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您要打就打儿臣吧,儿臣身为小燕子的兄长,她没学好规矩,儿臣也有责任全文阅读。”这错又不在永琪,乾隆哪舍得打他。
“永琪,这事情跟你无关,你不要再说了。朕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什么叫“爱之,适以害之’!朕不能再纵容她了!你们谁都不许再求情!”
言毕,乾隆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小燕子和紫薇拖出去。紫薇咬唇看着乾隆,心里头又是害怕又是伤心。她的皇阿玛居然在见她第一面时,就要打她!思及此处,她的眼泪珠子就簌簌流下,咬唇再咬唇。之后,她就很应景地晕了过去。
小燕子正被侍卫架着,拼命地想挣脱开,大声喊道:“紫薇,紫薇,你这是怎么了?”
永琪急坏了,跪行到乾隆面前,磕头喊:“皇阿玛!手下留情呀!”
乾隆怒不可遏,喊道:“说了不许求情,还有人求情!加打十大板!”
小燕子本以为乾隆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回来真的了。以前她放错时,乾隆总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她。可谁想这一次,怎么就不灵了!
“皇阿玛饶命,皇阿玛饶命……”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小燕子的脸上,眼泪鼻涕不停地流下,她嘴里念着:“皇阿玛,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娘她要是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就应该后悔为何要让我进宫跟你相见!皇阿玛……您好狠的心啊!”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乾隆的心上。他看着小燕子满是泪痕的脸,那颗心还是变软了。他喊了声‘停’后,就出了漱芳斋。
皇后听说了此事,只是微微一笑,随即便命容四基送了些药膏给小燕子。容四基到了漱芳斋后,便瞧见院里头连个人影都没有,转进屋里后,也没瞧见个人影。
“格格,皇后命奴婢给您送东西来了!”他喊了几声后,小凳子这才匆匆跑了出来,跟容四基问了声安后,道:“容嬷嬷,格格正在屋里头歇息,不方便出来。”
“格格的伤可好了些?”
“格格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紫薇姑娘就有些不好了。”
容四基皱眉,这是怎么了?挨了板子的小燕子倒是没事,而没挨板子的紫薇居然出事了!
“紫薇姑娘是怎么了?”
“容嬷嬷,您有所不知,这紫薇姑娘身子骨弱。虽然昨日没挨板子,但是皇上天威,她受了惊吓后,现在还没醒来!我们格格为得这事,叫来了好几个太医来。现在这药是喝下了,但是紫薇姑娘的病也没啥起色……”
容四基点了点头,顺便嘱咐了小凳子几句。这紫薇是冲着乾隆进的宫,这会,乾隆说要打她板子,肯定会伤心过度。这一伤心,晕了这么久也就不见得奇怪了。
翌日,小燕子让人搀扶着来到紫薇屋中,焦急地问道:“紫薇怎么还没醒呢?”
金锁抽了抽鼻子:“小姐身子本来就弱,从济南来京城的路上都病了好几回,一病就好好些日子……”说着有流下了几滴泪珠子。她握着紫薇的手,心里埋怨着小燕子,都怪她,图一时口快,害得小姐刚见到皇上,就落下个不好的印象,这以后可该怎么办呢?小姐啊小姐,你快醒醒啊!
明月彩霞见金锁哭得这么伤心,也出声安慰了几句,小燕子叹了口气,捂着臀,朝小凳子道:“赶紧去把太医叫来,再给紫薇瞧瞧!”
小凳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递了杯茶过来:“格格,别急,别急,先喝口水,奴才这就去。”
不多时,王太医被请了来。他刚去坤宁宫请过平安脉。在那,王太医还跟容四基寒暄了几句。
王太医汗涔涔地给紫薇把了脉。其实前日他跟几位太医刚来诊治过。几位太医得出一致的诊治结果,这位姑娘就是惊吓过度,需要多加休息。可还珠格格怎么当他们太医是没事干般,三天两头地往漱芳斋叫,这这真是有些胡搅蛮缠!
王太医开了几服药后,就准备离去,哪知被小燕子拦下,说是紫薇身子弱要有个太医在床边看着才好。王太医头顶冒汗,说等会派个医女来看着,小燕子才勉强答应。
傍晚的时候,紫薇的病就有所好转。她张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金锁。金锁拉着紫薇的手,喜道:“小姐您可醒了,金锁都快要急死了!”
紫薇还未张口说话,就已经泪流满面,咬唇道:“金锁放心,我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紫薇满面愁容,想到乾隆,就变得伤心不已:“只是我…我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他…”
金锁知道紫薇想说什么,但是紫薇这一说肯定又会哀伤过度。小姐一哀伤,就要多躺上十天半个月,这身子怎么能吃得消?
“小姐,金锁知道,金锁都知道,您就别伤心了!夫人还在天上看着您呢,您要挺住啊!”
紫薇含泪点了点头:“对,金锁,我要坚强,为了我娘,我要坚强。”紫薇抹了抹泪,眼里闪着光,又道:“金锁,我突然想弹琴了!”
紫薇泪眼蒙蒙地拨动着琴弦,张着樱唇,歌声悦耳:“山也迢迢,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