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伤痛。
接过仆人端着的早膳,苏紫衣推开房门,见蓝月仪早已醒来,斜倚在床榻上,。
蓝月仪抬手一笑,冲苏紫衣道:“我还是没想起来,反而做了个恶梦,半夜便睡不着了!”似乎想起了那不堪入目的噩梦,蓝月仪单臂抱住身子,脸上多了份寒惧。
苏紫衣眼里划过伤痛,用力的咽下冲喉的哽咽,开口努力的笑着道:“夜小爱算是这个天下最好的祭司了,她都恢复不了娘的记忆,看来娘的记忆是恢复不了了,没关系,能记得我就行!”苏紫衣低头将托盘里的碟子一个一个的拿到桌子上,语调轻快的说道。
“紫衣大姐,你刚才叫我什么?”蓝月仪屏着气,紧张的看着苏紫衣。
苏紫衣抬起头看向她,随即走过去抱住她瘦骨嶙峋的身子,拍着她的后背道:“娘,我该养胖你!”
“我喜欢你叫我仪妹妹……”蓝月仪咬着牙,哽咽的抽着气,泪水打湿了苏紫衣的肩头:“可你……好久没叫我娘了……”
“我以后天天叫你娘,你不听话、不好好吃饭时,我就叫你仪妹妹!”
苏紫衣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喂着蓝月仪,看着她没有食欲却仍努力的咽着,眸子里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苏紫衣一直担忧的心松了下来,嘴角缓缓的勾起一道笑意:“娘,你要胖些才会是大美女,否则小心父皇移情别恋!”
蓝月仪猛然呛住,用力的咳着,苏紫衣小时候,宏緖皇帝有一次夜里入了汾阳王府,结果被苏紫衣看见,虽然不懂什么,可是那份抗拒让苏紫衣一直哭闹到天明,也是因此,蓝月仪被陷害通奸后,苏紫衣自小到大就不曾怀疑过,甚至对蓝月仪恨之入骨。
“我……,他……,其实紫衣……”蓝月仪脸色有些羞赧,竟然让那枯瘦的脸上绯了红。
“娘,我只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好,被人关心被人疼爱,父皇虽给不了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从和你认识之后,敬事房的记录上便是空白的!”苏紫衣放下碗,拉住蓝月仪 的手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你竟然去查皇上的临幸记录?”蓝月仪伸手点了苏紫衣的头,恶狠狠的说道,眼里却含着欣慰。
苏紫衣感染了蓝月仪眼里的欣喜,轻笑着道:“我是为了查兰妃和你的关系,段千黎和我的关系,才去查的敬事房记录!”
“千黎?!”蓝月仪脸上染上了些疼爱:“当时幸好他在我身边,比你大了两岁,却特别懂事,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你喜欢他!”难怪宏绪皇帝会对段千黎格外的疼爱,对宏绪皇帝而言,段千黎相当于他和蓝月仪的孩子了!
蓝月仪含笑的点了点头,讲了些段千黎小时候的趣事。
苏紫衣出了院子时,远远的便看见苏誉冉站在树下,苏紫衣有一瞬间的诧异,自从在金銮殿和汾阳王对峙以后,苏誉冉便走了,对苏紫衣而言最不想伤害的就是苏誉冉,可这样对立的情况又是势必要发生的,所以苏誉冉离开对两个人而言都好,却不想只这几天的功夫,他又回来了。
苏紫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男装,又看了看苏誉冉那身领口绣福的里衣,这才想起,昨晚苏誉冉好似就回来了。
苏紫衣犹豫了片刻,迎面走了过去,一贯清冷的眸子似有些不自然的闪躲:“哥,你怎么来了?”
苏紫衣发髻歪斜的有些狼狈,眼睛有些红肿,身上的男衫长的拖在地上,因一夜没睡脸色有些苍白,苏誉冉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她守在门口,很显然,她现在的心情比呆在屋外等待时好多了。
苏誉冉松了口气,接着低头应声道:“我来了!”
“汾阳王怎么样了?”不是出于挂心也不是想打探,只是于苏誉冉之间,隔着的必然是这个问题,。
“大殿之后,父王便大病不起,后来被百官弹劾,宏绪皇帝为顺应民意,将父王撤了藩王之封,父王请辞回汾阳,皇上应允了!”苏誉冉低声说道,一脸的落寞。
“请辞回汾阳?!”苏紫衣诧异的重复了一遍,宏绪皇帝能将汾阳王撤藩,背地里不知还有多少动作,绝不会只为了自己那场对峙就撤了藩,只是那场对峙确实是导火索罢了,只是宏绪皇帝怎么会放虎归山呢,估计汾阳王能活着回到汾阳的可能性不大!“哥不回汾阳吗?”
苏誉冉猛然看向苏紫衣,眼里的情绪复杂而矛盾,许久才开口道:“父王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把我赶出了府,而言……,我也放心不下你!”
苏誉冉蹙眉,那双干净的杏眸里满是忧虑,耳边响起汾阳王的怒骂‘以后不许你再靠近我半步,苏紫衣我是势必要杀死她的,不报大殿之仇我誓不为人,你有本事你就天天护着她!’“紫衣,我以后天天跟着你,你会烦吗?”
“不会!”苏紫衣淡淡一笑,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想必汾阳王是用自己的生死威胁他离开的。
无论汾阳王是个怎样的人,他对苏誉冉还是百般疼爱的,如果苏誉冉跟着汾阳王一路去汾阳,就无疑是去送死,只有狠心逼他留在京城,逼他留在自己