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
床榻上,贺术碹搂了夕颜在怀,两人静静相对而卧。
有些景象,并非刻意,而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两人脑海:在这张床榻,他们曾有过无数的激情不眠之夜……那些相吮的唇舌,那些炽热的呼吸和轻喘,含咬耳垂,轻噬颈项……还有汗湿的肌肤和交缠在一起的肢体,他们试过各种体位……她敏感而热烈,几度被送上高峰,他持续而眷恋,不断在她的身上体会蚀骨**……
夕颜的呼吸渐渐有些发烫,贺术碹的唇近在咫尺,诱得她心慌,忙翻了个身背对。又做贼心虚般唯恐被贺术碹发现她的异常,闭了眼假作困顿。努力压抑之下,心底的慌乱稍稍平息……不料耳珠忽然传来一烫,心也立时跟着一抖。
贺术碹的唇,温度与她一样炽热。
夕颜身子一颤,心口剧烈的跳动:“碹……”轻唤声如同呻吟。
纤长的手指,滑进了她的衣袍,开始在她的身体上缓缓游动。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那只手,并非出于抗拒,而只是本能。耳际上的唇滑落,贴上她的颈项,光滑的肌肤一阵紧张,仿佛战栗。大手继续向上移动,然后胸前的一只丰盈被握住,被轻轻揉捏……然后顶端敏感的殷红被挑逗,在灵活的手指抚弄下迅速变得挺立。
夕颜紧闭双眼脸似火烧,贝齿紧咬下唇,随着贺术碹下一步的动作,身体轻轻颤动……某处敏感的柔软被不断的揉搓和抚弄,呻吟声不能自控的从唇间溢出:“……啊!”
沉寂已久的某种**如一团火从心底蔓延开来,迅速烧灼了她的全身,并且越烧越烈,甚至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滑至肩胛的亲吻,流连于她的丰盈的手掌,以及……随着这些地方的不断被刺激挑逗,身体的燥热不断攀升,火种不断鼓动,就似要从她的胸腔中冲出!夕颜双手紧抓了揉在身前的被角,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汹涌的愉悦之感,在灵活的手指滑入某处的瞬间,猛然攀升到极致!夕颜的身体猛地绷紧,然后剧烈的抖动,然后,颤出低哑婉转、**悠长的呻吟……
窗外的月色更朦胧了,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
这一夜,身体没有真正的交合,但贺术碹仍给了她极大的欢愉,她亦如是……
激情过后,两个人再又眷恋相拥。夕颜面对了贺术碹,深情地凝望,然后,再又相吻。这一回,是**的余温。贺术碹轻轻抚摸着夕颜的身体,因有孕,有些部位越加丰盈,而那张容颜,却是越加的娇艳欲滴……几乎要让他移不开眼睛。
仿佛是猜到他了所想,对面美艳的女子手指缠绕着他的发尾对他妩媚轻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你真俊逸,有些晃神呢……”
贺术碹挑了眉,唇角揉了温柔至极的笑:“那般狼狈的情况下,还有空被男色所迷?”
“可是是真的啊……”夕颜不依的娇语,“若不是老葛他们跟你一起出现,我都要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狐精树妖了!那种荒野林地,好端端出现这样一个俊逸不凡的男子,不诡异吗?”
贺术碹听了,更是好笑:“照这般说来,你的出现岂不是更为诡异?”
“我哪里诡异?!”
“狐妖倾城美色,不只引得恶狼匪怪穷追不舍,更想要诱了我等凡夫俗子去吞噬魂魄。”
“我是狐妖?那你当时怎么不怕?”
“我想着,”贺术碹诡一笑,“若能反迷倒此妖,岂不多一有通天之能的如花美眷?”
夕颜瘪嘴:“贺二哥,你未免太有自信?”
贺术碹笑色依旧:“若非此自信,如今又岂会有你在我怀中?”
一语提醒夕颜想起二人在一起的过程,脸上便是再红。又见贺术碹笑色中隐隐得意之色,不由就嗔道:“少得意……既让我落了你手,从此往后你就休想再有从前那般自由!我会缠得你紧紧的,任你去到哪处都丢不开我!不论江湖烈女还是烟花蒲柳,你都别想再有牵扯,你贺二公子的女人,从此就只有一个,她的名字,叫宣于颜!”
霸道骄横,于那张艳容,越发光彩照人。贺术碹从未觉这般心情极好。依旧眼神温柔,依旧唇边带笑,贺术碹右手勾了夕颜精巧的下巴,吻上唇瓣:“什么都依你……”一如从前般,对夕颜试探他是否还有别的女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引得夕颜越加不安。这是他的小手段,总不能让她太安心了,才会越加紧张他……谁让,他已经爱得那么深了呢?
…………
贺术碹来去匆匆,果然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回来看她。偶尔,会让人带封信来,令她意外的是,满纸尽是情诗。夕颜心中暖暖之时,也写信回贺术碹,笑言道:贺二不诚,这般偷懒!可是下封信来时,却仍是情诗,只是末尾,加了一句:如何不诚?贺二之心,尽在诗中!
贺术碹之母单蓝蓝对夕颜的态度未变,但眼看着自己儿子为其这般掏心,也自知无法再拦,于是索性丢开不管。又见夕颜挺着肚子每日来给她请安见礼,某日终于看不过,叫以后免了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