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不但让白无双愣了愣,在场的人也愣住了。
也许,他们并没想到沈绿兮会将这样的一个问题问得如此直白。
白无双如碧湖般的眸子微闪,随即抹唇轻笑,红唇轻启,“不是。”
“我想,白姑娘应该也不是洛王府的近亲或远亲吧。”沈绿兮如是说着。
白无双柳眉轻挑,望着对面巧笑倩兮的人,仿佛想看穿她的目的般,可除了极之清柔温煦的笑容,一丝异样的看不出来,最终,她点点头,算是应了沈绿兮的话。
沈绿兮清柔笑意扩大,清澈如水的眼眸却带着一丝少见的冷冽,只听见她清丽莞尔的声线,“白姑娘你一不是王府亲眷,而不是王府亲戚,敢问,你有资格在这说一句话吗?”
白无双的脸色一白。
其他人也是脸色一变,显然是没想到看似温文无害,大家闺秀至极的沈绿兮竟会有这样气势的一面。
素笙和苾儿只觉顿时被自家小姐给秒杀了。
谁说脾气好的人好欺负来着?脾气好的人一旦有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对抗的!
显然,她们家小姐就是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表面无害,实则不好惹的人。
这个,她们可谓是领教多番了。
然而,沈绿兮的话还没完。
“退一步说…。”沈绿兮话一顿,目光瞥过看不清情绪的钟离洛,清柔轻笑,“即使你是洛王爷的红颜知己,也没有这个立场。”望着白无双微垂的眼眉,她继续说道,“因为,你名不正言不顺。”
话一出,全场哄然。
御上晴明亮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嫂嫂纤细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背影瞬间强大了起来!
素笙和苾儿汗了一把,妖孽啊妖孽…。小姐明摆着就是给北小姐带坏了嘛!那尖酸不饶人的话也只有北小姐这样的人才说得出来,看来,小姐和北小姐相处多了,也染黑了不少…
一直插不上话的玉夫人实在见不得好不容易有机会让御上谨倒台之时却跑出一个人为她辩解,一室沉静时,她却高声说,“御少夫人,好像在王府,您也是外人吧!”这个能把御上谨从王妃之位拉下来的机会,她绝不错过!
玉夫人的话让御上晴又是一恼,刚想上前就被沈绿兮微笑拦下了。
“不好意思,我夫君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怎么说,谨姐姐还是御家大小姐,要动谨姐姐,也得问过御家堡肯不肯。”
玉夫人轻蔑一笑,“怎么,御家堡难道还想仗势欺人么!”
御上谨清冷似水的黑眸一冷,冷光扫向目光轻蔑的玉夫人,竟敢辱御家堡!
沈绿兮无害一笑,说出了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我家夫君说了,御家堡有这个嚣张的资本。”
欺人就如何?欺负人也得有资本,不巧,让天下占尽半数人畏惧的御家堡就是有这个嚣张的资本!
沈绿兮这句话说得无害而狂妄。
素笙和苾儿彻底觉悟,她们家小姐确确切切被北小姐给荼毒了!
而且,她们深深地感受到,那个总是与季小姐和北小姐斗个不分上下的狡黠小姐竟然重出江湖了,要知道,自从小姐嫁入御家堡后,一再内敛,尤其是在姑爷面前,根本就像个听话无比的小白兔!
难道,姑爷真的就是小姐命中注定的克星?!
“闻说御少夫人乃是元朝第一名门淑女,如此言行,倒真是看不出来!”被疾言的玉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却依旧死缠,嗤声冷讽。
沈绿兮眉眼一挑,浅绿的衣衫下尽是一片清柔温雅,“元朝哪条明文规定名门淑女不能捍卫自己的亲人了?又有哪条律例说明名门淑女不能如此言行了?”
苾儿双眼闪着亮光,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家小姐,仿佛沈绿兮身上多出了一道光环般。
素笙闷笑,在嘴皮子上的功夫,除非是小姐无意相斗,否则,除了季小姐和北小姐,想来,这世上,还没有能拗得过小姐的人。
“你!”玉夫人被疾得脸色发青。
沈绿兮淡淡扫了她一眼,笑了笑,“倒是玉夫人你…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与柳侧妃只不过是妾室,面对我谨姐姐时,说话还是有点礼节的好,免得传出去,落的个藐视王妃的罪名,这,可是大罪。”
柳侧妃和玉夫人的脸色一青再青。
柳侧妃怒瞪着沈绿兮,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般,“哼!她就算是王妃又如何,心肠如此狠毒,手段阴险,谋害我儿,她就没有罪吗?!难道御家堡就是这样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也不怕世人耻笑!”
一时间,内堂里暗涌流动,气氛极之压抑。
沈绿兮握着御上晴冒起青筋的手,无声安抚着,看向柳侧妃有些狰狞的面孔,眉头微微一蹙。
“既然这样,也该入正题了。”
众人又是不明所以,入正题?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谨姐姐谋害了你儿吗?我也想知道这个谋害的过程,是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