是得有点背景的,若非真的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干这种活儿。
一开始,秦风是被现实逼得,可干了一个多月,他终于发现里面的门道儿了,眼睛里的光芒也一天比似一天的热切。
“大爷!”呼啦啦的,扛着一大捆收拾好了的废纸盒走进他们的临时库房——也就是一大片塑料围起的场地,专门用来堆放不同的废品。
易拉罐,塑料瓶,酒瓶,铁丝,钢丝,铜丝,生料,油壶,各种的都分门别类放一起。
这活儿秦风干了十天,老头就见他机灵,让他跟着自己出去收废品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别大爷大爷的叫了,听着别扭,直接叫我老头就行!”老人眼睛一横,大爷!还你大爷的呢!那一副京腔,听着他别扭。
秦风也没别扭,把纸箱扔到高高的大垛上,才将肩上的蓝色装卸服给脱了下来。
“穷讲究!”老头鄙视的看了看秦风手里的蓝色劳动布工装,在这里干活的不少,可像秦风这样穷讲究的还真只有他一个。
这里面有穿的破的如他,也有穿的板正的跟那种在写字楼里回收废品的同伴似的,可就秦风,每次都准备四套衣服。
一套是这个蓝色劳动布,一套是方便在写字楼里出入的‘干净’衣服,一套是跟他一样的破烂货,只不过里面多加了一层,他偷偷看过,挺干净的,还有一套就是他来回穿的,干净的,他都能闻到上面金纺的清香。
还真是头一例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