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包拯的书房的时候,包拯正拿着一卷卷宗仔细阅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大人!”展昭拱手行了一礼。
包拯放下手中卷宗,对他微微颔首:“展护卫,这次找你来,实有要事啊!”
“大人请说,若是能帮的上忙的,卑职万死不辞。”展昭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察觉到好像真的有什么严肃的事情发生了。
“最近开封连续出了几起妇女失踪的案子,本官已经命王朝等人前去勘察。谁知,前一段时间昭阳公主去相国寺为皇太妃祈福,途中随行的一干侍女护卫们均被迷晕,而公主也不知所终。皇上听闻此事之后,龙颜大怒,设下期限,必须要在下个月九日之前将公主救回。”包拯严肃的说:“展护卫,我命你尽快寻出这次失踪的女子名单和家庭状况,尽量找出她们是否有什么共同点。”
“下个月九号?岂不是就剩下十天的时间?”白玉堂心中一转,道。
展昭微微皱眉,但还是,果断抱拳:“卑职遵命!”
等到离开了包拯的书房,白玉堂冷笑一声,凉凉的说:“这赵祯倒是好大的口气,十天的期限。”
“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打算。”展昭淡淡的说:“我们只好做好本职就好了。”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有点不屑:“你还真是那皇帝的好御猫~够听话!”
“耗子,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吵架。”展昭看了他一眼:“再说了,你那未婚妻离家这么久,却还是没有在开封看见她,说不定也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你还是精心一点的好~”
“谁```谁告诉你那个黄毛丫头是我未婚妻的?”白玉堂被他的话一堵,突然有些尴尬。
展昭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白玉堂开始暗暗磨牙,肯定又是那丁家兄弟造的谣,该死的,这次回去,一定要说服娘亲把这亲事给退了。
等到入了夜,白玉堂又不见了踪影。展昭心道,这只死耗子说不定又去哪家花楼喝花酒去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胸闷,也懒得再去挑灯夜读,洗了澡披散着头发换了里衣,就打算睡了。
这之还没刚刚掀开帐子,就听到自家的镂空木窗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禁微微一顿,随手披了一件蓝色外衣走了过去,还没刚打开窗子,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倒吊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颗漂亮的脑袋,可不就是白玉堂的,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白老鼠,你又干什么?”
“今天夜色不错,我睡不着觉。猫儿,不如陪我喝一杯?”白玉堂勾在屋檐上的脚一松,一个潇洒的空后翻平稳落地,怀里抱着的正是一个赭红色的陶酒坛。
“要和你自己喝,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巡街。”展昭说完就要关窗,却被白玉堂伸手挡住。
“要不这样吧,你今天陪我喝酒,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找案子的线索,怎么样?”白玉堂说道。
“开封我比你熟。”展昭笑了,笑得有点挑衅。
白玉堂也笑了,笑的有些坏:“那可不一定,你知道开封的花巷那个楼的姑娘最漂亮吗?”
“这个我自然比不上风流天下第一人的白五爷~” 展昭顿时一窘,没好气的说:“这和办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白玉堂轻身一跳,干脆翘着腿坐在了窗户上面,那一身白衣印着月光,竟有着一种很耀眼的感觉:“最漂亮的姑娘自然客人也就最多,知道的也就最多。花楼自古以来,都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猫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展昭说道,只是他一向洁身自好,却是从来不进那些花街柳巷的,所以,对于那里他自然也不熟悉。想到这里,他开始有点犹豫了。
白玉堂见他婆婆妈妈的,脸也冷了下来,他一把拍开酒封,灌了一口。顿时一阵浓郁的酒香溢出,却是上好的女儿红:“喂!展昭,白五爷好心请你喝酒,你别婆婆妈妈的,像个男人好不好!”
“谁说我不像男人的!”展昭剑眉一挑,果断的从他手中夺走酒坛,灌了一口,**的酒一下肚,顿时一股热劲直冲头顶,展昭不禁赞叹一声:“好酒!”
两人顿时相视一笑,心中一阵快意。白玉堂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屋顶上撩衣坐下,还朝展昭招了招手:“过来,到这儿!这个地方好!”
“好!”展昭应了一声,抱着酒坛也飞身而上,那姿态轻灵的倒真像是一只夜游的猫,无声无息的灵巧。
两人并肩坐在屋顶上,头顶月亮正圆,月色皎洁。
白玉堂翘着二郎腿枕着胳膊躺在瓦片上,嘴里哼唱着在街上听来的小曲,那潇洒舒服的样子,倒像是躺在花香四溢的**塌上。
看着他怎么得瑟的样子,展昭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用手肘撞了撞他:“怎么,这么高兴。可是想到哪位红颜知己了?”
白玉堂斜了他一眼,月光下眼波流转,如同春水寒流,看的展昭一愣:“红颜知己倒是没有,蓝颜却是有一位。”
展昭给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