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纳兰睿淅!”之前在小船之上与他对视时,他就觉得海藻的眼神似曾相识,纳兰睿淅该有多爱凝儿,才能为了她孤身一人到得瀛洲岛?
不仅如此,他居然也将接生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从未知,他也心细至此。
他果真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情敌。
这时,水墨凝刚巧走到房间外面,她从门缝中看见了那个躺在床榻上的男子,那是海藻没错,可是,流景怎地说他是纳兰睿淅呢?
海藻竟是纳兰睿淅扮的么?
怎么会是这样的?
云思辰听后,眉头深敛,却是已经将手指搭在了纳兰睿淅的脉搏之上,他问道:“你是说,纳兰睿淅他也去到瀛洲岛救小鱼儿了么?”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他隐藏得可真是好,连我都瞒过去了,昨日夜里,我见他上了船,便觉此事有蹊跷,后来我二人在对视中似乎已经将对方看穿,但是,我瞧着他眸中的神色却是不想让凝儿知道他是谁,所以我才没有告诉凝儿的。”
云思辰听后摇头道:“果真是兄弟血缘么?你们二人倒还真是个痴情种!”
“他到底怎样了?”东方流景眉头蹙着,不愿意跟云思辰探讨纳兰睿淅究竟有多爱自己老婆这个话题,遂转移话题地问道。
云思辰把完脉后,蹙眉道:“这小子压根儿就是去拼命的,他武功那么高强,区区几个海寇怎会将他伤成这样?”
“你是说,他是故意伤成这样的么?”
云思辰点头道:“是的,我把着他的脉,觉得他的脉象十分地微弱,不太像是一个渴求生的人。”
东方流景俊眉微敛,须臾方才说道:“思辰,不管怎样,你要尽力救治他。”
纳兰睿淅恐怕真的一心求死,现在的他,母后打入了冷宫,南宫诗雪又在纳兰昊月与林瑾珍的联合之下被害死了,纳兰睿淅恐怕早已猜到是他的父亲害死了她的妻子,他的心已经因为这些事情而死去了。
可是,自己又怎会眼睁睁地见着他去死呢?
云思辰抬了抬眉,说道:“这个你放心,只要是你要我救的人,我绝对会尽力的。”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依旧凝重。
水墨凝在外听到这里时,便悄然离开了,她的心有些疼痛,眼眸闭上,一幅幅画卷又从头来过,这一生,她不仅欠了流景太多,还亏欠了纳兰睿淅太多。
流景是他的夫君,她可以用一生的时间来偿还他的深情,而纳兰睿淅,她却是永远还不了了。
原本,她只希望他的余生能够幸福,可是现在,看着一心求死的他,这又该如何幸福呢?
水墨凝神情落寞,慢慢踱回了船舱。
东方流景与云思辰一直待在甲板上的房间之中,经过云思辰的竭力救治之后,纳兰睿淅终是在傍晚十分醒了过来。
当他幽幽睁开眼眸时,首先看见的便是东方流景的脸庞,他的唇瓣苍白没有血色,见到东方流景,他只说了一句:“你不该来救我。”
东方流景说道:“你要不要死那是你的事,而我要不要救那也是我的事。”
云思辰在旁听着这句话,垂眸摇了摇头,流景这家伙的嘴里果真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纳兰睿淅听后,唇瓣扯了扯,说道:“谢谢你了。”
东方流景回道:“你不是我的大哥吗?何须言谢?”
纳兰睿淅听闻此言,本是黯淡无波的眸中竟是涌起了一抹激动之色,他挣扎着想要抬起身子,却因牵动身体之上的伤口而没能抬起来。
云思辰见状伸臂将他扶了起来,他凝睇着东方流景,问道:“睿泽,你这是已经原谅我十六年前的事了么?”
东方流景说道:“那事你是受你母后指使的,你不是不知道原委么?”
纳兰睿淅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当年,我是在母后的指引下带着父皇去了那里,后来又被母后关在了殿宇之中,整整几日都没能出去,等我出去之后,你的母亲与夜氏一族已经惨死刀下,而你也被流放了。”
云思辰听着纳兰睿淅娓娓道来的话语,心中有些震撼,自己果然是个偏激的人,竟是一直将罪责怪在了纳兰睿淅的头上,他一直以为当年那事,是纳兰睿淅自己做出来的,毕竟,孩子的话大人最不容易起疑。
“纳兰睿淅,打你之事,我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因为错怪了纳兰睿淅,而导致那一次差点将他打死,云思辰便主动承认了错误。
纳兰睿淅转眸看向云思辰,说道:“我技不如人,活该被打。”
云思辰说道:“我们四人打一人,胜之不武。”
纳兰睿淅又道:“如果历史重演,我仍旧会带她离开。”
“你……”云思辰听着纳兰睿淅的话,眼眸瞪直,噎得半晌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这个纳兰睿淅有些时候还真是有些欠扁啊……
东方流景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