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入宗考核彻底落幕,到底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现在也说不清楚,毕竟许多落选修行者在分配远疆之后,在一些二流宗门的扶持下,也不见得就不能一路高歌,甚至不乏一些心高气傲之士有着宁**头不做凤尾的打算,卯足了劲儿的等待着发配呢,至于那种卖身世家族的勾当,众人基本都是不屑为之,除非像那木拓哉一样有故事的人,不然谁又愿意以后的修行路上牵牵绊绊。
对于接下来武帝城内凭空多起来的几个词,正负第一,九大宗门,之类的嘲讽话语,陈弘旭自然不会在意,他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定位极准,过客而已,走走看看停停,那种流言似的纷纷扰扰和他半点关系也扯不上边,而且这种话语的伤害力度实在太过惨白,陈弘旭早就是这样走过来的过来人,又刮不下一块肉,怎么可能会去理会。
至于是否会委屈了资质古来无双的范草包?陈弘旭嘴角微微的上翘,他是打定了注意要送草包一个天大的机缘,自己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在石阶守门的护卫处领了二个七天暂住的牌子后,陈弘旭不急不躁的领着范草包直接入城,根本就无心理会身边那些自荐导游之类的“热心人”。
行走半日,范草包细细品味着陈弘旭一一细数下来该注意的一些建筑,至于第一次进来的陈弘旭为什么会懂,草包兄早就淡了那八卦的心思了。
“到了!”穿街过巷如走马观灯,所有建筑陈弘旭只是随意的点到即止,至于范草包能记住多少,那就看他自己的领悟了,毕竟这东西不是上学,弄不出个课本让他死记硬背。
陈弘旭之所以不厌其烦的做了个导游,就是想让范草包好好的了解下武帝城的势力格局,让他以后在这城里好混一点,毕竟就算资质再好的天才,没有成长起来以前,想要扼杀,也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各位,我就不请你们进去坐了!”陈弘旭扭头对身后那些一路尾随,打算等着看笑话,然后捡便宜的人群说了句,转身抬手按在木门环上,也不见其如何使力,门就顺其自然的被打了开来。
“嘎叽嘎叽”的摩擦声有些刺耳,陈弘旭眉头微皱,让范草包把不知多久没开过了的大门给关上,顺便关上了那门外的繁华世界。
范草包应了声,脸色古怪的关上门,望着头顶不断飘落尘埃的门梁,他苦涩着脸,唉声叹气,对这霸气的宗门失望透顶了。
不提那建在闹市之间毫无神秘感可言,就看那入门处一眼就能望得到边的面积,有自己在BJ的那个四合院大?一块田,一口井,一栋茅屋一个拿着锄头的老人,似乎就是门里的全部。
知道范草包所想,陈弘旭也不点破,他如进了自家后院一般,随意的打量,脸色多少也有些失望。
范草包站在陈弘旭的侧面,把陈弘旭表情收入眼,心里念头一转,大大咧咧的上前嚷嚷道:“老头,过来招呼客人,资质无双的天才过来拜门,你给爷态度好点。”
那拿着锄头在耕作的老头,似乎有些耳背,不闻不问,对两个大活人也视而不见,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被他身前的一亩三分地给套牢住了。
被人如此无视,范草包自然大怒,扭头对着陈弘旭握了握拳,请示着是不是要上去教训这老而不死为贼的家伙。
陈弘旭踌躇了一会,点了点头,说到底很多事情只是印象中的回忆,真假谁知?而且比起那画面里大气澎湃的落神宗,这小户人家的农舍又算个什么意思,在他心里落神宗变成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他只是回来看一看脑海里画面中的风景,但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送范草包一份景秀前程,那不管这老头是真聋假聋,上手一试就知道了。
真是再没了半分底蕴,陈弘旭不介意做回恶人,直接把这宗门给拆了,总好过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丢人现眼。至于拆完之后,肯定就是没脸没皮的拉着范草包找到那个叫五剑的青年,虽说九脉剑宗如今也不成气候,但底蕴还是有的,记忆中那一剑出,九州剑具尽折的场面还是很让人神往的。
这边陈弘旭想着小心思,那边范草包拿出了特有的纨绔本色,仰着脑袋,迈着外八字步,如同旧社会里的泼皮一样徒步来到老人身旁。
老人家一身麻布裳,赤着脚,看起来不止是耳聋了,连眼睛也不太好使,就算范草包在田里扣着鼻屎乱弹,随地吐着口水也是不管不顾。
范草包有些气恼,他到底还没达到拳打九十老人,脚踢三岁少年的境界,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人家细心照料的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
偌大的一亩田地,并无任何供人吃喝的庄稼作物,老人身处田地中央,重复的为他身前的一朵红色小花刨土,一点也不厌其烦,眼里满是范草包看不懂的缅怀神色。
范草包计上心头,让你丫不理爷,爷也就不理你丫的,他快速的抬起脚,重重的朝那朵不知名的红花踏去,没有半点爱护植物的怜悯之心。
老人眼中瞬间多了一丝神采,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或是陈范两人压根就看不清他动过,总之范草包就是倒飞出去,准确的落在了陈弘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