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ri军的炮弹,顽强抵抗。
进攻的ri军不时有人中弹,哀嚎着滚下山坡。ri军补充了进攻部队,至少有两百ri军加入到了冲锋队形中。三十分钟后,十几个ri军冲进了守军的战壕,还没等山脚下观战的ri军发起欢呼声,那十几个ri军的尸体,就被守军扔出了战壕。
赤岩洞高地上,原本一个连一百二十多人,只剩下五十多人,更多的ri军前赴后继冲上了山顶,守军终于动摇,放弃阵地,沿着山脊向后奔逃。
赤岩洞高地再次丢失。
奔逃的章军士兵刚刚跑到铁松高地前沿战壕,就看见了督战队明晃晃的大刀,吓得怔在了当场。高地上响起一声爆喝:“退过战壕者斩!”
同时,铁松高地上,一个排长带着五十多个士兵,嚎叫着冲过战壕,向赤岩洞方向冲去。
从赤岩洞上败退下来的士兵,略一犹豫,跟着这支生力军冲了回去。
从天亮到午后,赤岩洞高地四次易手。高地四周的山坡上,铺满了双方的尸体。三百八十多名章军官兵、二百九十多名ri军官兵,死在了赤岩洞,鲜血染红了岩石和泥土,赤岩洞名副其实!
铁松高地上,督战队的鬼头刀上没有沾血!没有一个士兵退过战壕!
然而,张勋紧握鬼头刀的手开始发抖。
不管是盛军还是毅军出身的士兵,都是前赴后继视死如归。张勋甚至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他的部队!
在他记忆里,不管是他的毅军还是卫汝贵的盛军,都没有这样的意志力!
炮火再次覆盖了赤岩洞,ri军发起了第五次进攻。
“我们的野炮呢!为什么不发炮!”张勋提着鬼头刀怪叫。
从开战到现在,八个小时过去了,拥有五门野炮的炮队一直在做哑巴。
野炮的火力大大强于山炮,如果野炮参战,就算不能一举摧毁ri军的炮兵阵地,也可以给ri军进攻部队造成极大的杀伤。
然而,不仅是赤岩洞方向,胎里峰同时打响的个个高地上,守军都没有得到炮火支援。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的人都被赤岩洞高地上的惨烈所震撼。谁也没想起,胎里峰上,还有五门野炮。
炮火中,驻守在赤岩洞高地上的官兵,再次遭受重大伤亡,一个加强排七十多人,只剩下了四十多人。赤岩洞成了绞肉机。
“他妈的罗鸣芳,这笔帐,老子记着!”张勋咬牙骂道。
战壕后面,又是一个排长带着一个整排,挺枪向前,他们将义无反顾地奔向绞肉机。
张勋一把拉住排长的胳膊:“给爷站住!”
排长瞪着血红的眼睛:“团长,老子的哥哥就在赤岩洞上!”
张勋一摆手:“发号,命令赤岩洞守军后撤!妈的,赤岩洞,爷不要了!”
司号兵吹响了喇叭,赤岩洞守军趁着炮火的硝烟还没有散去,退回到了铁松高地上。
一共有四百五十名官兵冲过了战壕,只有四十三名回到了战壕后面。
然而,为了攻取赤岩洞高地,ri军付出了伤亡六百八十四人的的代价,其中阵亡三百二十人,包括一名少佐参谋长和一名中尉中队长。
枪炮声骤停。攻上赤岩洞的ri军没有马上进攻铁松高地,他们也被战争的惨烈所震撼,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太阳挂在蓝天之上,发出惨白的光芒。
尖锐的鸣叫声划破了胎里峰的天空。
铁松高地上,士兵们下意识地跳进了战壕,那尖锐的鸣叫声,是呼啸而过的炮弹。ri军应该在做进攻前的炮火准备。
只有张勋纹丝不动,发出一声冷笑:“狗ri的罗鸣芳,你他妈的给爷放马后炮!”
天空划过的鸣叫声,与ri军山炮炮弹的鸣叫截然不同。
那是清军装备的7.5厘米克虏伯野炮发shè出来的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