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被贺术础再次扑倒车厢。霸道的吻着她的唇,一双手更是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虽隔着衣服,也仍是被弄得一身燥热。夕颜终于忍不住推贺术础:“础,你别闹了……晚上,晚上好不好?现在先别闹了好吗?”
贺术础偏不放开,明明自己也已经是全身发烫,偏还咬着夕颜的耳朵挑逗道:“你承认你也想要我,我就不闹了。”
以前这话就是要夕颜说十次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来,可是当对着自己真正倾心的人,那皓齿就是咬着唇说不出半句来。
贺术础偷看夕颜为难脸红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与她相处有四年半了,直到这时才像是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首次体会到爱情的甜蜜,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对方,又恨不能钻进对方的心里去瞧一瞧自己究竟占了多大的位置!权势、地位、阴谋、争夺,此时都不在他们心中,他们此时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彼此,爱着对方,也知道对方爱着自己,那么外间的一切,都让它们远离!
“础……”挣扎没有奏效,空间中的气氛反更加炽热。
“颜儿我爱你,我爱你……”
就快要融化在贺术础的炽热里了,就快要投降在他的深情里了!明明感觉到贺术础一手拉开了她的衣带,她却没有力气和意识去阻止……纤长的手指抚上了她修长的大腿,所到之处皆带起一片火热……她连耳根都发烫了,贺术础炽热的呼吸烫疼了她的脖颈……
轰隆——!!!
一声巨响惊了车厢内正在缠绵的两个人,车驾猛然一停,外间突然一片人叫马嘶!
顾不得身上凌乱的衣衫,二人忙从窗口往外看——
前方的王驾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右旁的地上一个硕大的深坑,不断有黄褐色的浓烟滚滚冒出!坑附近倒着好些人,侍卫、侍从、婢女,有的身体是完整的,有的是不完整的,血污和尘土飞溅得王驾马车上都是!拉车的六匹骏马已只剩一匹还站立者,此时也是惊慌失措的不停踏蹄嘶叫!
“父王!”贺术础一见,惊惶担心中也忘了整理自己的衣衫,推开前门就跳下车。夕颜来不及拉,眼看着贺术础向王驾奔去:“础,危险——”
话音未落,右面的山坡上突然涌出一片人影!有骑马的,有跑着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人人都是头顶扎着白色的头巾!
众人还未及反应,左面的林地中响应一般也传出喊杀声,紧接着数百手持武器头扎白巾的人就冲出了树林!
只是目测,这伙人也足有上千人数!
夕颜心下一紧,看着贺术础正半当中,立时就也要跳下车去!茱萸赶紧在外拦住:“主子,不可!”夕颜眼睛只牢牢盯着贺术础身影,一面急叫:“可是础有危险!”茱萸拦住夕颜不放:“主子您别急,人护着的,不会有事!”
远远见王驾那边开了车门显出贺术敦遥的身影,贺术础也被后面跟着的人急托了上去,夕颜这才松了口气。又见贺术础回身朝自己这边急切的张望,夕颜忙对他笑笑摆摆手以示不用担心。接着贺术础被拉进了王驾关上车门,夕颜也被茱萸推回车厢关上了车门。
当下之地立时变成了战场,夕颜只能在窗后看着事态的发展。听说,南地一直盘踞着一股反朝廷的势力。领头的是三个兄弟,姓白,所以又以白头巾为标识。据说兄弟三人皆勇武之辈,他们率领手下之众以山林为家,却又不固定一处为营,所以朝廷清剿数年皆不能将之除去。而这些年他们又越加的发展壮大,竟还开始得到一些民众的拥护,于是渐渐就成了扎在国主心头的一根刺。
那么就是这拨人了吧?头扎白头巾,胆敢明目张胆劫击王驾的人,只能是这个势力了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夕颜发现这拨人果然很厉害,朝廷倍多的兵士竟有不敌之态!尤其是那三个身穿白色盔甲的男人,一个长剑,一个长戟,还有一个使刀,两个马上一个马下,皆如入无人之境!虽脸上被头盔遮住了大半,但那无人能挡的气势和滴着鲜血的兵刃,还是吓得朝廷的兵士们不敢轻易上前!
突然一声马嘶转移了夕颜注意,看去时,白巾匪寇正在抢夺二公主车驾!再赫然发现公主们和女眷们的车驾也皆在被袭击,更有拉扯车驾边随侍女婢的!还未回过神,自己车驾前方竟也传来殴斗声,茱萸和车边一众护卫已和匪徒混战一处!
莫不是这一方悍匪竟也和一般流寇一样有抢夺女人的习惯?!
未及思量完毕车驾猛然朝前一冲,夕颜赶紧抓住车窗!混乱的喧闹中马车猛然再一冲,也不知道是马匹受惊还是如何,然后夕颜就感到马车快速行进起来!
“主子!”
“六王子妃!”
一片惊呼声中,夕颜只看到自己快速冲过了前方的王驾,贺术础大惊失色的脸在对面车窗中一闪而过,然后就被迅速抛在了后面!
“颜儿——”
贺术础焦急的呼声响在后方,太快的速度令马车颠簸非常,夕颜连滚带爬上前推开车门,驾驶位上赫然坐着一名身穿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