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武场上,吴子纤举起手里的木枝,眼睛环顾四周,嘴上挑衅道:“五合门还有没有谁敢来比试?”
吴子纤连喊几声,无人应答。水玲珑败,逍遥剑败,水宗土宗再没高手可以上得台面。火宗三老的王天龙正欲起身,身旁的三弟王天豹连忙将他压回座位,附耳过去悄悄说上几句。
见没人上前,吴子纤解下背上背包,拉开拉链,摸出三个大小形状一样的木质令牌来,上面分别写有风、火、雷,接着又从身上裤包里掏出另外两面一样的令牌,一个写有水,一个写有土。
将五个令牌并排放在地上,吴子纤盘腿坐下,闭目不言。
奇怪的现象,周围众人惊哗不已。水玲珑心中更是吃惊,吴子纤会风宗雷宗武功,想必就是两宗传人,令牌自然容易得到,水宗令牌是自己刚刚所给,但火宗令牌如何得来,土宗令牌为什么也在他的手里。
上官秋玲不明白的事情,吴子纤心中异常清楚。火宗令牌是两年前沈斌亲手所给,土宗令牌得来有点卑鄙,刚刚与逍遥剑赵凡过招时,吴子纤故意抢攻,却不使出全力,目的就是探查赵凡身上令牌放在何处,顺手摸将过来。因为他知道,土宗执掌门户的老太婆李月年过八十,大事小事均已交由赵凡打理,宗主令牌必然也交到赵凡手中,而赵凡是谨慎之人,肯定会将令牌随身携带。
见吴子纤拿出火宗宗主令,王天豹也坐不住了,与王天龙、王天虎对视一眼,三人齐齐站起向吴子纤走去。
他们一起身,吴子纤同样立了起来,更鼓足真气,大声吼喊起来。
“受五合门先代掌门所托,现将五合门掌门之位传于第十六代弟子吴子纤,即刻生效,五合门众弟子不得违逆,当谨遵新掌门差遣,共同光大五合一门。”
吴子纤此言一出,上官秋玲忍不住笑出声来。吴子纤明摆着是戏谑羞辱火宗三老,谁不知道,五合门早就分崩离析,掌门更是成为传说。
“小子,你这火宗令牌哪里来的?”走到吴子纤面前,王天豹开口发问:“沈斌跟你什么关系?”
“什么沈斌,我不认识,令牌是前掌门托梦送给我的。”吴子纤故意扮起糊涂,沈斌的事要说出来,牵扯的就太大太广,还有一些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东西。
只一问一答,王天豹已是气得肺炸,吴子纤分明拿他当三岁小孩一般哄骗,他抵死也不相信托梦送物的鬼话。
压住怒气,王天豹不失长者风度,仍旧细声软语的说:“那好,我不追究令牌来处,麻烦请将令牌还给我们火宗。”
不卑不亢,王天豹不愧是火宗智老。火宗三老中,以他武功最差,但头脑最是聪明。
“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到掌门都不行礼。”吴子纤挠挠头,似乎突然想起这么一件事情,大声说道:“掌门驾到,火宗弟子还不快快行礼。”
摆明了要戏耍火宗三老,吴子纤弯下身,一把将地上的五宗令牌抓在手里,紧张的抱进怀中作惧怕状,怯怯的细语:“得五宗令者得掌门位,这是五合门的规矩,难道你们敢违抗?”
上官秋玲被吴子纤的有趣模样逗得实在不行,站起身朝吴子纤微微欠身笑道:“水宗上官秋玲参见掌门人。”
这话一出,不啻火上浇油,一直没说话的王天龙终于咆哮:“小子,你赶紧给我把令牌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
王天虎更是抽出手中长剑指向了吴子纤:“我们不会介意把你打趴地上再抢令牌过来。”
吴子纤面上露出了更多的怕意,可仍旧死死抱着几个令牌:“我不,凭什么给你们,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我就是掌门,你们敢对掌门无礼,我把你们,我把你们逐门五合门。”
明白吴子纤扮猪吃老虎,王天豹伸手压下王天虎手里的长剑,接着对吴子纤礼貌的拱手道:“少侠想当掌门也不是不行,只要胜过我们三兄弟手中的长剑,我们三兄弟自然拥护少侠当上掌门,但是,如若少侠败了,麻烦少侠把火宗令牌交还在下,顺便也把其他几宗令牌交给在下,由在下差人奉还各宗。少侠你看可否?”
“呸。”上官秋玲闻言不满起来,王天豹实在狡猾,三个对一个还说得冠冕堂皇,竟也顺带把其他几宗令牌作赌,想要各宗欠他人情。
吴子纤能打得过火宗三老联手吗?上官秋玲不免担心,火宗三老每一个武功都与她不相上下,一把剑浸淫数十年早就达到人剑合一,五合双生心法更是至少七层境界。三人又是兄弟,彼此默契,合攻的威力自然比普通三人厉害得多。
“好,就这么定了。”吴子纤丝毫不皱眉头,爽快答应下王天豹的赌约,等这一句话等得太久,他都快要睡着。
扬起嘴角,王天豹阴冷的一笑,狡猾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少侠明白,既然是要做五合门掌门,比武过招只能使用五合门的武功,不可以使用别派武功,不知少侠应否?”
刚刚留心观察了吴子纤打败水玲珑和削飞逍遥剑手中利剑的招式,王天豹知道吴子纤剑法古怪,奇巧精妙,一时间难以找到破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