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一勾,声音对齿而出:“包括段凛澈!”
“他若死,我也不活!”苏紫衣仰头,清冷的目光里满是执着和坚定,嘴角的那份狠绝让绝美的小脸染上了一份愠色,竟美的让人无法侧目。
炎若辄身子似晃了一下,扣在苏紫衣下颚的手快速的收回至身侧用力撰成拳,随即后退一步:“好!这个提议不错,寡人再让你借尸还魂,至少还寡人一个完整的你!”
苏紫衣冷笑一声:“你有那么多的帝王晨运吗?就算你有帝王晨运可以拼,你又上哪找苏紫衣那样合适的宿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炎若辄冷哼一声,眸子里更多了份暗紫。
“主上,到了!”马车夫自车外朗声道。
炎若辄抬手将苏紫衣抱在怀里,一跃下了马车,入目便是一个不大的医舍,也是存在于苏紫衣记忆深处的地方。
师傅喜欢独居于密林中,而师母则喜欢热闹,所以这个医舍是在晖梁郊外买了一大片林子,建于林中,而到京城的闹市最多也不过三里的路程。
只不过师傅在林子中养满了毒物,无人敢靠近这林子,便在这京城维持着一份清静罢了!
炎若辄将苏紫衣放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苏紫衣。
苏紫衣则贪婪的看着这里的每一景每一物,迈步走到院子中间那刻着盘蛇纹路的石桌前,伸指拂过桌子上的花纹。
师傅素来苛刻,从不许师兄弟之间玩闹,当年自己六岁女扮男装向师傅学医时,是最得师傅心思的一个,只因为自己不光学的快,而且从不和师兄弟们顽皮,唯有在这张桌子前,自己曾动手打过大师兄,只因大师兄将自己好不容易配出来的药方当厕纸给用了,也就是在那次打架中,大师兄一个猴子摘桃发现自己是女子的,好在自己直接扑过去,把他的嘴打的说不出话来这事才算完,只是从那以后大师兄就总是躲着自己,好看的小说:。
带着回忆,苏紫衣逐一的看过医舍院子里的一砖一瓦、一景一物,直到迈步走进医舍,炎若辄一步窜上前,一把抓住苏紫衣的手腕将她拽出医舍的门前,逼着她转过身看向那医舍侧面的青砖墙。
“不想打开看看吗?!”炎若辄深紫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如跳动的紫色火焰,魅惑力十足同样也危险性十足。
苏紫衣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转而看向青石墙自下往上数的第六块青石,那青石是可以抽出来的,里面有个不大的空间。
自从当年柳幕风将炎若辄从火场里救出来后,因为炎若辄受的刀伤很重,便被老皇帝送到素有鬼医之称的师傅这来救治,那段时间炎若辄着实做了柳幕风几年的小跟班,经常会将自宫里拿来的稀罕物放到青石后等柳幕风自己来取,后来炎若辄干脆也留在这里跟着师傅学医。
当年师傅不收女徒,除了自己女扮男装,就是师傅和师母唯一的女儿叫吴颖姿,当时宫里经常送用度来给炎若辄,那样稀罕的东西,以至于吴颖姿总是跟在这个皇子身后,只不过两人总是争吵不休,那日自己被吵的心烦,就将两人一块赶走了,并严令这两人以后跟着自己,随后炎若辄就将吴颖姿推进了沸水锅里。
以至于师傅和师母倾尽所学也无法将吴颖姿烫焦的脸治好,吴颖姿不久就失踪了,那以后师傅就像变了个人,一天之中至少有三个时辰是神志不清的,而这一切全都因为自己救下了这个天煞孤星!
“我不想看!”苏紫衣视线快速的自那块青石上移开,转而冷冷的看着炎若辄,在没有借尸还魂之前,自己从不相信天煞孤星之说,便是如今相信了,也不认为天煞孤星就一定要杀人如魔。
“好!这是你选的!”炎若辄缓缓的眯起了眼睛,随即点了点头,刀削般的面部线条更多了份冷硬,拖着苏紫衣进了医舍。
医舍早已不是之前的样子,没有家具和陈设,站在门口能顺着长廊看到各个屋子的门都是敞开着的,炎若辄拖着苏紫衣进了第一个屋子。
屋子里巨大的铁笼子里养着一直白色的犬,那犬瞪着两只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紫衣,不叫却自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野兽嘶吼声,身上雪白的毛上还沾着血迹,大犬缓缓的站了起来,动作很是缓慢,却在下一刻快如闪电般扑向铁栏,自铁栏杆的间隔中探出来的爪子带着一股腥风在苏紫衣面前狠狠扫过,
苏紫衣可以预见这一掌的威力,如果被它抓住,一般的成年人怕是都要被它果腹了!
炎若辄拉了下墙壁上的绳索,墙壁启开之际,铺面一股寒气,打开的墙面下竟然是个冰窖,炎若辄拿起一旁的夹子,自冰块中夹起一块肉丢进了铁笼里。
看着大犬撕咬啃食着,炎若辄笑着指着大犬正吞噬的半根露在外面的手指对苏紫衣道:“林煜涧就是用那只手放走了你!”
苏紫衣视线猛然盯住大犬嘴里正收进去的细长手指,眼前闪过那个眼白蓝如湖水,双眸干净的如婴儿的男子,随即转身冲出屋子,倚在柱子前一阵干呕。
炎若辄转头看着苏紫衣颤抖的后背,随即再次自冰窖里夹起一块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